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
于小光跋扈惯了,什么时候遭过这个罪,他一抹脸上的血,撸起袖子朝江扬帆挥去。
江扬帆手里的酒瓶嘴一扔,西装前扣解开的同时,攥起拳头迎面而上。
两个身影很快战成了一团,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你往我脸上捣一拳,我往你腿上踹一脚。
旁边的人都看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齐齐上前把两人拉开,做着和事佬:“干什么呢你们?还是不是兄弟了?为了个女人,至于吗?”
“我呸!”于小光肿着一边的眼睛吐了口血水,“我特么今天放下话了,从今以后有我没江扬帆,有江扬帆没我。苏清月是吧?你看我能不能把她搞死!”
江扬帆捞起一个酒杯又扔了过去:“你要是想死,我成全你!但你敢动清月一根汗毛,你等着,我让你们整个于家都跟着死!”
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江扬帆转身离去。
江来这些小跟班捞不着进去,都在外面等着,抬头一见自家少爷鼻青脸肿地出来,江来吓坏了:“少爷,您这是去打高尔夫还是打您自己啊?”
江扬帆面无表情地从江来身边经过,直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开锁进了后车座。
冷脸的人一改脸上的狠辣,龇牙咧嘴地捂着肋骨直倒吸冷气。
江来爬进驾驶座,转头看着:“少爷,您肋骨又伤着了?我送您去医院。”
江来说着就要发动车子,被江扬帆拦住:“不去不去,我后备箱里有三台电脑,全都给我拿出来,快点。”
少爷这是怎么了?
江来不敢啰嗦,打开车门去后备箱拿了电脑,给江扬帆拉出后座的工作台,又分别给他开了机。
三台电脑,一台视频会议,一台随时关注网上动向,一台发布命令。
江扬帆捂着发疼的肋骨,对着视频里的众人道:
“公关部现在出一份文案,让手里的微博大v都发出去。记住发的时候稍微改动一下,不要都千篇一律。先雇一小批水军试水,主要内容是不站队,不跟风,相信法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把舆论往不攻击孩子方向引。
“再放几个流量的绯闻出去,给大众吃瓜。等热度下得差不多了,让人联系微博那边,务必把所有关于苏清月的热搜全都撤下去。一旦热搜撤下,网上控评要积极跟上,绝对不可以再次引爆。至于费用,全从我私人帐里走,只要能把这件事给我压下去,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一系列指令下去,江扬帆手里的所有势力全都投入进了战斗中。
他很久没这么忙碌了,又是在打了一架之后,江扬帆只觉这肋骨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从车载储物箱里捞了一瓶止痛药出来,倒了几片干咽下去,想到清月还在医院孤立无援,又打电话给公司的首席律师。
“你去找苏清月,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必要时,准备起诉文件,随时备着反诉,告网友恶意诽谤侮辱。总之,给苏清月争取最大利益,不能有误。”
江扬帆的律师方正,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苏清月的事了,上次被乔中天的律师捷足先登而自己没了用武之地,方正发誓这次一定要把上次丢的面子里子全捡回来。
结果到了警局时,接待的警察看了他一眼:“苏清月的辩护律师?刚才已经进去一个了,你们到底哪个是啊?”
又、又被人抢先了?
方正捂着胸口咽了一口老血,“不知进去的那位是……”
“湖城第一大状,钱豪。”
那不是白氏集团的首席律师?
上次被乔氏集团抢先,这次又被白氏,方正看着紧闭的审讯室房门,觉得自己大半生的光辉伟绩,全在苏清月这里沉底了。
他只能找江扬帆诉苦,“小江总,我现在赶到警局这边了,可我晚到了一步,苏小姐已经被白氏的钱豪律师接手了。”
前夫哥的律师!
江扬帆差点跳起来,思及自己的肋骨,又捂着肋骨老老实实的,“你怎么又晚了一步,要这次清月的事被前夫哥抢了功劳,你等着我拿你们是问!”
方正瑟瑟发抖:“那小江总,我……”
“你在那里等着,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多帮帮。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后,就过去和你汇合。”
方正想不到江扬帆能来做什么,他一个律师都进不去,警察会让小江总进去?
但方正也不敢问,只好现在警察局的走廊上坐下来,边办公边等。
a国。
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的谈判终于结束,白承允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旁边跟着的c≈ap;d集团的代表,一改之前高傲的姿态,握着白承允的手亲切地像是见到了亲人:“白总,我现在无比期待我们这次的合作,我也很高兴,能认识白总这样的人才。”
白承允脸色平静无波,眉宇间虽有疲惫,但眼底的光亮还是无比锋锐,“我也很期待。”
c≈ap;d集团的人满意地走了。
李薇薇见白承允身边终于空了下来,眸子里的光晃动了几下,上前温声道:“白总,清月那边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她的工厂出事了。不过冷苍已经去处理了。”
白承允本就凝重的神色霎时更冷厉了几分,他朝李薇薇伸手,“手机。”
李薇薇想着几个小时前苏清月发的那条信息,虽然她才看到了一半的内容,但也知道,那是苏清月的变相求助。
所以白承允会帮苏清月吗?
李薇薇心里忐忑着,转身把放在抽屉里的手机递给了白承允。
白承允看到锁屏上苏清月的半条信息时,眸光微微一顿。
随后视线离开那条信息,打开微博。
热搜上并没有关于苏清月的事情,连新闻头条都没有相关的新闻。
白承允:“冷苍让人撤热搜了?”
不待李薇薇回答,白承允电话已经拨给了冷苍:“怎么回事?”
冷苍终于等到白承允的电话,重重地松了口气,像有了主心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