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亡国啊!为了一个皇后娘娘相爷这是不管不顾了!相爷那样通透的一个人,这是要闹什么!“回府!快回府!”
……
乾心殿内,赞清一动不动的候着,皇上已经这样坐了两个时辰了,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是怎么了!得胜归来,家国安定,究竟这是怎么了,就这样了……
……
夜色渐深,东风又起,朱红色的高墙下,有盏灯笼慌了一下,被寻岗的宫人重新固定住,整排宫灯微丝不动的在夜风中执行着自己的职责。
月色渐浓,地上洒了一片银光,凤梧宫内,烛火依旧通明,宫门敞开,端木徳淑一身素衣坐在大殿内,宫人们垂着头尽职尽责的伺候着。
烛火发出一阵耀眼的光,惊回了端木徳淑的思维,她看看时辰,活动了一下手腕,确定宗之毅不会来了,不禁冷笑一声:“落灯吧,睡了。”端木徳淑起身。
戏珠立即上前伺候。
品易剪烛的手顿了一下。
他若是冲过来杀了她,她心里或许还有三分愧疚,可,这么晚了?宗之毅是真跟徐知乎讲条件去了?还是在思索她值什么价码!端木徳淑嘴角的笑容不屑于扬起,又落下,兜兜转转半辈子,她真没料到自己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品易、戏珠、明珠服侍娘娘睡,站在殿外的走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明天面对的会是什么!
天际刚刚泛白,凤梧宫的宫灯重新亮起。端木徳淑已经醒了,凤梧宫里一片静谧的忙碌。
明珠与品易的沉默多少影响了凤梧宫的下人,每个人都小心谨慎的伺候着,皇上昨晚刚刚回宫却没有宿在凤梧宫,下人们怕娘娘心情不好,尽量小心伺候着。
……
静和殿内。
静妃觉得有些奇怪:“皇上昨晚宿在乾心宫?!”
璇儿也很奇怪,皇上虽然与娘娘不是日日缠在一起,可每逢初一十五,逢年过节,或者敬香归来皇上定然雷打不动的粘在皇后娘娘那里,让她觉得皇上是不是每月都只盼着这些日子,可昨晚皇上竟然没有在,若是有大事安排,也没听说乾心殿开夜会啊!
静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看皇上的样子,明明没有任何不用才对?
……
沛妃也有些奇怪:“莫非皇上公务繁忙?”
葚儿摇摇头,乾心宫里静悄悄的?
……
一大早,周美人娇俏的脸上露出了几许笑容,皇上昨晚没有宿在凤梧宫。不管皇上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去凤梧宫,反正是没有去,长的好看又怎么样,皇上还不是一样看腻了,陆玉裳不一样好看,皇上不是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她的皇上怎么是只看脸的庸俗之辈。
“美人,皇上去……去凤梧宫了……”
周美人闻言,险些没有把刚做好的指甲撇烂!
……
凤梧宫内。
端木徳淑昨晚睡的不错,连带着今早胃口也出其的好,喝了一小碗胭脂米,又想吃香糯的八宝粥了。
宗之毅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在用膳,上百道菜品,十几种粥,七八道馒头花卷,放在精雕龙刻凤的盘子、小蝶里,有的像童子采莲,有的像老翁闲钓,有的像小桥流水,有的如天女散花,各式的果盘放了满满的一桌子,在凤梧宫极致奢华的背景下,她坐在中间,便是最尊重的主子。
宗之毅脑海中突然闯进一句话!“别以为是你给了她皇后的尊荣,也可以说是她给了你绝对优胜的优势。”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侍女们声音很低,唯恐惊扰了用餐的主子。
宗之毅慢慢的坐在正殿的主位上,不设屏障的两丈处,她依旧不紧不慢的用着膳食。
两三个小宫女起身,恭敬的在她旁边伺候着,另有六个位宫女太监伺候着每道菜下面的火候,唯恐失了菜品的口感。
品易、戏珠、明珠这次问礼均异常标准,起的也最慢,服侍在娘娘身侧无人敢多说多闹一句。
宗之毅穿着昨日的常服,神情复杂的看着大拇指上的碧绿的扳指,一晃眼她也三十有一了,这把年纪,她即便是再看也依旧有吸引人的地方,也难怪让人念念不忘!
宗之毅猛然捏住扳指,恨不得捏碎了才甘心!没到有朝一日竟然有人跟他抢她!一个这把年纪,生儿育女多年的女人!真是好手段!端木徳淑自始至终朕是不是都小看你了!
赞清小心翼翼的站在下面,感受着凤梧宫内诡异的气氛,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为什么皇后娘娘好像没有看到皇上一般……
端木徳淑又用了小半碗八宝粥,红豆软糯、米脂浓稠,异常香软。
宗之毅突然发现她今日出奇肃静,一身浅色的交领长裙,腰间的衣带也没有任何装饰,只用了一块木饰压裙,发丝上紧紧用了一根不起眼的发簪,她没有带耳饰,手腕上也没有。
宗之毅心底莫名一阵暴躁,因为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是另一种美的韵味,浅浅淡淡也让人移不开双眼!就是这份无论浓妆淡采都吸引人的样子才让徐知乎至今念念不忘吗!
