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寻靠近,一把扣住她的软腰将她抵在洗手池上,薄唇贴着她的耳侧道,“难道,不是你先撩.拨我的?”)
慕千寻这样的语调,这样暗哑的嗓音,还有将她抵在洗手台上的那只大手……
无一不让沈漫妮心神惧乱。
这样的空间内本就是暧昧横生恣意的,尤其是沈漫妮注意到他进门将卫生间门反锁的这个动作,让她霎时间出了涔涔冷汗。
“请您,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什么时候有在餐桌上……”
到底是女孩子的脸皮薄,羞怯的沈漫妮又怎么会向对方一样直白地能将‘撩/拨’这两个字说得那么理所应当。
“你的手,当时放在哪里……”
冷厉的质问,让沈漫妮不由得想起刚才因为听到叶敬文的消息一时间失神,不小心将香槟洒在慕千寻裤子上的时候,并没有擦拭染了酒渍的膝盖位置,而是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对不起,我当时不是故意的。”
只有未经人事的女孩儿才会说出这么单纯的话,这个时候是简简单单道歉就可以的吗?
后腰被抵在洗手池上,面前就是男人挺阔的胸膛,这已经大大超越了漫妮内心里相对合适的说话距离……
他们贴得太近,近到她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单单烟草味。
别扭的扭动着身子,沈漫妮因为对方轻佻的举止扬起头看向他,说道,“慕大哥,请您不要再这样,还希望你能够自重。”
“自重?”
“不要,嗯……”因为他扣在她腰肢上的大手骤然抽紧,让沈漫妮因为痛感嘤咛出声。
“自重……”重复着刚才那两个字眼,冷厉的嗓音玩味地回味。
伸手将她的软腰即刻搂靠向自己,慕千寻问,“你希望我能够自重,那又希望谁现在能这样的抱着你?嗯?”
刹那间,沈漫妮的脸色煞白,连往日里樱红的唇,现在都变得失去了血色。
“我并没有希望谁,我只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可以这样的慕大哥。”
沈漫妮背脊直挺,即便被对方紧紧的搂在怀里,也不想过分软弱的露出怯懦的神色。
什么都可以妥协的,唯独现在这样的状态,不能再这样……
她不想要所谓的露水姻缘。
“沈漫妮……”他叫出她的全名,告诉她,“叶敬文现在已经是萱萱的未婚夫,而你,最好将不该有的心思全都收起来。”
“没有。”
此时的沈漫妮恢复完全的冷静,她说,“不管慕大哥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调查到我和他的关系,那你也该清楚,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最好是这样。”放开她,慕千寻单手插/在兜里,挺拔的身形,无时不刻沁透出的成熟男人的气场,给现在的沈漫妮带来的只有浓重的压抑感。
沈漫妮重新打开水龙头洗手,她说,“慕大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会再和叶敬文有什么,也不会破坏你表妹的幸福,所以你不用处处试探我。”
这是个极为聪明的姑娘,却在面对感情问题的时候,生出许多不明朗。
慕千寻打量着俯身洗着纤白手指的女孩子,问她,“你觉得我说这些,是怕你破坏萱萱的订婚?”
“不然呢?”他这样的有意试探,情绪不佳,是为了什么?
沈漫妮自以为还没有自恋到,能让慕千寻轻易动心的程度。
“慕大哥,你说的话我会记下的,但也恳请您能够记得我们婚前的约法三章。”
将自己的领口拉高,衣服整理好。
慕千寻蹙了蹙眉,伸手将洗手间反锁的门打开,然后信步走了出去。
沈漫妮再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在唐公馆会客厅抽烟的模样。
白色的烟雾袅袅,隔着那么远望去,就像是望着迟暮远山,让人心惊的折磨不透。
收起自己内心的内一份探知谷欠的好奇。
她终究是没有上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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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沈漫妮要离开唐家公馆,自己和崔姨打过招呼后,选择漠然的离开。
她知道唐家的人并不承认她,对于她的态度也模糊未界定。
而,她也希望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生活。
她默然的离开,没有邀车送达,更没有和慕千寻商量。
午后时光,唐世洲看着在客厅里独自一人抽烟的男人说道,“人,走了?”
