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进宫时,就不讨皇上喜欢,皇上鲜少去她那,她根本就难怀上。
更别说去年她和江倾颜闹掰后,皇上更厌恶她了,竟是根本就不宠幸她了。
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当然得打三皇子的主意了。
届时三皇子在她那,皇上偶尔也会看看三皇子,她便有了得宠的机会。
即便皇上不再宠她,她膝下养有一子,将来老了能养老,关键也能避免殉葬。
大概是丽嫔的话问在点子上,众人对此都很感兴趣。
就连素来与淑贵妃不对头的柔妃,也殷切地看着温贵妃,等待着温贵妃的下文。
只有倾颜与静嫔二人,对此不太感兴趣。
倾颜在听见丽嫔说及三皇子时,只觉得丽嫔太没人情味了。
人家淑贵妃尸骨未寒,她便打起了三皇子的主意。
至于静嫔,那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由于倾颜与静嫔坐在一块,且她和静嫔在后宫处得最好。
又忆起淑贵妃说过想把三皇子交给静嫔抚养的话。
不由得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问了静嫔一句,“诶,要是三皇子交给你抚养,你觉得怎样?”
静嫔与丽嫔完全相反。
只见静嫔立马一脸嫌弃地道:“本宫最讨厌小孩了,哭哭啼啼的,我嫌吵。”
静嫔不似倾颜说话声音小,反而大大咧咧的。
不过,声音也没有太大就是了,只是叫一旁的丽嫔给听见了。
丽嫔巴不得抚养三皇子,却听见静嫔这么说,不由得朝静嫔撇了撇嘴,“说得好似你能抚养三皇子似得,你就放心吧,就你这性子,也没人敢把三皇子交给你抚养。”
“说得就跟你性子很好似得?”静嫔斜斜睨了丽嫔一眼。
她没否认自个性子不好,而是很自觉地对丽嫔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贵妃眼瞧着才平息一波事,如今静嫔和丽嫔就又杠上了,不由得头疼。
她道:“三皇子一事,得看皇上安排,不是本宫能做得了主的,是以,你们在我这说也没用。”
说话时,她朝妃嫔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于是,倾颜与妃嫔们起身行礼,各回各的居所......
三日后,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将淑贵妃以皇贵妃规格葬入皇陵,赐谥号“孝淑皇贵妃”。
此道圣旨一出,后宫众说纷纭。
有说皇帝心中有淑贵妃,在淑贵妃死后还给提了皇贵妃位份。
有说皇帝是为了权衡东丹国,这才给提了皇贵妃的位份。
还有人说东丹国去年主动找北临开战,皇上那时非但没有将淑贵妃打入冷宫,还宠着淑贵妃。
如今又将淑贵妃升了皇贵妃,没有将其削除妃籍,简直是皇恩浩荡!
可在倾颜看来,淑贵妃那般深情地爱着皇帝,生前生了皇子不给提位份。
死后不过是落得个以皇贵妃葬入皇陵的待遇,众人便觉得是帝王开恩。
一时竟不知替淑贵妃感到可悲还是可喜。
不过,甭管是淑贵妃,还是皇帝,亦是后宫妃嫔和倾颜自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个人追求。
有些人注重爱情、有人注重搞事业、有人注重温馨家庭感、有人是条胸无大志的咸鱼......
但你没办法说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她们都只是在做自己罢了......
淑贵妃薨殁后不久,皇帝主动向东丹国发起了战争。
派的,是静嫔的父兄出征。
于是,年前才讲和的北临国与东丹国,战争一触即发!
也正因为这样,众人才明白过来。
淑贵妃以皇贵妃规格下葬,纯粹是皇帝与淑贵妃的往日情分,与权衡东丹国无关。
否则要真想权衡东丹国,就不会发起战争了。
不过,要真论起谁先挑起事端,那还是东丹国去年主动挑事的。
而且,还是以北临国不善待和亲公主淑贵妃,破坏友好联姻制度,主动向北临开战。
只是当时皇帝将此事压下。
且正值淑贵妃病入膏肓,两方双双停战。
如今淑贵妃薨殁,也就没什么好瞒的,就又打起来了!
友国变敌国,还主动发起战争,这事搁谁身上都不能忍。
至于那东丹国皇帝,不知是真的疼爱淑贵妃这个嫡公主,不忍女儿在北临国受欺辱致死,还是本就狼子野心......
但不管怎么说,无论东丹国皇帝宠不宠淑贵妃。
任哪个做父亲的,但凡不懦弱的男人,见女儿在夫家受谋害致死,心中都不好受,也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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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嫔的父兄出征后不久,也就是元宵节这一日清晨,皇帝又下了道圣旨。
说是淑贵妃临了前写了遗言,希望把三皇子交给静嫔抚养。
且他也觉得静嫔是不错的人选。
一时间,气得丽嫔静嫔差点双双去世!
谁让丽嫔想抚养三皇子,却没争取到机会。
静嫔是不想抚养三皇子,偏偏获得了抚养三皇子的资格。
临近中午,皇帝还亲自带着三皇子、乳媪、一群浩浩荡荡的奴才去了静嫔的寝宫。
到了静嫔的静月殿,皇帝没让人唱报。
嬴湛一进静月殿,就听得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声音。
“娘娘您息怒啊,奴婢知道您心气不顺,那也不能与自个生气啊,您这都练了一上午剑了,会累坏身子的!”
“娘娘,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娘娘,奴才不行了,奴才浑身酸痛无力,实,实在是提不起剑了,您,您还是找别人陪您耍剑吧!”
嬴湛带着大批奴才寻着声音到了后院。
只见静嫔穿着一袭利落的枣红色骑马服,手握锋利的剑。
她的头发不似女人那般盘成发髻,而是像男儿那般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住。
明媚的脸蛋因练剑而微微泛红,眉目灵动。
而她的对面,是一个小太监。
那太监身上的衣服都被她的剑给刮花了。
正月里寒风瑟瑟,呼呼的北风正往小太监破烂不堪的衣服里钻。
冷得那小太监可怜巴巴地环抱着双臂,站在北风中瑟瑟发抖。
“爱妃心情不好?”嬴湛朝那小太监摆摆手。
小太监就如获大赦般,忙不迭地退下了。
嬴湛早就不是第一次见静嫔耍剑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他适才貌似听见奴才说静嫔心气不顺?
“没,臣妾只是许久没练剑了,这才练一练的。”静嫔听见皇帝的声音,将手中的剑递给奴才。
而后福身行礼,“臣妾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嬴湛一把扶起静嫔,“无妨,是朕没让她们唱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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