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雯长得很水灵,又是少妇,身上有桃花气,能迷住男人。
在场男人都看她,她不好意思地问好,显得有些拘谨。
老台长倒是敞亮,着重给朱秀雯介绍了邱半仙。
邱半仙摸着小胡子夸奖:“朱小姐生得漂亮,秀外慧中,五行旺水必招财运,如果我没猜错,老台长的儿子肯定是年轻有为的大老板。”
“是啊,老台长的儿子在省城开公司,一年上千万的收入。”众人拍马屁。
邱半仙颔首:“这就是娶一个好老婆的重要性啊,朱小姐是福星。”
老台长听得哈哈乐,让朱秀雯赶紧谢谢邱半仙。
朱秀雯内敛地挽挽头发,含笑道谢。
现场气氛十分愉快,只是我和王东二人被忽视了,老台长并不专门介绍,只是末了提了一嘴。
邱半仙则要办正事,他大步走向院子里的水井,探头朝里面张望。
我也盯着水井看,发现它处于院子的正西方兑位,跟这里的风水宝地的大方位是一致的。
这是兑位之水,极易产生水邪灵。
邱半仙看了半响,还张望后山,最后又摸了摸水井旁边的湿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邱半仙,你看出了什么?”众人心下好奇。
邱半仙淡笑:“不出我所料,兑位之水,连通山印。这里面的水是从山上来的,清澈可人,十分难得。”
“那为何会让老台长生病呢?”一人问。
邱半仙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物极必反这个道理在风水中也是适用的。老台长五行缺水,而此地泽水土金相通,形成了生生不息的格局,老台长受到滋养,反而补过头了。”
这话有点道理,一个人天天吃大鱼大肉就容易营养过剩,老台长毕竟老了,怎么能天天大鱼大肉呢?
这兑水之气的确补了他的五行,给他好处的同时也造成了一些麻烦。
但以我来看,这物极必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绝非老台长得病的主因。
“李哥,邱半仙说的对吗?”王东这时低声问我。
我说对,但也不对,邱半仙太过片面了,看事物不全面。
“嘿嘿,那让他威风一把先,待会咱们再出手,赚多多钱!”王东搓搓手,想看邱半仙出丑。
而邱半仙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他指了指别墅后的靠山:“去山脚挖一盆黄泥土过来,那是水泽滋润的土,跟水井不会相冲。”
当即有人过去了,一些工具都带着。
老台长和领导们则坐着休息,时不时谈笑风生,根本不觉得事情有啥严重的。
赵曼干着急,过来问我:“李十一,邱半仙要堵水井了,堵了会怎样?你可是说最好不堵的。”
“堵了的话,水泽土金的循环就中断了,问题就会暴露出来,方便我观察,不过老台长可能要受点苦。”我分析了一下,由于我从未见过水邪灵,具体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赵曼当即要去劝,王东喊住她:“小曼啊,人家摆明不信我们,你去热脸贴冷屁股干嘛?等着吧。”
赵曼一叹,无可奈何。
大概半小时后,几人抬着一大盆黄泥土过来了,都是在别墅后山上挖的,十分湿润。
邱半仙闻了闻味道,点头道:“土生金,金生水,这土是重中之重,封井镇煞就靠它了。”
我眉头一挑,封井镇煞?
看来邱半仙是认定祸端源于煞气,也就是风水产生的不好的气。
那他大错特错了,我估计他的手段会害了他自己。
但我没有提醒,因为说了也无人信,反而会被嘲笑。
我就等着看,只见邱半仙叫人摆好了桌台,还摆起了香炉,跟个法坛似的,气派不小。
随后他摆出了风水三大件,黄纸、朱砂、毛笔,用的都是上等的料,在世面上也是最贵的。
“这老头挺讲究啊。”王东嘀咕了一声,而邱半仙开始画符了,画的是镇煞符。
画好之后,他叫来老台长:“台长,麻烦你滴一滴血在符上。”
老台长不迟疑,滴了一滴血。
那镇煞符当即被染红了一角,邱半仙眼疾手快,当即将镇煞符烧成灰,然后洒在了黄泥土上,和水研磨。
“再去两人,砍山上正西方大树树干三条。”邱半仙坐下歇息,同时命令。
当即有人上山,砍了三条树干回来,都有手腕粗。
邱半仙很满意,这时黄泥土也能用了,他指挥:“将三条树干搭在井口,再抹上黄泥土。”
树干是用来承重的,不然黄泥土封不住井口。
而树干是兑木,由水生,跟水井依然不会相冲。
我看得点头,暗想如果只是撞煞,那邱半仙这一手可行,不是江湖骗子。
可惜不单单是撞煞。
在众人封井的时候,王东推了我一下:“李哥,看朱秀雯。”
我看过去,发现她静静坐在院子角落,有些不安地注视着即将被封印的水井,脸色很古怪。
“她是不是舍不得封井啊?”王东猜测。
我思索一番,先记在心里。
也就一刻钟后,水井被封住了口子,空气中的水气立刻稀薄了。
我起身感应地气,略微心惊。王东问我咋样,我凝重道:“山泽互通中断,地气紊乱,土金之气无法转动,必将狂暴。”
王东听不太懂,问我那该咋办。
我说退出院子先。
他当即叫赵曼,我们三人一起退出了院子。
其余人面面相觑,老台长皱起了眉头:“赵曼,还有你们二位,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你们继续。”王东摆摆手,他也解释不清。
老台长便不理我们了,跟其余人一样专注看水井。
邱半仙更是扫都不扫我们一眼,见水井封住了,他开始念念有词,绕着水井转了好几圈。
之后他取出大黄纸,画了一个磨盘大的镇煞符。
我一看惊道:“这老半仙是铁了心要封井镇煞,这么大的镇煞符,引起的反冲必定十分可怕。”
此刻山泽地气已经乱了,但井口只是物理封锁,尚未从风水上封锁。一旦邱半仙镇煞符下去,那就是风水上封锁了。
届时这一块宝地就变成了弹簧,压制得越厉害,反弹得越厉害。
我张张嘴想劝,但还是作罢,免得吃闭门羹。
而邱半仙动作迅速,画好磨盘大的镇煞符后,虚空一勾,那镇煞符竟飘了起来,无风自动。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连夸邱半仙厉害。
邱半仙淡然一笑,手掌朝上随即往下一拍。
啪地一声,那偌大一张镇煞符盖在了井口的黄泥土上。
我当即听见一声轰鸣,是从地底发出的。
都不及反应,轰隆巨响炸裂,那井口的树干、黄泥土全被从里面冲开,似乎有野兽冲撞一样。
我们三人躲得远,只感觉地面震了一下,没受到什么影响。
邱半仙就惨了,一声惊叫被地气抛上了天,随后惨叫着砸下来,手脚都骨折了。
他附近看热闹的领导们也人仰马翻,个个翻倒在地,哀嚎不止。
老台长由于是坐着,受到的冲击小,可他脸色当即一黑,下巴密密麻麻生出了水泡,又红又肿!
“公公!”朱秀雯赶忙扶住老台长,往别墅里撤退。
赵曼也跑了过去救人。
我和王东暂时没有动,尤其是王东,他要乐死了:“我靠,水井炸了,邱半仙太惨了!”
“不要幸灾乐祸,邱半仙镇煞失败,反而激活了水邪灵,这口水井十分恐怖了,先救人吧。”我迈步入院。
王东撇撇嘴:“早日今日何必当初呢?最后还不是要我们李哥来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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