白霜落干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和他对视：“以你在宜城的影响力，我们离了婚……这事情，就算不用敲锣打鼓，那也是全城皆知了吧。”
封离夜薄唇微抿，开了口，说的话却完全沾不上边：“我送你的项链，你怎么没戴？”
白霜落一怔，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放在盒子里。”
“要戴上。”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白霜落看着他，“这条项链，要还给你吗？”
他好看的眉头，顿时一皱。
半晌，他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一下桌面：“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想法。”
“也是，对你来说，想要送其他的人……当然是重新选更好的。”
白霜落低头，看着手里的协议，封面上的“离婚协议”四个字，黑体加粗，有点刺眼。
离婚啊……终于是走到这一步了。
她以为，她和封离夜的这场婚姻，虽然，不期望着能走得有多长远，但也不至于，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的消亡了。
而且，主要的原因，竟然，还是封离夜和白霜诺有一腿。
办公室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只有白霜落翻动着纸张，发出的沙沙摩擦声。
封离夜淡淡问道：“你要看的多仔细？”
“条条款款，都要看到吧。”她低头回答，“别占了你便宜，省得……你也别坑我。”
“你觉得，我会吗？”
白霜落笑了起来，眉眼一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你教我的，我没忘。”
“所以，你现在还学会用我教你的招式，反过来套路我？”
她摇摇头：“我没有套路，我只有真心。”
封离夜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起来：“这是初稿。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最终的协议上，需要你签字。”
白霜落的指尖，顺着合同上的条款，仔细看下来……
离婚协议嘛，也就薄薄的三四张纸，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看得懂。
只是……
白霜落抬头，眼神里有过错愕：“你要把封氏集团的股份，划到我名下？”
“上面写的很清楚。”
“我不会要。尤其是股份，我更加不会碰。”
“一日夫妻百日恩。”封离夜语气淡然，“你该得的。”
白霜落又指着另外一条协议：“除了股份之外，你名下的几处别墅，也要过户给我？”
“是。”
白霜落微微咬牙：“封离夜，我说的很清楚吧？离婚，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我说了，你该得的。”
“我也说了，我不要！”
封离夜皱眉：“为什么？你离了婚，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这些，你知道你会是什么处境吗？”
“我知道。”白霜落回答，“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施舍”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封离夜的眼眸微微一沉。
在她看来，他这是施舍？
他是在给她足以保护自己的护身符！
她有股份，有房产，就有底气，别人也不敢明面上，对她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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