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纠结前文了,当时不改就死,改了就要前后呼应上,我都难哭了】
“汪儿,你对何梦挺板得住啊?”
“嗯嗯。”
“其实心里贼激动如同母鹿般的乱撞,是不是?”
“没。”
“不过我劝你别想太多,你不可能搞定何梦的……就算侥幸发生万一,何梦她爸她妈都是狠茬子,懂?”
“哦哦。”
古佳书拉着汪言一顿哔哔赖赖,而汪言则始终处于失神状态,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一句质问。
怎么会是她?!
严格来讲,当初卖瓜时她提供的帮助并不算很大。
卖不成瓜,汪言仍然会是神豪,仍然会有花不光的金钱和享不尽的艳福。
至于【习惯培养仪】,有一周的时间,不管是偷是借,都必然会拿下。
那份帮助似乎并没有决定性的意义,甚至都不如蟹钳子给汪言造成的影响大。
但是账不能这么算。
不管是骗贷款亦或者是卖西瓜,重要的都不是金钱,而是那种锻炼。
那是一场促进屌丝汪成长进化的升级仪式。
如果辛辛苦苦努了力,却没有成功,带来的打击会相当巨大。
说不定就会让汪言彻底放弃自我实现、拼搏奋斗的那一面,从此只靠呼吸工资混日子。
从这个角度说,她是汪言的贵人,和那个保安队长一起,给汪言带来了巨大的正能量,以及乐于助人的阳光心态。
欠人家情,得还。
可是她又不缺钱,想想都特么好闹心。
而且,她的默默帮助,同时又让汪言感受到了藏在她骄矜外表下的另一面。
有些柔软善良啊……
哪怕今天意识到了我对她不再有爱恋,甚至揣着一些意见,她都没有拿出那件事来找场子……
麻蛋,骄傲给谁看呢?!
真是神烦你们这些装模作样不爽利的富家千金!
就不能学学叶子雯?
敢爱会爱,想上就上,多好!
汪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闹心了,证明他仍旧只是一个不到20的少年。
然而富贵哥终归不是寻常少年,纠结半分钟,毅然往脑后一扔——去特么的,爱咋咋地,碰上再说!
上楼跟大家混到一块儿,汪言便已经一切如常。
“汪儿,来来来,扎金花!”
“好,玩多大?”
“5块钱底,50封顶,你别嫌小啊!”
咦?
5块钱底、10人左右的扎金花,一把牌至少得掏出上百块才能跟到最后,放开输5000块钱都未必够。
对于富贵哥而言当然不算什么,一张张掉到地上,绝逼懒得捡。
可是别人不一样。
大家都只是大一新生,中产家庭输5000都够难受了,更别提还有张银等赤贫。
汪言环视周围一圈,发现真有几个沙雕满脸透着虚,强撑着不好意思扫兴的那种。
于是果断摇头,温和劝道:“都是同学,玩那么大干什么?一块两块当娱乐就挺好的……”
好几个同学都是大喜过望,正要附和,古佳书却抢在前头开口。
“那多没劲啊!现在都是照顾同学了,我身上什么时候揣过100以下的零钞?再小真没法玩!”
古佳书请客吃饭加开房,花了至少三五万,大家不好驳他面子,再加上有几个条件不错的同学支持,最终只能这样。
“那行吧,娱乐为主,别伤和气。”
汪言点点头,无所谓的坐到大茶几前。
接下来的过程没什么好提的,哪怕底注再翻两千倍,都不值得汪言认真。
其实就是一个陪玩+聊天。
汪言牌运不错,但是不但没赢,反而成为场上最大的输家。
看谁输得比较多,就主动送一波。
谁都不傻,后来同学们不好意思再占汪言便宜,主动把他撵下场,又火拼了一阵。
到最后,基本上人人都赢一点,汪公子全场买单。
“汪哥,太讲究了!”
“是啊,富贵哥不愿意欺负咱们这些赤贫瓜批,感激就得了!”
