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
三人相视一眼,都皱眉。
“他一个人过?怎么过的?”
“我们住的是供销社的宿舍,边上都是单位同事,让人帮看着,有时在邻居家吃饭,有时就是自己做饭有时我也会弄些外面食堂饭票,出差前给他一些,他自己会去吃”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七岁”
卢平笔顿了一下,突然感觉心里堵成一团,有点记不下去了。
七岁,不能说小,可还是个孩子,母亲去世,这当老子的居然就把孩子长时间丢家里,虽然是为了工作,但也有点说不过去
一边上学,书包里还塞着饭盆
纪朋飞摇摇头,拿起烟,暗自叹息。
真要说起来,这样过日子的孩子也不少,但放到李一鸣身上,就感觉特别不是滋味
周正拿起杯子,从杯口瞄了眼李建国:“那平常有没有什么人教他什么东西?”
李建国呼了口气:“要说没有,也不至于,孩子要问些事,他们总会讲一些,不过现在他知道的那么多,肯定不是”
周正点点头:“以前那么长时间,有特别的地方吗?”
“那个他呢,平时看书看报听广播什么的,跟别的孩子比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聪明是挺聪明的,但也没到什么天才的程度,我是这么觉得的,毕竟那人家小孩子十一岁就进中科大了,我只觉得他以后应该能上大学”
“所以这个事真就是突然发生的?”
“我开始也不知道这个事,我经常出差,一去就是十天半月,上个月我出长差,月底赶回县里也是考虑到开学又正好他生日,怎么也得给孩子煮碗鸡蛋面鼓励一下其实回来时他已经把信给寄了,也没跟我讲这事”
周正抬抬下巴:“为什么不跟你讲?”
李建国仰头叹了口气:“其实他自己那时候好像也糊里糊涂,也不知道对不对,估计怕我骂他再把信给取回来”
三人换了个几个眼神。
“那你会不会?”
“可能会吧这么重要的信我肯定得拿回来看看,搞清楚再”
“搞清楚,那得等到地震了?”
“可能是吧”
李建国这么一说,三人都有些后怕。
所以整个这事发展有可能是另一个方向,地震发生了,李一鸣还在学校上学,然后等到明天新闻出来,父子俩才开始琢磨着怎么给中央写这个信
然后这个信到中央,就算顺利到了首长的手里头,那接着验证别的事又得等多久?
如果不是说看到了现在李一鸣在香江做出的成绩,谁会知道这后面的损失?
“结果那天我正上班就被电话叫去学校,他被学校领导还有派出所的人关着问话然后那边给我看了这信,我当时气得”
“你打了?”
“那时没有”
“还是打了?”
李建国无比心虚:“就是最后谈处理意见的时候,这边我在求学校不要退学,他那头还犟嘴说不能退,国家马上要九年义务教育”
“你就说你打没打!”周正虎着脸。
“就就甩了一下脸”李建国不自然地捏着手,粘腻全是汗,犹自记得那一巴掌过去,儿子的脸瞬间就红肿一片。
“你!”
六个大眼珠子直瞪着李建国。
“我也是气坏了,他也没跟我商量就寄这么重要的信”李建国就知道自己一说这肯定就是这下场,这是第三回了。
卢平笔一停,语气很严肃:“建国同志,你这个粗暴的家长作风很有问题!”
纪朋飞看了卢平一眼,又扭头对着李建国,语重心长:“小孩子怎么能打脸呢?那么重要的脑袋,你再怎么气最多打屁股啊!”
周正那听到李一鸣被打,顿时气得不行了:“这打耳光,力气大点能把人扇聋的,那孩子本来就没娘了,你也就这一个,你也不心疼?再说就算寄错了信,那又算个什么事?!那不寄信怎么办?光脚上京啊?!”
“而且你看,你那小子对你多好,香江那么危险先把你送回来,还让何铧那一帮人护送。”
一人一句,把李建国说得面红耳赤,差点把头扎腿里。
“我接受批评,这个错误我也认识到了!”
话从桌边下冒出来的。
三人看他那样子,叹了口气,这也都是气话,全国老子打儿子打头打脸不知道多少,要不是李一鸣重要,谁管?
“好了好了!”
纪朋飞晃了晃头,伸手拍拍他,递过一支烟。
李建国挡了下,手里还有:“其实本来还好,就是当时又是民警又是校长,又是教导主任又是班主任,围着让我看那信,我一看那内容”
三人才不管什么校长民警这主任那主任的,只关心内容是什么。
“你应该记得那内容吧?”
李建国拔出脑袋点点头又想了下:“一鸣说,如果他没事具体内容等他回来吧”
三人嗯了一声,同时皱眉。
周正瞥眼李建国:“不会因为挨了几句批评你就”
“不是,他真这么说的,一方面是怕泄密,另一方面那时是那时,现在他去了香江,世界上有些事就会变了,很多事是相关联的,不是一成不变的!”
纪周缓缓点头,这个道理倒是对。
“能不能简单说下?”卢平问道。
李建国犹豫了下,扳着手指,声音压得极低:“先说的是地震,在墨西哥,近期。然后说美国,他们搞的星球大战是假的,没有投入那么多,都是空头计划,为的是把老毛子拖垮,然后是曰本在广场协议后日元会大幅升值,最后还一个是老毛子,会解体,”
三人同时一震。
“老毛子解体?!!什么解体?”
“就是他们分开过日子,各自那个”
三人相视,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有惊骇有恐惧还一丝茫然。
卢平抓着笔,生生忍着。
纪朋飞点点头:“他们是加盟共和国的形式,那具体什么时候?”
“没有写具体时间,他也不让我说,不过这种事应该可以观察到的,有迹象。而且是可以改变的!他想让国家来接他再具体说,想有人跟他一起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