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的时候大家都瞒着顾长凤,那还完钱呢?
顾长凤在家里和谭宗庆又大干了一场,干的是满地鸡毛,指责谭宗庆就敢炸着胆子给二美作保,指责谭宗庆的脸皮都不要了,再喜欢能不能为了二美,自己的脸都不要了?去求谭元楼,你是怎么干出来这种事情的?那谭元楼的钱是谁的?
骂完谭宗庆又杀到农大,狠狠把二美给说了一通,顾长凤对付二美也有办法,我也不打你我也不骂你,就是哭,讲讲自己这些年的心酸,你妈我为了一年赚这二十来万我是卯足了劲的干,你本事呀,一张嘴就借一百万。
谭宗庆和谭元元俩,彻底低下了犯罪的头!
还有什么可讲的?
罪犯是没有权利抬脸叫全世界都看清的。
都老实了!
二美在学校老老实实改造,安安心心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田,毕竟学费也都有了,也就老老实实下田做实验。
谭家的二层楼起来了,可也就有个二层楼,内部装修……没什么钱能用来装修,所以大框就是抹了大白然后还是炕,家具什么的也不需要添,原本起个楼多气派,转眼间又被打回原形了,人都在背后讲,那楼起不起有什么用?你以前住平房里面什么样,现在二层楼还是什么样,何苦折腾呢。
*
“妈,我要和他分手!”张萱把包摔在沙发上。
张萱的母亲愣了愣,看了丈夫一眼,有点不明白这孩子又抽什么疯。
“那分吧。”张平军笑着道。
张萱哪次不是说说而已,有那一次付之行动过。
分手好啊,谭元楼乐不得!
人家早就恨不得摆脱你了。
张萱看向她爸:“爸,他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这样对待我,你就不管吗?”
张平军:“你想说你就对他说。”
“妈,你看我爸。”张萱转向母亲求救。
张母自然是要站在女儿一侧的:“老张,你也得说说元楼,这有点不像了,这是干什么,这是打算好好过日子的态度吗?”
“你本事你去说,怪就怪你自己没有生个本事的女儿,她谈恋爱的时候是怎么和我说的?我防着谭元楼她是怎么和我闹的?现在来求我了。”
呵呵,自己这辈子也就是没儿子命,不然把家业都留给张萱?
做梦去吧。
张平军扔下了杂志转身上楼去了,张母没有办法,安抚女儿:“你爸说的也是,怪就怪你。”
当时张萱和谭元楼谈朋友,她是磨破了嘴,说了那么多,两家的恩怨太深了,而且当年……人接近你不可能说没点想法,现在好了,把他养成了,人说踢开你就踢开你,你拿人没有任何的办法。
“怪我?要是我爸当年……”张萱没再往下说。
“自己嘴巴有个把门的,得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张母对着女儿道。
这孩子是让她惯坏了。
什么都不懂!
这种话你可以随便乱讲的?
张萱求她妈:“妈,你就帮帮我吧,我该怎么办啊。”
“你进门是怎么说的?不是要和他分手……”
……
劝和了一会儿,张母提了一句,过两天自己生日,找个借口把元楼叫家里来,这个丈母娘的面子元楼还是得给的,张萱脸上这才看见笑意。
“你也差不多点,每天就盯着他,什么男人能受得了。”
“我不盯着他能行吗?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不要脸的女人要往他身上贴。”
张萱特别恨那些狐狸精们,这世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说长两个眼珠子恨不得成天贴在男人的身上。
“我讲不过你。”张母无力:“你啊,平时和二美打好关系,元楼和他妹关系好,那你就去和二美打交道啊,小女孩儿她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这还需要我来教你,有些时候家人的票数还是管用。”
张萱玩自己的美甲,一脸不屑。
“得了,关系好什么啊,现在也不那么好了。”
“怎么了?”张母好奇。
这二美是干了什么?
张萱提了提,无非就是二美胆子很大的借了一百万和姚丹晨去搞合作,这钱谁能出?
