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江扬帆大吃一惊,几步跳到苏清月跟前,看看苏清月又看看乔中天。
“清月,你该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这个大块头了吧?”
“你别胡说!”苏清月斥责道,“我和乔大哥只是朋友。”
“我不信!这大块头明明就喜欢你,在追你。清月,有些人,你拿他当朋友,他却天天想睡你,你不能识人不清啊。”
“江扬帆!”真是一时不堵住他的嘴,就不知道下一秒他能蹦出什么话来。
苏清月头疼地看向乔中天,“乔大哥,他太口无遮拦了,你不用理他,当他不存在就行了。”
乔中天笑了笑,隐藏着眼底的讥讽,正待开口,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白承允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还微湿着,身上换了一袭铁灰色西装。
成熟稳重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不仅不显老,还多了几分优雅绅士。笔挺的裤管裹住修长的双腿,行走间,气场十足。
江扬帆没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白承允,而且他这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的,难不成,昨晚在这睡的?
word天!前夫哥昨晚让保镖把他赶走,该不会是和清月在发生什么不可描述吧?
江扬帆眼睛蹭的锃亮,两道视线x光似的刷刷往苏清月裸露的皮肤上扫。
草莓印?好像没有。
蚊子叮的包呢?也没有?
江扬帆扑腾扑腾的小心脏这才放回了原地。
可吓死他了。
不过这里房间这么多,前夫哥为什么偏偏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江扬帆冲到白承允跟前,“前夫哥,你该不会对清月余情未了吧?你们以前虽然是夫妻,但是你们离婚了啊。清月现在遇到了更优秀的我,就应该有更光明的未来。所以前夫哥,你得让让,不能做我和清月爱情路上的绊脚石,你明白吗?”
江扬帆一番话说得口干舌燥苦口婆心,白承允却才看到他似的,瞟了他一眼。
转向苏清月,“来客人了?怎么也不招呼客人坐?”
俨然男主人的语气,间接给苏清月盖上了“白承允专属”的印章。
江扬帆和乔中天同时变了脸色。
白承允却恍若未觉,继续不紧不慢地发着大招。
他把换下来的衣服塞到了苏清月手里,“叠起来就可以了。待会儿佣人来了给她们,你别每次都手洗。”
苏清月:“???”她什么时候给他手洗过衣服?
这厮一夜没睡出幻觉了吧?
也不对。
真要说起来,苏清月确实给白承允洗过衣服。
那时为了表现自己贤惠的一面,特地拿了白承允的衬衣回家洗。
结果法国私人高定被她洗成了抹布不说,自己的手还断了一截指甲。
她哭唧唧地举着手到白承允跟前去卖惨,谁知那人恶狠狠的,“你要实在闲着没事,就去刷几套五三,别来祸害我的衣服。”
从她手里扯过衬衣,转头扔进了垃圾桶。
从那之后,苏清月就彻底绝了给白承允洗衣服的这个想法了。
以前都不会给他洗,现在?
别做梦了!
苏清月想把衣服扔回去,手都抬起来了,看到了白承允眼底下淡淡的青色。
他熬了一夜,又在心柑醒来后,饭都没吃,主动抱着心柑去检查。
中途心柑抽完血棉花没按好,蹭了几滴在他的衬衣上,这个素来有洁癖的人,也没说半个字。
现在那几滴血还醒目地挂在衣服上,苏清月看着,顿觉手中的衣服有千斤重。
算了。
给他个面子,不拆穿了。
“那我先把衬衣泡了,免得上面的血干了洗不掉。”
苏清月抱着衣服去了洗手间,泡好衬衣后又出来把剩下的一一叠好,放进了袋子里。
乔中天和江扬帆看着苏清月一系列动作做得无比娴熟,两人的脸色越来越沉。
乔中天还能沉得住气,江扬帆就不行了。
他的脑子里直接拉响了一级警报,白承允就是一级危险源。
“前夫哥,这些事情佣人就做了,你干嘛指使我老婆啊?”
他都还没有享受到清月的贤惠呢,哪有一个前夫来凑热闹的道理?
白承允悠哉地整理着袖扣,走向沙发。
“你老婆?哪位?”
江扬帆目瞪口呆,“前夫哥你脸皮不能这么厚的,是人都知道,我和清月相过亲,我们是要结婚的。”
“要结婚?那不是还没结么?”
江扬帆:“……”前夫哥这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觉得,再继续绕下去,他就会被白承允绕成他和清月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继续掰扯还是明智闭嘴,这是个问题。
江扬帆决定先站一旁做一会儿思考者。
他也要对白承允发大招。
烨哥儿默默看着几人间的风起云涌,突然出声道:“爸爸,你还没吃早饭呢,快吃饭吧。”
白承允只“嗯”了一声,坐到沙发上没动。
苏清月知道这尊神是又在挑食了。烨哥儿让白承允吃这种早饭,简直就是在为难白承允。
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整天追求什么养生。中餐多好,上下几千年历史了,有几个吃中式早餐吃出病来的?
但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自发自动地蹲到茶几前,扒拉着早餐袋子。
“这豆浆是不加糖的,而且这家豆浆用的料都是纯有机的,天然无公害,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你先喝点,垫垫胃。”
豆浆递过去,又翻出一份皮蛋瘦肉粥,“油条和煎饼果子你肯定不吃,那就剩这份皮蛋瘦肉粥了。这家也是做得很好的,都是小火熬制很久,用料也足,绝对没有一点皮蛋的味道的。你尝尝。”
这又熬夜又不吃早饭的,铁打的身体也不行啊。
苏清月尽量劝着白承允能吃一点是一点,“要是这些还不合你的胃口,我让冷苍去给你买个三明治过来?”
白承允看着苏清月眉眼间淡淡的疲惫,道:“不用。”
可粥碗端到了面前,眉头却几不可察地一皱。
苏清月顺着视线望过去,得,真是祖宗。
她拿起筷子,一点点地挑起了里面的香菜末。
动作自然的,像是这种事情她已经做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