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情生以南,慕少步步惊婚 > 第189章 雷雨天,有他不再怕
  几乎没等时汕反应过来,就着浴池台前,就这么占有了她。

  时汕惊愕,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愤懑道,“慕郗城!”

  可万万没想到,嗓音变化那么大,简直羞耻的难以入耳。

  搂着他妻子的腰,慕郗城暗哑道,“乖,就是这么叫。”

  刹那间,时汕羞赫到了极致。

  这一晚,两人一直折腾到很晚。

  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和时汕的清心寡欲,恰恰相反,他像是永远食髓知味,对牀事极致地渴求。

  让她有些承受不了。

  甚至,不得已忌惮。

  时汕被慕郗城抱着上牀的时候,满牀的依兰花瓣因为换了干净的牀单已经不在。

  可床笫见,那股不过分浓郁的花香还在,让时汕很不安。

  慕郗城几乎是,今晚有意和她说话。

  故意让她用那种变了调的嗓音和他搭腔。

  时汕不理他,却偶尔躲不过,任由着他戏谑,一直到窘迫,到脸红。

  宁静的卧室室内,关了牀头那盏暖橙色的台灯。

  时汕感觉到陷入一片黑暗中,她才听到窗外的打雷声。

  原来,今晚又下雨了。

  被他纠缠着,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

  海城市,盛夏时节,总是很容易下雨。

  且雷雨天较多。

  时汕不适应地动了动,窗外闪电过后,一个惊雷,让她几乎潜意识地紧紧地握住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想要向往常一样,闭上眼,慢慢撑过去。

  直到她背后的人,不安分地揽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他的头埋进她柔软馨香的颈窝里,暗哑地说了句,“乖,Daddy搂着你睡觉。”

  这戏谑的语气,让时汕哪里还有时间忌惮窗外的雷声。

  一把将她揽进他的被子里,被子拉高,一片昏暗中。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得到,搂着她的人灼热的呼吸。

  “睡吧。”

  手轻拍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

  时汕很快就有了困意。

  慕郗城搂着她,直到他妻子睡着,伸手将盖在他们头顶的被子拉下来,便于她呼吸。

  将她按在怀里,一只手捂了她的耳朵。

  这样湿寒的雨夜,慕郗城搂着时汕像是回到了曾经,让他有种熟稔的错觉。

  苏州陈家,无数个雷雨夜,他就是这么抱着她。

  等她入睡以后,他才真的能安然去睡。

  这么久过去,这么多年过去,放佛一切都没有变。

  想到这里,他困意来得很快,也渐渐陷入沉睡。

  再没有失眠之说。

  翌日。

  时汕清醒的时候,迷迷蒙蒙半天才睁开眼睛。

  天,已经放晴。

  喉咙干涩,和双腿间的不适,让她几乎蹙了眉。

  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牀的另一侧是空的,慕郗城不在。

  而,牀头的位置上显示9点40,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起身下牀,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穿着拖鞋,找她的手袋。