宗之毅想质问她为什么不反抗!或者更想质问自己为什么陷她于这样的境地!她一个妇道人家,徐知乎若是用强她能怎么办!誓死不从吗!
宗之毅心中苦笑一声,慕公国府一系列的事徐知乎参与了多少,她的反击虽然稚嫩,可也招招都在点子上,徐知乎这个人名声上没有一点瑕疵,贸然诬陷无益于以卵击石,苏天旗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理由对徐知乎施实软禁。
宗之毅现在甚至怀疑,他亲征是不是徐知乎一力促成,不费一兵一卒布了一盘她挣都挣不开的局,这样的他会没有任何后手。
宗之毅的目光重新落在端木徳淑身上,曾经让他念念不忘,雷冥九终身不娶,徐知乎步步算计,这样的姿色她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徐知乎……
或许想过,只是他小看了她!
端木徳淑放下碗筷,拿过毛巾擦擦嘴,洗了手,接过戏珠手里的毛巾擦擦,放入托盘中。
品易扶皇后娘娘起身。
端木徳淑一袭淡紫色长裙,素净的没有一定图案,但宫里的东西哪样是真普通的,波光流转一样是最上好的布料依旧能衬得起主人的天姿国色。
端木徳淑神色自然的向大殿走去,自然而然的坐在木榻的另一侧,等着他说话。
品易、戏珠、明珠、赞清谁也没有添茶倒水,都静静的站着。
宗之毅看着她的神色,突然笑了,他想看到什么!他是不是忘了,那人是徐知乎!她有什么好痛不欲生的!世间女子有几不想跟了他!专情、才华、样貌、出身,说到专情,有什么比青梅竹马至今还念念不忘更能打动女人的!
若是他曾经想过两人老子,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登基成家后,他闲话家常般的告诉她,他年少时曾经见过她,惊为天人,心中不忘,她是不是年迈时也会羞涩一笑,染上几抹少年的情痴。
那么徐知乎简直就是做到的像她哄过去!满意吗!那个人人称羡的人该是你!世间女人求而不得的男子只等着你,听说再没有什么比这一点更能打动女子的!你感动了吗!
“你在想什么!怎么让自己心安理得的说出该说出口的话吗?”端木徳淑的声音很轻,姿态雍容,声音带着震人心神凉薄尖锐。
宗之毅面上的狼狈一闪而逝。
端木徳淑却不以为意,有什么,早就预料到的事,女子不洁只有两个下场,自缢、被休。
她估计命不好等不到第二个,至于第一个,他应该在衡量留着尸体跟徐知乎讨价还价可能带来的得不偿失,毕竟为了一个可控的选择兵戎相见,得不偿失。
至于让宗之毅让出发妻,端木徳淑心中冷笑一声,她没有那么天真,宗之毅就是心再大,再喜欢她或者不喜欢她,也做不出成全别人恶心他自己的事。
端木徳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非常清楚自己不是人见人爱,觉得做了任何错事都会得到无私配偶的原谅,他敢说,现在再让宗之毅碰自己,他都有很重的心里压力。
所以让宗之毅和离咽下这口气,不如让宗之毅杀了自己来的现实!男人的脸面可比女人重要多了!当然了江山社稷也一样重要!
所以,宗之毅,想了整个晚上,想出结果了吗?
端木徳淑觉得自己真是坏,怎么昨晚不主动悬梁自尽了呢!若是那样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是可歌可泣的传说!现在弄的里外不是人。
端木徳淑到是理解宗之毅和徐知乎男人的哪点脸面。
这件事换做是徐知乎也是一样,若是宗之毅从他手里抢人,若是反抗无能,自刎之前也绝对先勒死自己,不同的只是两情相悦的殉情;还是被动死亡罢了。
可惜,她现在就是不想死,所以谁也别指望她死了他们清净,事实上,你们还是要纠结,女人、江山、感情、事业,你想要的到底是自私还是大义!
“他脸上的脸是你造成的!”
赞清震惊的盯着鞋尖!
端木徳淑眉毛一挑看向他,眼中波光盈盈,自带小世界:“怎么,这是想把想的迫不得已一点,好证明我是被迫的……”
“端木徳淑……”
“要不要跟你讲讲过程。”
“端木徳淑你够了!朕念你被迫,才过来听听你的意思!你自己说!朕可有质问过你一句!你和徐知乎做出这等事,朕连问都不能问一句了!”
赞清觉得腿有点软,皇上这话什么意思!?相爷和皇后娘娘!?赞清瞬间抬起头!什么!相爷和皇后娘娘!又快速垂下。
端木徳淑笑笑:“这不是好多了,所以你的理由是本宫有诸多不愿,但事已至此,碍于你刚刚回宫,还没有掌握逆臣的手段,要将本宫关押或者关入宗庙,等待你查明情况再行后续之事……本宫就是好奇?”端木徳淑抵着下巴软绵绵的看着他:“若是胜面不大呢?你会怎么办,杀了我?”