烟灰徐徐落下,那么的不动声色。
慕千寻没有答话。
倒是唐世洲站在楼上,伸手搭在栏杆上对他道,“烟瘾犯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能这么影响你的人了?”
单手撑在下颌上,唐世洲用略显轻佻的嗓音道,“这个年代,已经不流行你这样的柳下惠好男人了,有感觉的,就不要犹豫,更何况那小姑娘配你,刚刚好合适。”
依旧没有回应的客厅,一片沉寂。
“慕千寻,你不会真的让人家女孩子自己回去了吧?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喟叹一声,唐世洲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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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市机场,嘉渔和慕郗城因为要赶回到清苑去过Chun节,可谓是来去匆匆。
上飞机前,慕郗城看着他妻子手袋里满满的。
问,“塞了什么好东西?”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慕郗城扶着嘉渔坐在飞机的位子上,将安全带给她扣好,只听嘉渔在他耳边告诉他,“应该全都是红包和福袋,有姑妈给得,还有柳董事长给得,还有嘉禾。说是要送礼物不过全都是在给她的,可没有我的份。”
阿渔情绪很好,难得用抱怨的语气说说这些话,让慕郗城担心她身体吃不消的心,也稳定了很多。
“我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过这样的平静的生活。”
随着飞机渐渐起飞平衡后翱翔在云端,慕郗城揽着嘉渔,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允诺她,“会得,一定会的。”
嘉渔知道他是有心事的,最终还是没有问。
“今晚就是除夕夜,等回了清苑,你好好休息,可不能跟着千信他们瞎胡闹。”
又来了。
她是怀孕,好像并不是生病。
反正在慕郗城的眼里就是:这也不允许,那也不允许。
她说,“我想要和漫妮一起去看花灯。”
“除夕夜的时候,一定是人最多的时候,而你,不能去。想看的话,明天等天亮了我们到外公家去拜年的时候可以在路上顺道看一看。”
嘉渔:“……”
有在白天看花灯的?
“白天的灯虽然不如晚上绚烂,但是看外观也大致能猜测到是什么模样,还能调动你的想象力,这样对你也好。”
陈嘉渔从没有见过能将歪理说得如此一本正经,还无法让人生出质疑的人。
慕郗城的口才,好得让她简直想要为他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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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嘉渔并没有预测到自己会如此疲惫,自从海城市回来以后,被慕郗城从车上抱下来,放置在卧室内大牀上,她便真的沉沉入睡……
慕郗城将薄被给她盖好,本想要将窗户帮她关上,却没有想到无比依赖他的人,自熟睡后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只要他要有一点离开的迹象,阿渔就在牀上动动,想要挣扎着苏醒过来。
这举动像是婴儿一样,离不开自己至亲的人。
慕郗城不知道是嘉渔想要挽留他,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要他留下,可不论如何他终究是走不开了。
轻抚过她的长发,他贴着她的耳际耳语,“我去把室内的窗子关上,不然你会生病。”
睡意朦胧的人,似乎潜意识是有的,纤白的手指缓缓松开,任由着他离开。
不被她再缠着,趁此间歇,慕郗城出门到清苑的二楼书房去取一些公司的文件来看。
此时的清苑客厅正是家人满聚,热闹的时候……傅雅兰带着沈漫妮和傅诗音在一旁包饺子,慕庭和千寻不知道父子两人在谈些什么。
倒是慕千信一个人咬着一个苹果,见到他的时候对他一乐,“快让嘉渔过来,我们一起打打麻将玩儿玩儿纸牌也好。”
听到慕千信的提议,似乎家里人都有意要他能够过去。
慕郗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二楼书房的位置。
慕庭道,“郗城,过年就不用再那么劳累了,你们年轻人都在一起好好玩儿玩儿也是应该的。”
“就是……”
慕千信执意带着他要去取纸牌,倒是慕郗城陪他到二楼转身进了书房,取了文件。
千信扫兴,“你不玩儿,让堂嫂过来。”
“她在休息。”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乐趣?”看着文件夹,千信蹙眉。
慕郗城神情清浅,他全部的乐趣可都在楼下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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