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芝眨着美丽的大眼睛说:“曹耀军,姐告诉你,其实那个情报不是假的,昨天的事儿,是那个王副县长临时改变了主意,他说打蛇要打七寸,擒贼要擒王,抓网要抓纲,纲举才能目张。他们摸过底,知道天琴婶当过民办教师,曾经到北京上过访,有经验,这次又是她领头,所以,他们想先把天琴婶拿下。”
曹二柱摇摇头说:“切,我不信。”
孙明芝乐呵呵地说:“我看出来了,那个陈助理天天来买东西,他八成是想讨好我,他一心想巴结我,是不敢对我说假话的。”
曹二柱一听这话,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难受了,似乎还有一种酸楚感,眨着眼睛看着孙明芝,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了。只暗暗骂自己没出息,人家美女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吃哪门子醋啊?再说,你有何登红呢,怎么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呢?
“他们认为昨天强拆非常成功,今天下午准备趁热打铁,想一鼓作气把天琴婶拿下,他们认为,只要把天琴婶的房子拆了,剩下的人就群龙无首,成无头苍蝇了,就不成气候了,拆迁的事便迎刃而解了。”
曹二柱有些气愤了,他说:“我操他娘,我得告诉天琴婶,让她们有所准备,一定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曹二柱要走,孙明芝放下手里的木桶拍拍他的肩膀说:“哎,曹耀军,这屎的秘密不允许你告诉天琴婶她们哩,我还要草船借箭,让她们继续到我家门口来拉这种屎,这么好的猪食,我不能让她们改变主意不送了。”
曹二柱皱起眉头,因为他闻到了臭豆腐的气味,他捂着鼻子,点点头说:“好。不过,你要是一高兴,她们也许会发现,不来拉了哩……”
孙明芝动了动眉毛,得意地说:“嗨,你放心,姐自有妙计。”四处看了看,“你去跟天琴婶她们说,就说我在看她们的笑话,你还帮我捎带一句话,告诉她们,细胳膊拧不过粗腿子,别跟人家天宇集团作对了,人家有政府支持哩,她们和人家对抗,那就如同螳臂当车,拿鸡蛋碰石头,是自不量力,哼,我肯定地说,她们迟早都会搬迁的。”
曹二柱自从和何登红有了切肤之爱,尝到了女人的甜头,看到女人都要往那方面想。他看孙明芝龙飞凤舞地说着话,领口也跟着动起来,他看到她的脖子下面的肉,我的天,真白,真嫩,便在心里和何登红作比较。他吞咽了一下满口的涎水,摸了摸脸说:“孙明芝,无利不早起,我当你的传话筒,为你卖力气,你总得有所表示呀!”
“你还想吃我的鸡腿呀?真馋呢!”
曹二柱四处看了看,近处没人,他指着脸说:“我这儿痒,想让你那个小嘴儿亲亲。嘿嘿,必须的。”
“嘻,真馋!”孙明芝说着突然伸长脖在曹二柱的脸上吻了一下,“切,这下应该行了吧?”
尼玛,今天的吻和昨天的吻真没办法比,胸前的波波没有扑过来,也没有挤压自己,吻的时间也超短,有点像蜻蜓点水,只是敷衍了一下,不过,曹二柱已经很知足了。
曹二柱离开孙明芝,来到天琴婶家,张玉芝和何登红竟然也在那儿。
曹二柱看着废墟,扯着嗓子说:“嘿嘿,天琴婶,你这儿像八国联军来过,他们不经意这么一弄,就弄成了我们梨花冲的圆明园了,尼玛,还真有一种残缺美哩。”
天琴婶看到曹二柱,高兴地说:“嘿,我们的擎天柱来了!曹二柱,你昨天出了大力,以后要继续发扬哩。”
何登红也抿着嘴巴无声地笑着,心里说:他腿空里才是一根擎天柱哩,可它没有擎天,一心只想“擎”女人。
曹二柱看看她们三人,估计她们就是这些家钉子户的领导核心了,他笑笑说:“你们三个才是擎天柱,我只是打下手跑腿的,要有什么事儿,尽管吱声,我保证完成任务。嘿嘿,必须的。”
何登红看了看曹二柱,故意瞪着眼睛说:“哎,曹二柱,胡大姑回来没有?昨天竟然当了逃兵,不会是想跟孙明芝一样叛变投敌吧?”
曹二柱眨着眼睛看着何登红,现在的她和昨天夜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他苦着脸说:“哎,登红姐,你怎么老跟我老娘过不去呀?她又没得罪你。”
天琴婶赶紧说:“我们现在正缺人手,我们内部一定得团结,不得起内讧,要拧成一股绳。”
曹二柱伸出手要抓何登红的手,何登红闪开了,他说:“天琴婶,你看,我要和登红姐拧成一股绳,她好像还不愿意哩。”
张玉芝打了一下曹二柱还伸得长长的手说:“曹二柱,看你胎毛没干,可一心想揩女人的油,昨天你把曹金霞按在地上,还脱了衣裳,今天又想拉人家何登红的手,人家何登红的手,能让你随便拉呀?”
拉一下手怎么啦,老子还跟她睡过呢!曹二柱不高兴了,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她们看了看说:“你们看,我前天中毒的时候拍的,肿得比茄子还大。切,昨天不是我心花,是金霞嫂子要替你们赎罪,不然,我一报警,你们都得去坐牢。”
何登红看到那张照片,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起来。
看张玉芝低下了头,曹二柱又说:“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你们,今天下午又要来强拆,还是拆天琴婶的,说擒贼要擒王,想把天琴婶拿下,然后让剩下的人成无头苍蝇。”看她们三人都低下头一副深思状,他又说,“不跟你们嚼牙巴骨了,我上山取蜜去。”
到了窝棚里,曹二柱坐到地铺上歇了一会儿,戴上防护罩,从蜂箱里取出蜂脾,用刷子刷去上面的蜜蜂,用刀割去蜂蜡,再放到手动摇蜜机里摇了摇,不一会儿便摇出了一些浓浓的甜甜的蜂蜜来,然后过滤、装桶。
曹二柱忙碌了一阵子,歇了歇,可脑子里始终想着何登红,蜂蜜只取了一少半,他拿起一个从廖作艳的卫生室里弄来的糖水瓶子,装满了蜂蜜后,用方便袋装好提在手里,他想去找何登红,把这瓶蜂蜜送给她,对她献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