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站在巴黎的铁塔顶端,俯视着这个城市,灯火辉煌之下,难以掩饰其中的萧索,这个世界知名的浪漫之都,罕见的有种荒废的味道……
天网监视全球,自然也不会放过费城地下的那个隐秘基地,万磁王被控制,实在不能让陈昂有所惊讶,没有情报能力,没有后勤,针对性不足,除了力量一无所有的万磁王,如果能控制人类,反而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早在陈昂第一次踏入宇宙的时候,他仰望星空之时,就有一种疑问,为什么地球上总有那么几只碳基猴子,自以为控制了这么一个小小星球的那么亿万分之一的一点资源,有了那么十几亿,百十亿的,用人类那可笑的货币衡量的资本,便以猴上之猴自居。
他们自以为是的制度,那些改造世界,获取资源的一系列行为和规则,除了给他们一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还能带来什么。用生产力来概括,从人类有历史以来,到今天,他们改造世界的成果,都比不上已经迈入宇宙的天网,全力工作一个小时。
那些流水线,那些重复的生产,那些赚取的财富,有意义吗?
苏联人,用一个月的时间,以疯狂的科技速度和生产,建设出了欧美二十年的成果,他们已经以莫斯科为中心,全力建设十三个钢铁基地群,眼看马上就能全民飞出地球。
大多数时候,陈昂总是选择尊重人类的发展历程,毕竟他已经吃下了第七个馒头,也不能否认前面六个馒头的意义,人类历史的发展,自有它的内在逻辑。陈昂并不想让每个世界,都打上自己的烙印,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运行。
世界的多样性。文明的多样性,是一种很宝贵的财富。
所以。为了保持这种多样性,陈昂有时,会在岔路之前,推他们一把,得到一些不一样的结果,领略一些不一样的精彩。这个时候,挡在他之前的那些,繁复的。维护当前社会秩序和统治阶级利益的制度,规则,在陈昂面前,不比一个破烂的蜘蛛网更有意义。
毕竟,见识过星辰大海的人,很难将一个小小的星球上,那些零零碎碎的,资本家们像老鼠一样,积攒的劳动成果,社会财富看在眼里。就像一位富可敌国的封建商人。向二十一世纪的大商人,炫耀他的上万斤镔铁和食盐,炫耀他数百万担的粮食。
或者一个原始人。挥舞着自己的石器,得意洋洋的自以为豪。
卖了地球上的一切人造物,能换来一艘星舰吗?
所以,将地球六十亿智慧生物,拴在这个生产体系上,辛辛苦苦的改造一点地球的资源,脆弱到失去一点古生物沉积的尸体矿物,就要奔溃的制度,有必要在意吗?研究昆虫社会学?
陈昂和天网都是一分钟改造数亿吨资源的体系。都是掌握太阳系资源命脉,跺跺脚影响数万光秒内。星体未来生存的宏伟体系。上百个星球的身家,哪用和那群地球上厮混的权力者。没资源没实力,连影响力也出不了地球的泥腿子,玩什么人权,讲什么权力。
陈昂想做什么,难道还有人能反对不成?
银河系平均两百亿恒星系,才有一位的智慧生物,平均每人一亿个星球还有剩的。但现在,就在星辰大海的边缘,一群自不量力的蠢货,试图拉着全人类陪他一起在地球玩泥巴,就为了满足他那点优越感,虚荣心。
或者说,资源分配权力?人身支配权力?影响其他人,支配其他人的优越感?
为了满足这群猴王的权力**,就停滞整个社会的发展,开什么玩笑!他们在维护的制度,他们拼尽一切要守卫的东西,就是这样一种,曾经很伟大,现在很可笑的存在。
六十亿智慧生物,解放他们的大脑,解放他们的创造力,在无限的资源下,能创造出怎样的辉煌,又能出现多少溯及真理的发现,再这样的土壤中,又能生长出怎样的一株科学之树,知识之树。
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吗,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新的建设和发展人类已经准备好了,陈昂要做的,就是摧毁一些试图阻拦这种发展的愚蠢存在,让人类撒了欢的往前面跑。毫无顾虑,没有牵挂,勇往直前。
至于这些被顺手摧毁一切的人怎么想,用得着在意吗?
