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胡大姑跑了来,她气喘吁吁地说:“哎,专家,老专家,我知道那条死狼在哪儿呢!”
大伙儿一下子围了过来,把胡大姑围得水泄不通,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昨天上午,看着那条狼被天宇集团的人埋到了地下,天琴婶看着看着就悄悄动了恻隐之心,她想把那匹死狼弄回家。
天琴婶的身体不是太好,经常腰酸背疼,有时还头晕耳鸣,潮热盗汗,五心烦热,特别是在做男女之事上,没做时,心里特想做,想得睡不着觉,可真要和男人做时,没屁大一会儿时间,可又受不了了。
为这事儿,天琴婶讨教过村医生廖作艳,吃过药,也食补过,却效果不彰。
廖作艳内行地说:“你这情况,按中医的说法,就是肾阴虚,是因肾脏阴液耗损、耗精伤阴所致,主要表现为头晕耳鸣、腰膝酸痛、失眠多梦、潮热盗汗、五心烦热、咽干颧红、齿松发脱、形体消瘦、小便短黄或大便干结、舌红少津、脉细数……需要滋阴补阳的药物和食物滋补。”
廖作艳说的真能和自己对得上号,天琴婶对廖作艳的诊断深信不疑。
天琴婶不知是听什么人说的,狼肉可补五脏,厚肠胃,治虚劳,祛冷积。是一种补益五脏的补药,不用说能滋补肾阴虚了。
狼现在如此稀少,狼肉也就显得更加金贵了,可以说是千金难买,万金难求。把这么一个极其珍贵的宝贝疙瘩埋在土里,让其腐烂,连肥料都没做,浪费了实在太可惜了!
天琴婶想把那匹狼刨出来弄回家,可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却是很难做到的,莫说要挖那么多土,就是夜里在那山坳里呆上几分种都害怕。她最早想到的合作伙伴是有一把力气和胆量的曹二柱,可近几天他深入浅出,神龙见首不见尾,神隐了,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于是她想到了曾经在一起抗强拆的几个骨干分子。
昨天晚上,天琴婶找到何登红和张玉芝,告诉她们说,狼肉有何等金贵,如何能滋补身子,延年益寿,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偷偷把那埋在地下的那个死狼弄出来,然后剥皮,把狼肉三一三十一平分了。
狼肉有那么大的滋补作用,还稀少,何登红也想到了曹二柱。不过,她跟天琴婶的想法不一样,何登红并不是想让曹二柱帮忙,而是想让他也分到一份狼肉。她上午和他在崔世珍的竹林里打了一回野战,他回到家后,就在后门口摔跟头了,半天起不来。她曾听老人们说,房事过度,耗精伤阴,是会伤身子的。不用说,曹二柱是身子发生阴虚了。
一个小伙子,明的暗的,竟然要侍候郭小萍和何登红两个女人,真难为他了。
听天琴婶说狼肉是大补,何登红想让曹二柱补补。就像机器,使用过后就得保养。她想把曹二柱养得壮壮的,好让自己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于是,何登红立即投了赞成票。由于有目标,还有动力,所以她参与的积极性相当高。
看何登红积极拥护,张玉芝本来不太感兴趣,她也改变了主意,也就不好意思反对了。
三个女人准备好铁锹和麻袋,可真要上山,她们却又诚惶诚恐起来,毕竟不是干光明正大的事儿,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偷盗行为。她们除了不正经,没守身如玉,跟男人偷一下食,从来没有干这种真正偷鸡摸狗的事儿,她们都心虚了,怕被别人看到了。
她们一直下不了决心,正在天琴婶的家里磨蹭哩,没有到老天爷有眼,曹二柱家的稻草垛子起火了,把人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趁着村子里混乱,三个女人悄悄地上山了。
在曹二柱家灭火的人们闹得火热,是吆喝连天。
三个女人却在山坳里不声不响地挖着土,由于太紧张,她们也弄得汗流浃背。
她们把那狼挖了出来,并装进了麻袋,然后慌里慌张地抬到了天琴婶家里。
天琴婶把菜刀磨得锋利,可拿起刀要在狼的身上划一条口子,然后剥皮,三个女人谁也不敢了,拿刀的手就像患了帕金森氏综合症的,颤抖得厉害,连刀就握不住了。
屠夫这一行,还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何登红提议说:“干脆请一个男人来干吧,动刀子出血的事儿,这不是我们女人干的事儿。”她的目的就是想让曹二柱补身子,想让他也搀和进来。看天琴婶和张玉芝看着自己,她说,“我平时鸡都不敢杀,可不敢剥狼的皮。”
说到男人,天琴婶想到了祝定银,她说:“我们这事可不能张扬,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千万别让祝定银知道了,他是村支书,弄得不好我们就露馅暴露了。”
何登红摆了摆手说:“肯定不能让祝书……记知道,像这样的事儿,我觉得让曹二柱来干最合适,他和祝书……记不一样,应该和我们是一条心,肯定不会往外说,大不了分一点狼肉给他。”她说着,还情不自禁地夹了夹腿。
何登红这一招不错,只要曹二柱一搀和进来,分狼肉那就是名正言顺了。
经何登红这么一说,天琴婶和张玉芝才想到这梨花冲除了祝定银,还有曹二柱这么一个男人,现在再不认为他胎毛没有干了,因为他天天搂着一个漂亮的丫头,已经算是成熟的男人了,因为他干着成熟男人们干的事儿。
曹二柱曾经救过天琴婶的命,至今还没有感谢过他呢!她立即说:“好,就让曹二柱干吧,完事后分一份狼肉给他就行了。”
当她们三人去找曹二柱时,没想到被曹二柱的老娘胡大姑一口拒绝了,说曹二柱夜里是不出门的。
没有办法,天琴婶只好把狼藏了起来,等到第二天早晨,她们三个女人再次来到曹二柱家。
天已经大亮了,曹二柱家的院子门还是关得紧紧的,何登红敲了好一会儿,胡大姑才来开门,开门时还左顾右盼的,弄得几个女人莫名其妙。
她们三个人进了堂屋里,天琴婶说明了情况,没想到曹二柱夜里不愿意出门,连白天也不肯出门了,好说歹说,他死活不干,连何登红求情也没用。
听昨天夜里说“刀”呀,“下手”呀,听得怪吓人的,原来是想让曹二柱帮忙剥狼的皮,还以为是想让曹二柱去参与杀人干越货的勾当呢!
胡大姑想不明白,她问:“哎,你们弄狼做什么,人家不是埋在山上了么?”
天琴婶又把狼肉的金贵程度和滋补奇效述说了一遍,还顺势做了做胡大姑的思想工作。
既然有这么多好处,胡大姑也不再提出疑义了,她想了一个辙,可以说是两全其美,曹二柱既不出门,还能把那事儿干了。
胡大姑挠了挠后脑勺说:“要不这样,赵天琴,你们把那狼弄到我们家里来吧,让曹二柱不出门,在我们家院子里把狼的皮剥了。”
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天琴婶、何登红、张玉芝当然同意呀,他们到天琴婶家里把那条死狼又悄悄地抬到了曹二柱家里。
狼放到了曹二柱家的院子里,他们关好院子门,他们把剥狼皮的期望寄托在了曹二柱身上。
曹二柱从房间里出来,打量一番他们三个人,又到院子大门和后门口看了看,然后打开麻袋看了看里面的死狼,又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