“端木徳淑你不要认为朕不敢把你怎么样!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你喊什么!我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其实这件事是我不对,跟你闹不着,不管你选择什么都情有可原,我就是心情不好,迁怒了你。其实你想想,你不如把我送给他,我给你套取他的情报,别的不说,他现在见了我恨不得不带脑子的样子,绝对能套出你想要的消息,你说呢?”
姑奶奶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宗之毅气的拍案而起!
端木徳淑浑然未决:“我只是觉得你把我送入庙里对我不公平,一来,我不能确定你们是不是私下里达成了什么隐秘协议;二来万一他找过来,不太好看,虽然你可以靠这段时间查查他的低重新部署自己的势力范围,可我觉得对我不公平不想配合,而且,我觉得他未必不知道你有这个目的——”
“你是觉得我一定不会为了你兵戎相见是不是!朕又不是没有做过!”
“非要让我说吗!”那时候你手里有徐知乎,雷冥九也可以谈,你不是没有一站的实力,这个时候你可是处处不利!抱歉,这段时间就像对我有利的事情了!
宗之毅瞪着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也看着她!她早受够了!她贤良淑德换来的也无非这个结果,让被人处处如意,别人也不会想着让她如意!她凭什么受无妄之灾,让她做什么就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咱们摊开将条件!比如,你宗之毅!让我去庙里被那个烂人骚扰也行,必须和离!给我清白之身!
端木徳淑你想都不要想!
那宗之毅你也想都别想!
两人互不相让的僵持着。
吉利突然走进来,仿佛没感觉到宫内诡异的气氛开口:“奴才参见皇上,见过皇后娘娘,禀娘娘、皇上,皇上随行的车架已经入宫,西地的小郡主殿下要去拜见皇后娘娘,人已经在外面了。”
端木徳淑笑笑:“不想说你,但是事实,就算本宫为了你入了家庙,忍辱负重的与他虚以为蛇,本宫也不觉得最后自己还有什么值得皇上眷恋的,毕竟和本宫这不洁之人比,皇上可选择的人太多了,听说这些小郡主深的皇上喜欢,不知比当初喜欢本宫……皇上……更喜欢小郡主几分呢?”端木徳淑睫毛轻眨端的一副好样貌!
宗之毅狼狈的转身就走!
赞清回神,急忙追上!皇后娘娘疯了!皇后娘娘疯了!
端木徳淑站在大殿内,神色冷肃,想让她顺了他们的心意!门都没有!想要江山想要颜面,就大声喊出来,别最后都落她身上!她还讨不了一点好!
戏珠心疼的红了眼睛,娘娘与皇上闹成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办……
明珠看眼品易,两人同事叹口气,也算莫名了这个结果。
戏珠擦擦眼泪:“娘娘何必要与皇上生分了,皇上明明也没有——”
品易立即开口道:“戏珠姑姑,娘娘刚刚用了膳还没有喝消食茶,去给娘娘泡壶茶吧。”
“哦?哦。”
明珠见状跟着饶了出去。
戏珠便知自己的说错了话,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明珠揽住好姐妹的肩,便知她不知道错在哪来:“皇上你想牺牲娘娘了。”
戏珠不解的抬头?哪里?
明珠松开戏珠,靠在二房屏风旁的柱子上:“即便没有,皇上也在思量中了,你想,若是小姐新婚的时候郡王爷发现出了这种事会怎么做!”
“那还不气疯了!”那时候郡王爷多紧张皇后娘娘,捧着护着都来不及,若谁敢这样做,郡王爷非不管不顾的跟对方拼命不可,即便明知不可行,为了娘娘也不会在乎自己身死……
明珠看着戏珠,明白了吗?娘娘心寒的还有,皇上想了一晚上,在不知道皇后娘娘背叛的前提上,皇上还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或许在外人眼里这叫大局为重,要深思熟虑,卧薪尝胆,谋而后定,在娘娘看来,便是皇上不是没有为了大局委屈娘娘的意思了,可等事情过后呢?皇上还有几分真心待一个不贞不洁的皇后娘娘?
就算皇上没有那个意思?皇上也犹豫了,犹豫了你懂吗?到底是顾念的多了,无所谓多措,只怪娘娘身上的麻烦多,所以有茶喝的时候赶紧喝吧,万一主子们弄不死主子要弄死她们这些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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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当初的咱们,都是一路走来。回忆太多了,即便是我也要说,一路走来,时光很美。
我就突然想起每次作者聚会的时候,别人家形容咱们家:哦!鹦鹉啊!三观不正的作者手下有很多变态死忠读者的那位!(眼睛一瞪,你再说一遍!哪有很多)据说某些论坛上形容咱们家,基本离不开这几个字,我一想最不济还有一个‘死忠’呢!认了吧!(瞧瞧!我就是这么豁达不计较)
再说咱家三观还是很正的,比如骂女主的骂男主的,要弃文的,都很正!
一个月前我跟老公说!下本书我要写个小叔子跟庶嫂之间纠缠不清强取豪夺的爱情故事。老公把被子一蒙,纠缠不清、强取豪夺你还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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