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进来,李福兆抬头笑道:“这个怎么样?”
“这是什么?”
“拉杆包拉杆箱!”李福兆把包递给霍应东,嘴角挂着笑,“下面有轮子,可以拉着走。”
说着话,这边就按了一下手柄,往上一提,直接从箱子里抽出长方型根拉杆,像拐棍似地撑在腰间。
然后又啪地按了下去。
喀地一声,李福兆摇头失笑,再拉一下,倒是拉出来了,抬头笑道:“坏了!”
“哦这倒是方便许多”霍应东笑道,两眼越过李福兆的身侧看向里头,那边有张大桌,大桌后有个少年,正低头在写东西。
“岂止方便许多”李福兆晒笑,“这其中的好处简直说不尽!”
霍应东呵呵点头,心想我们自己又不用拎箱子,你说那么大声作什么,何况这又是坏的,嘴里却说道:“这里好东西倒是很多,那天我见着那球便说是很好的发明了”
李建国已经先走了进去,看着儿子连头都没抬,心中略微放心了些:“一鸣,他们来了,还有霍先生。”
李国宝对着正发呆的陈查理和陈杰妮努努嘴,示意两个可以进去。
“一鸣”
陈查理还在想着怎么叫人,陈杰妮已经开声了,“给你带了东西来。”
李一鸣抬头看看两人,点头笑了笑,随手把笔放下,看着陈杰妮从包里拿出照片:“今天刚洗好的?”
“其实是昨天晚上洗好的。”陈杰妮看着李一鸣的眼睛,确认着还是那个少年,眨眨眼,你还交给我任务了呢!
李一鸣点点头,伸手接了过来,翻看了一下,脸上露出笑意:“大黄好可爱!”
他这一笑,顿时让这屋子里的人跟着眼睛一亮,接着那句话,更是被好几人牢记在心里头,原来这李一鸣喜欢这种狗!回头收罗几条养着!
李一鸣把照片交给李建国收好,瞄了眼陈查理:“那些人的事,我已经处理了。”
李国宝目光闪动:貌似陈查理与李一鸣交情并不深。
陈查理还没太听懂什么意思。
“已经处理了?”霍应东已经越过李福兆上前,开口问道,两眼打量着这桌后的少年。
李一鸣点了点头:“没错。”
霍应东呵呵一笑,刚要说些什么,李一鸣已经手一抬,示意先不要多话。
看着陈家父女,李一鸣想了想:“你们先去做事吧,回头我会找你们。那两个东西,送给你们的。”
陈杰妮一肚子话没说刚有些憋屈,之前还叫人家杰妮姐,现在是连个名字都不喊了,可听了接下来这话马上转成惊讶。
没料到李一鸣会突然送东西给她。
转头看到那李福兆手里提着的拉杆箱包:“这是给我们的?”
“一会你们下去,如果有人说要买这个,最少要给一百万港元一个,记住喽!”李一鸣笑着说道。
李福兆耸耸肩,把两个东西递给两人,伸手示意了下门口,也忍不住笑意:“不好意思两位对了,收到支票直接存到东亚就好”陈查理跟陈杰妮一头雾水拉着东西离开。
“这新产品给人不好吧?”霍应东问道,他也能看出这市场有多大,几百亿不好说,几十亿港元轻轻松松。
“专利申请上去了,今天香江能做出几万个,也不差这两个了。”李一鸣淡声说道。
李福兆在边上笑了笑:“很多人盯着这些新品,要出大价钱买,错过这时间卖不了那么高价了。呵呵,这些都是工厂做出来的次品。”
“次品?”霍应东震惊不已,丢你个次品还要想着卖一百万?
李福兆回头看看李一鸣,低声开口:“一鸣说既然做了,就想办法卖个高价,反正现在要买的人也不会拿着用,肯定拆了研究学着做。”
“原来如此!”霍应东恍然,“是那些小鬼子?”
“谁知道,也许还有别的谁。”李福兆笑道,他也没料想李一鸣会出这么损的招,但还真是有够妙的,这小子真就是每根毛孔里都流着各种阴谋诡计。
“真是高明!”霍应东对着李一鸣方向拱了下手,这就省得一会握手了,看这小子这模样,坐在桌后半点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李福兆又是一声呵呵:“你以为只有那二位拉东西下去,工厂运来的次品一百多个呢!”
“啊?”霍应东想起刚才电梯口看到那小推车,倒抽一口凉气,“个个都得一百万?”
“这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李福兆看看门外,淡淡开口,“也是磨练心性。”
一百万也够让人生出逃跑的念头了,不过谁知道那是不是空头支票,也只能在柜台交易,而且都是成双成对李一鸣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如果他哪天漏了水那肯定是王水!
“实在高明!”霍应东瞄了儿子一眼,“你得跟小李先生学着点啊!”
“是,霍生!”霍震亭赶紧答应,转脸要开口。
“行了,”李一鸣手一摊,“大家坐吧,正好有事跟你们商量。”
他话一说,霍震亭便拿了椅子塞到他父亲屁股下,那边李国宝和李福兆各有座位。
霍震亭仔细关上门,又捡了父亲边上的位子坐下,翻着笔记本拿着笔,一副助理的模样。
“采河沙不是不可以,不过也要适度更要有方法。”李一鸣看着霍应东,“有些地方河道要疏通,有的地方过度挖沙会导致河岸下切,毁坏河堤,这事你们知道吧?”
霍应东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我们可能考虑不周,我回头仔细问一下,不过珠江这近海口段,不太有防洪的问题。”
只问一下?李一鸣眉头一皱,极不满意:“知道区别吗?疏通河道是均匀地拉平,采河沙就是盯着一个地方不断地挖,河底就高低不平,有的甚至会有突然深下去。
有时人以为没事,前面好好的突然就滑到深处去了,而且河水流过这个洞的时候会产生旋涡,非常危险!夏天很多人去河里游泳,莫名其妙就死了的事很多,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霍应东点点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听起来都懂,但他好像并没有听人把这些事跟自己采河沙联系起来。
好在李一鸣也没揪着这个不放:“这个以后要统筹安排,现在到处搞建设,回头这也是个隐患,你们主动提一下。”
“好!”霍应东点了点头,明白了一些。
可能现在采沙这块的人多了,问题也不见得就是出在霍家身上,但需要他们的影响力来向内地做个提议,甚至拿出解决办法,比如李一鸣画在霍震亭笔记本上的那个结构。
看这意思,是让自己按着这个来改造一些采沙船然后捐给内地再提个管理建议什么的。
两人这么一番话,那边李福兆李国宝两人的脑子里已经疯狂转了起来,原来霍家这挖砂也出了问题,心里头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心两家的关系一直就没好过。
霍应东毕竟江湖老道,知道此事还有后续说法但不宜在这里展开,直接转了话题:“小李先生,我之前说要捐内地足球之事,”
“捐足球,你是说捐五百万港元的足球吗?”李一鸣抬头问道。
“唔”
霍应东微微一怔,他一时间没弄明白李一鸣这话是什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