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陆厉还没说话，秦溪已经决绝否定了。
孙军见她说得更铿锵，笑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不可能？难道在南城，除了傅靳城还能有谁敢对陆氏下手？”
秦溪盯着他，语气十分坚定，“因为两个公司没有竞争关系，也没有其他过节，傅靳城没理由这么做。”
孙军见她不信，耸了耸肩，“人我说了，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陆厉心里有这个怀疑，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他不能仅凭孙军的话就下定论。
“你有什么证据？”
孙军把手搭在座椅上，摇晃着身体答：“我能有什么证据，反正这件事是有他的意思，否则你以为我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陆氏？”
秦溪见他不说实话，还强给傅靳城扣了个帽子，心里有些窝火。
“孙军，既然你肯定这件事有傅靳城的参与，那你怎么确定的？是他找了你，还是某个人告诉你的？”
孙军没想到秦溪能问出这么精准的话来，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秦小姐的问题问得好，我这样的小人物自然是见不到傅靳城的，所以肯定只能是他的人来找我了。”
“谁？”
“这个，我肯定不能告诉你们。”
“为什么不能？你不说我们怎么能相信你的话？”秦溪说着，语气紧跟着一沉，“或者你是故意这么说，想让陆氏和傅氏结仇，然后达成真正站在你背后的人的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厉见秦溪一直在逼问孙军，一副毫不怀疑傅氏目的的神情，不禁沉了脸。
孙军听后，哈哈笑了起来，“秦小姐，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在南城谁敢招惹傅家，就算有人敢我可是不敢的。”
“你……”
“秦溪。”
秦溪见陆厉打断了自己的话，立刻朝他看了去。
“你别说了。”
秦溪抿唇。
陆厉直勾勾看着孙军，又道：“陆氏里，谁是你的眼线？”
孙军听他问得这么直白，仰着头，考虑了一阵，才答：“陆总，这种问题可是要违背我的职业道德的，不能直接告诉您啊。”
陆厉闻言，立刻拿出电话，飞快地按着。
秦溪和孙军都不解地望着他。
很快，陆厉把电话放在了耳边，“找老爷子，跟他说有一家名叫‘时讯’的报社有问题，让他找人去查。”
一直无赖模样的孙军闻言，立刻慌了，“陆总陆总，有话好好说！您别查，您有什么要问的，我都告诉您，请您高抬贵手！”
陆厉见孙军转了口风，这才放下手机，“谁是眼线？”
“其实我也不清楚，只能确定个女人。因为对方每次来都戴着墨镜和口罩，还披着头发，几乎看不到脸。”
“那你们怎么达成交易的？”
“因为我是记者，需要猛料，而她愿意提供，自然能合作。”
“不怕被骗？”
“这个当然有风险，不过测试一次不就知道了吗？”
而后陆厉又问了些其他的，就带着秦溪走了。
在临走前，秦溪特意看了孙军一眼，对方敢那么笃定地说出是傅靳城的意思，到底是谁给的底气？
而且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的心里更起疑了。
回到停车场后，秦溪没有上陆厉的车，找了个借口让陆厉同意跟他分开走。
秦溪把车开出停车场后，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个绿茵遮蔽的路口停车，在车上盯着孙军那边的动静。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见到一个戴着黑色巨沿帽，穿着黑色长裙的人走了过去。
虽然对方遮住了身形模样，但是秦溪却觉得对方眼熟。
在南城能让她觉得眼熟的人并不多，所以极有可能是跟她长期接触的人，而且对方还能代表傅靳城……
猛地，她想到了一个人。
反正现在没有陆厉，她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就下车走了过去。
两人正聊得火热，浑然不知秦溪过来了。
等面朝她的孙军看到她时，秦溪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了。
见孙军震惊地看着她，秦溪忍不住冷笑，“我说孙先生怎么不着急走，原来是在这里又约了人。不知道你这次约的是陆氏的人，还是傅氏的人。”
背对着秦溪的人听闻她的声音，整个人一震。
孙军没察觉她的变化，一脸得意地冲秦溪介绍，“既然秦小姐遇到了，那我正好可以打消秦小姐的怀疑。这位就是傅靳城的秘书，你现在总该信了吧！”
秦溪又笑了一声，视线从孙军转到了黑帽黑裙的人身上，“我怎么不知道傅靳城有秘书？难道是今天上午才招的？不应该啊，我中午才跟他吃过饭，他怎么没跟我提过？”
孙军听闻她的话一愣，她跟傅靳城吃饭？
然后他又笑了起来，语气带着嘲讽，“秦小姐，你是有几分姿色，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觉得你瞎吹人就能信。你跟傅靳城吃饭，那我说我中午才能跟国家首脑下完棋！”
秦溪见他不信，伸手捏住一直没吭声的人的肩膀，淡声说道：“他不相信我说的，那你来告诉他吧，秦、珂！”
一直没出声的人见她认出了自己，直接取下了帽子，露出一张清傲冷艳的脸。
“这样你也能认出我，还真是厉害啊，秦溪。”
孙军看着露出全貌的秦珂，立刻想起她就是差点被秦溪取代的那个真千金，再度震惊道：“怎么是你？你是傅靳城的秘书？”
秦珂愤愤不吭声。
要是早知道秦溪在，她说什么也不会来！
该死，竟然被她撞见了！
秦溪却善意解释道：“她当然不是，傅靳城只有一个助理，但是是个男的。”
“什么！”孙军完全呆住了，“你不是秘书，那你是傅靳城什么人？”
秦珂狠狠瞪着他，“关你什么事！问那么多，找死啊！这点事都做不好，真是个废物！”
说着，她又看向秦溪，神情不慌，反而透着一种肆无忌惮的嚣张。
“秦溪，你知道是我又怎么样？我是爷爷的孙女，是爸爸的女儿，一旦我有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现在爷爷可是被你气得躺在医院的，如果爸爸知道你不仅气倒了爷爷，还害了我，你觉得他还会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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