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薇帮苏清月整理了衣服和裙子。
穿上黑色小西装后,这裙子倒是很日常了。
而且非常好看。
“很漂亮。”李薇薇转了一圈,“非常适合你,白总真有眼光,这小西装一搭配上,点睛之笔。”
在苏清月的跟前,李薇薇像个故意给自己老板拉皮条的热心秘书。
白承允干咳一声:“手续办好了就检查一下东西有没有遗漏。”
李薇薇马上开始查看卫生间,床铺,沙发,桌子的角落,甚至衣柜里面有没有落下的物品。
苏清月的手机响了微信提醒视频的铃声。
不用问也知道是小心柑,赶紧拿着手机接起来。
心柑一颗爆炸头占满了屏幕:“妈妈,你们要快一点哦。我和哥哥都在楼下。”
“我已经收拾好了。”
“你让白叔叔接个电话。”
苏清月偷瞄一眼白承允,想说算了,白承允已经拿了电话过去,“心柑,我在。”
苏清月白眼,这混蛋,对她的态度差到死,现在对心柑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
“白叔叔,我妈妈现在是病人哦,出院下来的时候,你要搀扶一下我妈妈哦。”
苏清月:“心柑,你妈妈是气吐血,不是断了腿。”
心柑叹气:“吐血更吓人呢,我和哥哥个子太矮,不然就去扶你了。”
烨哥儿嘀咕:“就说让你们多住几天院啰,晚点出院就不用扶了。”
自由的天空,哎。
没了。
心柑:“白叔叔!”
白承允:“好的。“
“谢谢。“
电话小孩那边先挂断。
李薇薇帮忙拎着白承允的电脑和办公用品,白承允直接将苏清月的旧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苏清月看着心道:d!白收拾了。
——
孩子一部车,大人一部车。
车上,苏清月全程听着坐在前排副座的李薇薇给白承允汇报工作,她一句话也没讲。
车子把苏清月送到香樟花园,白承允扭头看苏清月:“烨哥儿说让心柑这几天住秋园,他负责接送,你需要养身体,就不带孩子了。”
苏清月有点懵。
烨哥儿负责接送?
他自己都要人接送。
“到了,还不下车?”白承允挑眉,就像看着一个智障。
苏清月瞪了他一眼,只顾着生气下了车,等司机发动车子开出了小区,苏清月才想起孩子的事情她没答应!
苏清月站在楼下,被楼前空地上好多个体型硕大的箱子吸引了视线。
她看了一眼,箱子上都是英文,正好旁边有别楼的业主经过,两人也看到了箱子。
“我听说这是有业主自己掏钱买的电梯?”
“对啊。听说本来是要把原来那部经常坏的换掉,但换电梯时间太长,就干脆在外墙新安装一部。”
“可真羡慕这样的土豪,这个楼的业主以后就可以搭乘两部电梯了啊,比咱们方便多了。”
“哪呢?这部电梯听说是要设置成直达的,只通16楼,其余层不停的。”
……
16楼的唯一住户苏清月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脸懵逼。
所以这个电梯,是专门安装给她和心柑的吗?
这样的手笔,苏清月脑子里不由自主跳出三个字……白承允?
怀揣着疑惑上楼,苏清月开门时还想,家里这几天没人,她得好好打扫一番。
可门开后,窗明几净,整个房子一眼望过去,一尘不染。
苏清月放下行李包,脚步下意识地挪向了厨房,打开冰箱门。
塞得满满当当的冷藏层,小菜还青翠欲滴透着水灵。
冰箱门上有便利贴,是心柑歪歪扭扭的字:妈妈,白shhu已经让保u打扫了wu子买了cai,你好好休xi。
拼音加字,苏清月拼到最后,视线重新回到前面的“白”字上。
她和白承允整个早晨都在病房里,竟不知道他是何时安排了这些事情。
还有外面的电梯。
苏清月怔怔呆站在厨房里,脑海里一会儿是他和李薇薇站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是那些箱子和菜。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自己该是什么心情。
不对!
心柑这个家伙,居然早就和烨哥儿商量好了住秋园?
所以提前留了字条?
“这小混蛋,有了小朋友就不要妈妈了,还说什么小棉袄,真要变成黑心棉了?”
但是小棉袄终归是小棉袄,吃晚饭前就回了家,说要照顾妈妈,妈妈生病她不能去享福。
苏清月阴郁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苏清月拉开门。
是换了酒红色领结的烨哥儿,身后站着保镖,手里拎着保温盒。
烨哥儿边往里走边道:“苏阿姨,我带了早餐过来,这样你早晨也可以轻松点。”
苏清月道了谢,赶紧叫心柑起床。
孩子们出门后,她趴在阳台上,看到车子离开小区,才去拧开保温桶吃早餐。
心柑上了车,就开始犯困。
爆炸头一点一点的。
好几次烨哥儿想和她说话,叫她也是迷迷糊糊的“嗯嗯”两声。
烨哥儿以为她没睡好,就拿了毯子给她盖上,让她好好睡一会儿。
可临近幼儿园,烨哥儿想提前叫醒心柑让她清醒清醒时,却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心柑?”烨哥儿叫了好几声,心柑都没动静,他没来由地心跳有点快,“妹妹,幼儿园快到了,我们要醒一醒了哦。”
心柑一双眼睛紧闭着,对烨哥儿的声音毫无反应,脑袋也无力耷拉着,连爆炸头都没了往日的精神气。
烨哥儿顿时慌了,“爸爸,你快看心柑怎么了?”
他都叫了这么长时间了,哪有人睡得这么沉的?心柑不会出什么事吧?
白承允一直在看财经新闻,闻言扭头后看,在看到心柑苍白的脸色时也是一惊,让司机赶紧靠边停车,他扔下pad下车绕到后门,打开车门就把心柑从安全座椅上放下来。
“心柑?”白承允轻拍着心柑的脸颊,又试了试她的额头。
不烫,但脸确实白,如同一张宣纸,又薄又脆弱,一戳就会破。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异常,像是睡着了,但又不确定。
司机转过身子紧张地问:“先生,要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