在巴黎,人类终于迈出了陈昂期待已久的哪一步,人类专注于自身的解放,与科学和生产力的爆发性进步,不同于苏联人是陈昂直接插手影响的存在,法国是从经济废墟上,自主开出的一朵花。
法国*当选为议会执政党,并拥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席位,除了自杀的二十九位议员之外,破产和一无所有的议员,大部分退出了选举,剩下的也成为*坚决的拥护者,计划经济和大政府,成为法国人激烈的口号。
街头的革命者们,甚至冲进大企业中,强行开动机器,发动生产。法国人的革命热情,自从大革命以来,对颠覆政府的热爱,让他们无所畏惧的冲击军队和警察部队,直到法共胜选之后,他们才响应组建*政府。
赎买私有企业,公私合营,还有工会,工人纠察队,工人民兵和城市公社,不同于苏联的集体主义,法国的运动更像是一场自下而上的社会改良。这次运动的核心更接近于组织生产和劳动者解放。
苏联的哈布林.彼得诺夫斯基观察员说:“这不像一场社会主义运动,而更像是一场小布尔什乔亚的狂欢。”
从欧盟尖端实验室里,法国人首先应用了他们仿照天网的纳米虫机器人,尽管苏联愿意支援他们一批淘汰的机动装甲,但很有理智的法国人选择了自己开发生产工具,苏联残暴粗暴的记忆灌输装置,还有毫无伦理的克隆人计划,第一时间被法国人抛弃了。
生物计算机辅助和纳米虫控制生产,成为了他们第一选择,在意识形态上向苏联靠近的法国人,获得的第一批支援,就是核聚变电站的建设,很快偏爱核能的法国人把电站开遍了法国的土地。
纳米虫维护的精密机械,精巧的机械设计和构造,成为法国人科技的发展方向,在生物辅助计算机的帮助下,解放了大脑的法国人,在计算机程序的辅助下,进行高科技工作,纳米虫让他们解放了双手,高效率的进行生产。
就像魔法一样,法国人控制着纳米虫,制造出各种精密的机械,甚至复制出更精巧的纳米虫,直接进行生产,虽然效率上远远比不上苏联,但精品和产品科技含量,远胜于他们。
同样敢于阻碍这种解放和发展的人,被革命热情毫不逊色与苏联人的法国人,关进了巴士底监狱,《国际歌》唱响了巴黎,《马赛曲》彻响在凯旋门外。
在人类面临科技爆发和经济危机同时到来的时候,只要选择抛弃旧的制度的体制,毫无例外的重新站了起来,从巴黎到柏林,从希腊到罗马,一个巨大的*联盟建立了起来,总部位于巴黎的第四国际,在这一刻,起到了欧盟的作用。
欧洲大陆红旗插遍,从重新站在苏联阴影下的东欧,由福利社会进步到*西欧,两种看似一样,但又有不小的差别的红色联盟,连接在亚欧大陆上。
欧洲向左,美国向右。
旧体制的毁灭,首先带来的是分歧和斗争。
由巴黎首先确定的新制度,在温和的包容和旧制度之后,首先扩散到柏林,德共在议会占有多数席位,因为德法联盟的原因,煤钢共同体下的欧盟两兄弟第一个联合起来,白左们欢欣鼓舞,联合起来,为了实现*这样终极的人道主义而奋斗。
但这种国际精神没有影响到他们中间一个特殊的人群真理教徒,相反因为唯物主义和强力宗教的冲突,就连白左圣母也难以化解,难民潮和子宫武器,让欧洲大陆的真理教徒,发展壮大,最终因为一部分移民二代选择了*信仰,共产国际和他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欧共试图以和平和特别行政区,安抚真理教徒,但有着土耳其撑腰的真理教徒,发誓要建立欧洲斯坦,他们以教徒区为核心,首先团结起来,敌视非真理教徒的进入,紧接着大屠杀爆发了。
首先是发生在教徒区内的驱赶非真理教徒,然后温和的教徒阻止不了极端教徒的兽性爆发,紧接着温和教徒也变成了极端教徒,宗教冲突爆发了,欧共试图保持事态的冷静,但一切很快就失控了。
不得已,欧共向苏联求援。
第二天,钢铁战车碾碎了一切。
陈昂就在埃菲尔铁塔的顶端,看见了一场真正的暴力碾压信仰的血色黄昏,残暴的毫无人性的苏联人,毫不留情的将一切敢于抵抗的人潮,碾成渣渣,秉承着钢铁和冷酷的意志,让真理教徒知道,什么叫苏联模式,什么叫苏联式思维。
苏联人是如何处理异见者的?那真是一种喜闻乐见的剧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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