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们很像是在偷情?”)
曼妮推他上车的手狠得用力,直接将他推搡进车内,“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知道这是哪里吗?滨海庄再继续待在这里让人发现,你和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神情慵懒,“这么怕你那个结了婚的丈夫?”
曼妮侧过脸系好安全带,一张恬静又漂亮的脸蛋儿染了分过分的严肃。
“他们家的势力很难缠,快点离开这里,方便你也让我好过。”
“看来,你对你丈夫的一家人评价也不是很高。”
“剥削的资本家,养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挥金如土的公子哥。”
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曼妮也不知道自己对慕家的厌恶从何而来。
她穿着那双棉拖的一脚狠踩下刹车,让副驾驶位置的男人身子惯性后仰,后背直接撞在椅背上。
“开这么急?我还不想陪你送死!”
曼妮缓和了自己的情绪,只沉默地开着车,问了句,“把你送到什么地方?”
“万恒。”
“——什么?”
修长的指按了太阳穴,他反问一句,“送我到万恒有问题?”
缄默了半晌,曼妮最终应声。
“……没有。”
她有什么好心虚的,慕家给沈家开了丰厚条件买她当假太太。
日后,慕千寻有了喜欢的女人肯定是要和她离婚的。
与其如此,不如早作打算。
但是找谁都行,偏偏……余光瞥到身侧涔冷矜贵的男人,当即否定——这个男人,绝对不行。
除非——
曼妮思绪纷飞,万恒目的地到了,她将车子熄了火忽听副驾驶位置上的人开腔。
“如果得到你必须要结束一段婚姻的话,我愿意。”
曼妮怔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可一直良好的教养让她脱口拒绝,“不可以,我不做小三,陆先生难道非要将我拉到小三的骂名上才肯善罢甘休?”
见她起身就要下车,他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曼妮看着面前这张俊脸不断靠近,心跳不撒谎的乱成一团糟。
“没有人让你做小三,你怎么总喜欢把自己安在这么一个难堪的身份上,我只是想要你做我女朋友,懂吗?就像你被不喜欢的婚姻束缚一样,我也是那样婚姻的受害者。”
他的大手轻抚在她的发上,剑眉入鬓,他的眼瞳有着她想象不到的幽深。
这个男人对她是有吸引力的。
就像在丽江,在弗洛伦萨。
“你该接受我,因为我们同病相怜,那么相像。”
最后一句话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竟然在他继续贴上来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
任由着对方薄凉的唇贴上来,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她都没有拒绝。
含着她娇嫩的唇狠狠的吮了下,他眼瞳里蓄了烈火,“很好,就是这样,很乖——”
曼妮的长发被拨到了脑后,长指轻抚着她天鹅样修美的脖颈,灼烫的吻不断向下。
被吻到铭感的耳后,*****的女孩儿,压制不住的惊喘一声。
一时间火花迸烈,男人压着她俯身而下——
倒下的瞬间,曼妮睁眼看到车窗外四处走动的行人骤然清醒。
“不——不行——”
这是万恒的停车位,出出入入都是慕企的员工,而她在自己丈夫的公司外和别的男人接吻。
她不要!
就算车外看不到车内,她也不能任由着别人掌控自己。
曼妮挣扎着起身,“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没有离婚,我还有丈夫。”
箍紧她的身子将她扯回来,他有些迷恋地埋进她柔软馨香的颈窝,“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很介意——陆先生,你放手!”
在他再度贴过来的时候,她将手从他的脸侧甩了过去。
白皙软嫩的手带动的掌风丝毫不逊色,就算他本能躲得及时,还是没有幸免于被她抓伤。
就是这样的抓伤,让他忽然想起那晚他们新婚夜的不愉快。
长发凌乱的女孩子看着他脖子浸透的血珠,说了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偏偏要——”
他通过车内后视镜看着脖子上的伤痕,整理了下衣领,淡淡的说了句,“你该修指甲了。”
曼妮咬下嘴唇,此时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她,很乖巧,很嫩。
但已经丝毫激不起他任何的兴趣。
面色恢复如常的岑森冷淡,男人伸手,握着眼前女孩儿小巧精致的下巴。
“这么不甘愿,是内心里还藏着什么让你忘不了的男人吗?”
曼妮脸上染着慌乱,她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冷漠的时候是能冷成这样的。
在她面前的宛若是个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她越是不回答,在慕千寻的眼里就成了无声的默认。
尤其是咬着嘴唇那股子清纯勾人劲儿。
一想到曾经被别的男人看到过,就让他内心压着的阴郁一发不可收拾。
长指用了力,他继续逼问,“怎么不回答?哪个男人这么厉害,让你记挂着现在都对他神魂颠倒。”
曼妮不懂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的逻辑,她是希望他对她冷漠的,更希望早点摆脱他。
可现在愿望达成——
内心里那种酸涩难言的滋味又是为了什么?
“万恒已经到了,陆先生下车吧。”她忍着下巴上被捏断的痛,惨白着脸,“那幅画我画完了会让馆长给你送过去,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不见面?
男人沉俊的脸上犹如墨染,松了自己的手,他转身一把推开车门利落的下车。
再没和她说一句话。
曼妮听着“彭”地一声关车门生,自己茫然地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敞开的衣领,背后bra钉扣松落后在衣服上印出的折痕。
趴在车内的方向盘上,她散乱着长发,不知道因为什么哭了起来。
一开始内心是气急,再后来就觉得一肚子委屈。
越哭越难过。
……
慕千寻下车,早在一旁注意到滨海车牌号的白帆走上起来。
那辆从停车坪离开的车,他们老板从来没有开过,显而易见开车的人是谁。
白帆跟在慕千寻身后进入电梯,电梯门亮如镜子的壁面,映衬出男人面色上的冷峻。
像是凝冻的白霜一样,让人感觉冷厉又危险。
回想刚才,白帆问了句,“心情不好?被太太从车上赶下来了?”
整理了下笔挺精致的袖口,男人冷淡道,“我也可以把你从公司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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