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知道,白承允一直都是最帅的,要不然她年少时也不会那么疯狂。可他已经有了李薇薇,能不能就不要再来招惹她?
眼眶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湿了一层。苏清月慌忙别开视线不再看白承允,直到那股湿意压下去,她才转头道:“心柑,帮妈妈把手机拿过来。”
“做什么?”白承允连吐了几口毒液,唇角上残留着几滴鲜红的血滴,越发衬得他白皙的脸庞泛着沉玉般的冷凝气息。
苏清月知道自己现在不说话才能保存体力,但她必须要趁着自己还有意识残留时,交代一些事情。
她先找到工厂厂长姜大明,“稍后苏芸芸会带人送一批面料过去,你带人回工厂接了,连夜清点出来。你告诉工人,秋假这几天我会给他们双倍的工资,但前提是这批面料必须抓紧时间加工出来,不能耽误。”
挂掉姜大明的电话,苏清月还想拨给苏芸芸,但指尖还未触到屏幕,手机就被白承允收走了:“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待着。”
心柑也站到了白承允那边,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后,塞回到防水袋里绝不让苏清月碰到:“苏姐,霸总也不是这么拼命的哦,我不急着做富二代的。实在不行,我自己努力做富一代,你只要躺平享福就好了。”
烨哥儿看到了苏清月眼中的忧虑,他上前,握住了苏清月的另一只手,意有所指道:“苏阿姨,你先休息,不要想太多。至于心柑,我会照顾好她的。”
苏清月知道这是烨哥儿的承诺,她回握了下他的小手,“谢……谢……”
苏清月已经开始吐字不清,她的瞳孔也在缩小,鼻间隐约有血迹散了出来。
白承允的眉心刹那间拧紧,他一通电话拨出去:“我再给你们一分钟时间!”
话音刚落,救护车的声音响彻山顶。
悠然山庄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专门配备了专属的救援队,救护车上也有专业救护人员,可以直接接了伤者送往医院。
白承允回望了一眼救护车的方向,俯身抱起苏清月。
烨哥儿拉着心柑的小手紧跟着站起,却在原地没动:“爸爸,有云朵老师在,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你专心照顾苏阿姨。”
心柑最后望苏清月一眼,也坚定道:“白叔叔,我妈妈就拜托你了。”
白承允知道两个孩子清楚他们跟着去,只会添更多的麻烦,还得让大人分神照顾他们。
他微点了下头:“你们小心。”
说完,转身抱着已陷入半昏迷的苏清月出了暖房。
宋佳人作为山庄临时的负责人,山庄里有游客出事,她自然得出面,所以她也跟着电瓶车上了山顶。
一下车,抱着苏清月的白承允从她眼前急匆而过。
男人身上是极显凌乱的浴袍,他的头发被打湿了,软塌塌搭在额前没有一点发型可言。
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没有半点瑕疵,完美的让人忍不住想尖叫。
宋佳人自认为是个高品质的颜控,她长这么大,还没哪个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可是这一刻,她听到了胸腔里传出的剧烈跳动声。
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视线落在白承允身上,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经过,再看着他的背影隐入救护车。
直到救护车又呼啸着离去,她才回过神来,向秘书问道:“刚才过去的那个人就是白承允?”
秘书好奇地望了宋佳人一眼,受伤的又不是白承允,这大小姐是不是问错对象了?
但她也不敢多说,只应声道:“对,是白氏集团的现任总裁,白承允。”
宋佳人的心跳更快了。
怪不得苏清月坐了五年牢,回来也要紧扒着白承允不放。也怪不得湖城那么多单身汉,却偏偏让一个离过婚的白承允,独占了女人最想嫁榜单的第一名多年。
原来这就是白承允。
秘书在旁边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回来把手机递给宋佳人:“小姐,董事长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他找您。”
宋佳人接过来,听着电话里父亲急切的声音:“怎么能让白承允的前妻出事?谁不知道现在白承允对他这个前妻上心着呢?要是白承允发火,我们赔上十个山庄都不够!”
宋佳人心里早就有了一番计较,她望着救护车离开的方向,嘴角渐渐勾起势在必得的笑容:“爸,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张完美答卷。”
前妻?
呵,一个出过轨坐过牢的脏女人罢了!
——
拉着苏清月的救护车急急赶往仁爱医院时,郊外的第五监狱后门门口,苏芸芸正看着几个人往车上搬面料。
微信里还留着徒弟的留言,问她什么时候忙完,再带他打几把。
苏芸芸不耐烦地回了几个字:“很快,急什么。”
这样回应着徒弟,她却对搬货的人吆喝着:“喂,你们快一点啊,这时间都不早了。”
几人听了,先是停了一下,才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于是这样的画面收入进门口的无声监控后,就变成了苏芸芸催促后,那几个人更加鬼鬼祟祟,似是在做什么亏心事。
仁爱医院。
救护车到达急诊楼门前时,冷苍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
见白承允下来,冷苍先把盛着衣物的袋子递过去,“先生,这边暂时交给我,您先换衣服。”
堂堂白氏总裁,总不能穿着一件浴袍脚蹬一双拖鞋在医院里到处走。
白承允“嗯”了一声,等医护人员接了苏清月送往急救室后,才接过袋子转身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白承允已经一身简单的黑裤白衣。头发用手梳向后面,光洁的额头露出来,他周身的矜贵气息瞬间散发到极致。
从帘子后跑出来的医生本要奔向冷苍,看到这个样子的白承允,呼吸禁不住轻了很多,态度也极其谨慎恭敬着:“白总,请问苏女士被蛇咬时,有人看见过那条蛇是什么样子吗?”
白承允黑眸里的眸光探过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