“好像是他爸去了公司,找他要钱,要他出一百万给他妹妹……”
张母皱眉:“元楼就是没摊上好父亲,不是说断绝父子关系了,那还去要钱。”
张萱撇嘴:“需要钱的时候,还讲什么断绝关系,呵呵,人精着呢。”
“都赔了?”张母好奇最后的结果。
“没赔,借给我那同学三个多月吧多得了一万把钱都拿回来了,因为拿钱和我同学干崩了,我同学现在赚多少钱你知道吗?有些时候穷命就是天生的。”
你投都投了,你倒是坚持到最后啊,半路抽身,就赚了那么一万块钱,人姚丹晨都买车了,你说赚多少?
姚丹晨和张萱也吐槽过二美,说当初不是看在张萱的面子上根本不会合作,结果小姑娘还这样,主意是她出的,撤资的人也是她,感谢二美当时的撤资之恩,不是二美哪有她姚丹晨今天。
张萱这话说的不假,姚丹晨还撞上过二美一次,她来逛街二美在打工,她是好好感谢了二美一番,但谭二美不就是二皮脸嘛,对着姚丹晨倒还是很客气,姚丹晨看她那样也下不去嘴,发泄两句也就走人了。
农学院的二美,每天过的都很忙,特别是夏收秋收,学校有很多的实验项目,就单说小麦,每个实验组又有很多的组别,很多重复的实验,几乎每天都是要和麦子打交道的,下地割麦子捆麦子是常有的。
正在田里忙呢,戴着草帽脸上挂着口罩,短袖T恤里面套着长袖T干活,电话响。
接起来电话。
“啊,在我学校门口?”
二美挠挠头。
“那行,我给你发定位你过来吧,我在田里干活呢。”
她学的就是农学,不下地干活似乎也说不过去啊,你没去看上面的研究生师哥师姐们,在扬场干的。
其实二美想告诉徐建熹了,千万别穿西装来,这样走过来,一定会有人觉得你穿的奇奇怪怪。
徐建熹……哎。
当二美看见那个穿西装的人,她幽幽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
穿成这样来这里,就真的不适合。
从田里往外出。
“找我有事儿啊?”
无缘无故他应该也不会找到学校来,什么事儿?
想想自己最近也没麻烦他什么,也没什么来往,他找自己干吗?
二美扎了两条小辫子,因为要戴草帽,头发不能梳高,徐建熹的视线落在她那个大大的草帽上。
他送过她帽子,但好像没见她戴过。
“路过,给你带点吃的。”
二美仰头看他,看了好半响,挠挠脸:“出去说吧,你穿成这样站在这里也不合适。”
带着他往外走,前方同学正在忙呢,喊她:“二美,赶紧回来啊,我一个人干不完。”
二美:“知道了,我送个人,马上就回来,我的那份儿你给我留着。”
同学摆摆手。
农大嘛,不见得人人都会下地干活,学农学的是肯定要下地,但学农学的不见得百分百都喜欢这份专业,二美算是女生里比较能吃苦的,干多干少从不抱怨。
徐建熹笑:“这么着急送我走?”
他觉得这里还挺好的,有点那个意思。
你瞧瞧,娇滴滴的小姑娘还能下地呢,很少见所以觉得有趣儿。
“你穿成这样站在这里也不合适啊,我是怕你自卑。”二美道:“又给我送什么呀?”
“吃的。”
“那也行,你到寝室楼下等会儿,我正好上去拿几袋我们学校的黄豆给你。”
徐建熹:“黄豆?”
二美:“嗯,我们学校培育的黄豆,和世面上卖的有点不同,打豆浆的话会更加的细腻且没有腥气。”
徐建熹:“那托你的福气了。”
“小意思,这点东西不值钱的……”想想觉得这话说的不对,重新讲:“也不是不值钱,我们学校的这个黄豆卖也要比正常的豆子贵些,所以你送了我什么,你也不算太吃亏。”
徐建熹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这样说完全合理,你最近不做小生意了?”
