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头的工作可以放一放,最近顾董事长进行复查,你来负责。”)
“什么?”
嘉禾愕然。
“我是郝女士的主治医生,病患还没有治愈出院前,怎么能马上就换?”
通话那端的孙主任沉下脸来:“陈医生,这是医院的安排,你想违背医院的工作安排?”
“孙主任,为什么会突然——”
“好了,你不必多说了,按照最新分配来工作。郝女士我会让别的医生来接手,你作为她的主治医生不变,略显辛苦一些,会考虑奖金分红添加。”
嘉禾还想要说什么,最终听着对方挂断听话后,对面传来‘嘀嘀嘀’机械的声响,让她拧眉。
换成任何一个病患都好,怎么能是他?
嘉禾有心里压力,每次面对那个男人,就像是噩梦重演要承受极大的压迫感。
她不愿意见他。
洗手间的冷水一滴一滴地向下掉。
她自己沉默着,待了很久,很久。
直到,手里震动在洗手台上再次响动起来,嘉禾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按下了接听键,两个宝贝在那边像是在抢手机。
最终大的那个让给了小的,小梅梅声音软软糯糯的:“妈麻?你今天买回来的好吃饭菜,都要被我和葛葛两个人吃完了哦,你什么时候回来?”
越是在这个时候,嘉禾越不能听到女儿的嗓音。
她握着手机,在冰冷的洗手间里,努力让自己情绪轻松:“是么?宝宝和哥哥真厉害,你们两个要多吃点。”
“妈麻,骗你的呀,梅梅和葛葛都在等妈麻吃午饭呐,妈麻要工作的么?怎么还不来?护士阿姨,刚才来让我吃完小药片了的。”
嘉禾听着孩子软糯的嗓音,她明白:人都有自己要坚强存活下去的意义。
而她的温暖,就在电话的另一端,那么简单。
“梅梅和哥哥先吃饭,妈妈马上就回来。”
嘉禾知道孩子们一定接了护士的手机,哄着小轩和梅梅开始吃午饭,她强迫自己必须调整好情绪来面对即将要面对的一切。
绝对不能让孩子们感到她的情绪变化。
手机放在洗手台上,嘉禾又一次用冷水洗过脸,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眼眶因为情绪压迫泛红的女人,潋滟的红唇勾勒出讽刺的弧度。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既然见面了,那就好好做个了断。
××××××
第二天。
嘉禾按照医院提供的地址,到那个男人指定的私人住出去。
身体检查,需要医生上门,果然是他的行事风格。
她做出租车一直到郊区华清庭。
司机只将她送到可涉及的区域:“抱歉小姐,华清庭前面的树林属于私人区域,我们不能入内。”
“好,我知道了。”
嘉禾付了钱,下车来。
看着距离到住宅还有很远距离的林荫大道,华清庭前面种满了法国梧桐。
浓密的树冠,和往常一样精致漂亮的梧桐叶子,让她总能想起曾经在法国的生活。
记忆虽然不够美好,但是还是会翻涌上来,像针一样刺痛她。
梧桐林太令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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