“谢谢富贵爸爸新年大红包!”
嘻嘻哈哈一阵闹,大少威望UPUP,不少同学开始真心的认为,汪言仗义可交靠得住。
大少没有刻意说什么,笑笑拉倒。
然后显而易见的是,汪言偶尔开一次口,建议和意见都更有力度了,大家都愿意围着大少转。
不止是男生,女生那边亦如此。
古佳书简直日了狗了。
明明张罗聚会的是我,掏钱的还是我,你们却拿汪狗当大哥?
有木有天理了!
其实汪言根本不是有意识的在收买人心,没必要,那些同学能帮上什么忙?
就是一份将心比心的善良,结果意外收到大家的认可。
在现代社会,一个人社会性死亡的标志是信誉破产,比如毒狗赌狗恨国巨婴等等。
与之相反,一份好名声,公认的良好声誉,则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老人们常说的“吃亏是福”,其实就是一种积攒声誉的老实办法,略笨,却永不出错。
……
将时间拨回四个小时前。
何梦回到香山源别墅,从地下乘坐电梯回到正厅,母亲正要出门。
“梦梦你吃完饭了?聚会怎么样?”
“还行。”
“看你情绪不高,那就是不怎么样喽?”
“也没有。”
“老古家那孩子不是个能成器的样子,以后再有聚会不要去了,没来由的给自己添堵。”
岑婷40出头,成熟美艳,却穿着一套深色的香奈儿高订西装,严肃的表情冲淡不少女性柔美。
说这话时,她显得格外强势。
“我心里有数,妈你去忙吧。”
“好,我尽早回来。”
岑婷转身欲行,突然又顿住。
“我把小鹿接到家里来了,在楼上跟我赌气,你经管她吃饭,今年除夕咱们四个一起过。”
何梦一愣的功夫,母亲已经大步走进电梯。
顾不得再问,噔噔噔冲到三楼,推开次卧房门,一个小女孩正趴在床上哭。
何梦默默叹口气,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拍女孩后背。
“姐!”
何小鹿一回头,眼睛肿的桃子似的,眸子里却有惊喜。
小仙女搂住何梦,呜呜的又开始哭。
“乖,别哭了,我妈说今年咱们四个一起过,雪姨呢?”
“岑婷把我妈撵回老家,又不许我陪她回去,强行拉着我来过年,凭什么啊?!我不要和她俩一起过年!呜呜……哇!”
小鹿哭得极委屈,何梦知道这是母亲能够干得出来的事儿,想安慰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头疼!
你把小鹿强行带回来干嘛呀?
何梦又叹了一口气:“乖,我妈做得不对,但我也没法子……你别哭了,就当陪我,好不好?”
“我不要看到他们!”
“好好好,我陪你打游戏,带你出去吃饭,年夜饭以外,你不用碰到他们,好不好?”
“嗯……”
小鹿软绵绵点头,神态复杂的搂住何梦。
何梦的表情同样复杂,有柔软,更多的则是烦躁。
母亲太强势了,可以预计,今年的春节怕是不好过。
何小鹿是何梦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同父异母的妹妹。
何梦始终没能接受那个叫做刘梦雪的女人,却对小鹿生不起恶感,一堆破事折腾下来,反倒是怜惜更多。
但是,此前的破事可没到现在的程度。
妈妈到底怎么想的?
宣誓决定权?
不打起来才怪!
想了又想,原本不打算再出去的何梦突然改了主意。
“你乖乖吃饭,晚上我带你出去唱歌、吃烧烤,让她们俩吵去,好不好?”
“真哒?好!”
何小鹿唰的一下爬起来,眼睛放光。
只要不在这栋房子里坐牢,去哪都好。
小仙女乖乖吃饭,大仙女则头疼的按住太阳穴,心里发出哀嚎:破题超纲了,谁能给我点建议啊?!
莫名其妙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汪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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