二美默不作声。
“怎么了呢。”
他想这情况还挺少见的,二美算是个有想法的孩子,脑子里有数不完能赚钱的方法,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这个而生。
走了挺远,就听她淡淡道:“不做了。”
“差钱?”
徐建熹想,差可能也就是差在钱上面了。
“借到了但又还回去了,我家里人都不太喜欢我干这些。”除了她爸,几乎就没有支持者了。
她自己也想明白了,没学会走是不应该去跑,那钱不是她的,她没有那种资本,她妈说的对。
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些,她没提因为这钱她父母又干了一架,二美当时的心理防线也是彻底崩塌了,不是那样她不可能死活要拆伙,姚丹晨恨她她完全能够理解,试想走在重要关头,你后退了,人家不恨你恨谁。
她呢,伤心的快,好的也快,想明白以后日子也就好过了,现在和同学师哥师姐都打好关系,步子一步一步踏。
姚丹晨赚钱问她羡不羡慕?
二美还真的没有什么可羡慕可后悔的,人家能做大能赚钱,那是人家付出辛苦了,做主播背后的心酸也只有自己知道,外人只能瞧得见风光的一面,拼出来有了金钱的加身,可能外人觉得这是一段神话。
徐建熹说:“你可以和我借钱,我借给你。”
一百万在他这里来说,是个小数目。
二美抬头看徐建熹。
他的眼睛发亮:“你给我写借条,我借给你。”
他这个无所事事的富三代也就剩这点作用了!
“你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徐建熹你到底多有钱啊,说出来吓吓我,上次还要抢我生意呢,富豪,请你亮出你的底牌来。”二美说。
身体乳的生意你都想抢,现在又跟我俩充冤大头是吧。
徐建熹伸出左手,看了几秒,抓了抓,淡淡道:“一百万洒洒水而已。”
二美啧啧啧上了。
“洒洒水,说的好像你有多少个一百万似的。”
徐建熹挑眉:“倒是有几个,还有我声明,你那身体乳生意我没想抢。”
这孩子脑子里装的都什么,谁和你似的。
二美嗤笑一声,“是是是,你是富豪嘛,有遗产可继承的。”
你见过富豪成天到处和人讲,我继承了财产我有钱的吗?人家怀疑你是个修车工,你就特别不高兴的,开玩笑!
徐建熹斜她:“不信?我带你去我公司转转。”
“大哥,我哪有那美国时间和你到处乱转,没看见刚刚那块地,那是我的试验田,我未来的指望都在它们身上了。”
“当农民?”他笑呵呵的说。
“是啊,还拥有几个农场,大家吃的都是我种的水果和蔬菜。”
那是相当了不起的呢!
别的不说,袁隆平爷爷知道吧,谁说学这个就不能出头的。
徐建熹叫司机把箱子搬下车,送到寝室门口来,二美拒绝,她自己就能抱,他送了自己一箱花胶,二美回了徐建熹一箱的黄豆外加从隔壁师兄那抢来的鲜花。
一头是汗冲到徐建熹的眼前,把花儿放到他的箱子上,那箱子里装的都是黄豆,她送的!
“快走吧,拜拜。”
一会儿师兄追上来了,可能会出现不太和谐的画面。
徐建熹啼笑皆非,送他花吗?
“谢谢你的花。“
“小意思。”偷来的而已。
二美挥挥手,抱着花胶上楼,后面师兄飞奔而至,对着宿舍楼门大喊:“谭元元,你这个恶霸,你还敢抢花儿了!”
谭元元:“师兄,火气别那么大,小心爆肝啊,这里是女生宿舍,你不能进的。”
她大笑,反正女生宿舍规定男生不能进,有本事你进来打我呀!
师兄是真的气狠了,没管男生不允许进的规定,直接冲上楼,勒住二美的脖子狠狠锁喉。
“师兄精心培育的花儿就是让你用来泡男人的?”
用胳膊狠狠一拽,二美一翻白眼,她对着徐建熹的位置挥手。
赶紧走吧!
“师兄,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你说。”
“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啊……”
“真错了,哪里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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