  将感冒药瓶里的避孕药取了一片,然后脸色苍白着,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

  盛夏的天气,海城市晚上是雷雨天。

  一到天明天亮了,就彻底的放晴。

  倒是有利地缓解了暑热,晨起后,很宜人。

  知道时汕累,慕郗城没有叫她,也没有吵醒她。

  他上午休息,没有行程和计划的安排,倒是时汕,他不清楚她今天有没有课程安排。

  就算是有,也上不了课。

  巴黎第五大学士双学位,医学天才,少上一天课也没什么大碍。

  这么想着,慕郗城更不觉得对时汕有丝毫的愧疚感,念书和生子的事情相比。

  生子,自然更重要。

  他没有急做父亲的渴望,但他想要他的阿汕和四年前一样,离不开他。

  既然不能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那就不妨用点手段,先留下人,一切都好谈。

  就是不知道真要有了孩子,他的孩子会不会怪他父亲。

  还没出生,就被他父亲利用做了捆绑他母亲的‘工具’。

  不对。

  坐再沙发上的慕郗城,骤然站起身,他和她的孩子,自然不能用‘工具’两个字来概括。

  不论男孩儿、女孩儿,继承了阿汕的血脉,他都爱。

  绝对不是工具,是爱的结晶才对。

  再次重新坐下,慕郗城端起咖啡杯,慢慢喝咖啡。

  西点、西餐,他没多大兴致,包括咖啡。

  时汕喜欢,尤其是喜欢卡布奇诺,不像黑咖啡的苦涩,暖暖的泡沫,带着甜。

  是小女孩儿会喜欢喝的。

  她在家,他让家里厨师做了西式的早餐。

  这么一杯咖啡,原本是给她的。

  没等她下来,他已经坐着喝了大半。

  越喝越蹙眉,想到昨晚的情事,慕郗城擅自定夺:咖啡,以后还是别碰。

  咖啡杯放下。

  慕郗城沉吟片刻,视线转向茶几。

  茶几上,有一枚白玉平安扣。

  是昨晚她情动时,依附着他,被他逼得急了,生生咬着手腕,将手腕上的丝线咬断的。

  阿汕一贯倔强,那么用力地咬着手腕,只在他耳边留下女孩子软糯的哼哼唧唧的承欢的嗓音。

  那样的柔媚,刺激着他,倒不如真的轻吟出声好一些。

  歪打正着,他反倒喜欢她床笫间的羞涩和隐忍。

  她越是不愿出声,他就越要得她凶,直到逼她出声。

  她羞愤后,开始咬着手腕上的这枚平安扣,生生将丝线咬断。

  比一元**大一些的白玉平安扣,慕郗城昨晚怕她误吞,就揉捻开她红肿的唇,将这枚白玉平安扣给取了出来。

  似乎是被他要得久了,一向精明的她,也忘了他要走了她身上佩戴的东西。

  直到入睡,也没有重新给他要回来。

  所以,现在这枚白玉平安扣落在了慕郗城的手里。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白玉平安扣是和田玉石,上面刻有“林隐寺”的字样,还伴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嫣红色‘合欢花’。

  汕汕向来素净,安宁,去古寺的次数不少,慕郗城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这么浮躁的社会,有几个人能像她一样安然的女孩子。

  懂得安定的女人,也适合做他的妻子。

  而且,平安扣上带着合欢花,寓意也很好。

  和乐美满,恩爱好合。

  转念,想到汕汕白皙的手臂,这样的白玉带花,慕郗城倒是觉得很相配。

  既然是因为他使坏,害她咬断的红丝线,那帮她重新穿好了,戴在她手上就好。

  这么想着,便让女管家吴岚去给时汕找红丝线了。

  慕郗城眼看着就要10点,似乎楼上的人还没有半点的动静,没有等到时汕下楼来陪他吃早餐。

  倒是等到了庄园外警卫员的来电。

  “先生,陈女士来了。”

  “知道了,让邹家司机把车开到庄园的前庭院来,别让陈女士多走路。”

  “好,我马上去说。”

  陈屹舒太久没有到慕家来过。

  一直是她打电话催促,让邹家华什么时候见了慕郗城,就到邹家去住,去陪她说说话。

  阿渔生前,爱在邹家待。

  陈屹舒知道,慕郗城肯来,多半是因为陈渔的缘故。

  现在许久不来,因为家里有了位太太阿汕。

  汕汕和阿渔,相像,特别相像。

  陈屹舒让邹家华去查,到最后都没查出这孩子身份有什么问题。

  姜家是真的养了他们陈家这个一直沦落在外的小侄女?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汕汕和阿渔,郗城到底分清楚了吗?

  叹了一口气,陈屹舒听司机扭头道,“夫人,该下车了。”

  陈屹舒起身,手还没有碰到车门,车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不是慕家侍佣,而是慕郗城。

  她不经意间地抬起眼睫,被慕郗城眉宇间那份浅淡平和的笑意,怔住了。

  几天不见,慕少爷似乎过得不错。

  向来冷傲阴郁的人,难得有这样的好情绪。

  见过他学生时代的模样,陈屹舒觉得,有慢慢像回变的趋势。

  “姑妈来,怎么不提早说一声?”

  陈屹舒下车,将手里带来红酒递给他说,“邹家新酒庄酿的,味道还可以,留给你们尝尝。”

  将手里的酒给了身后的女佣,慕郗城和陈屹舒一起向客厅走。

  “汕汕呢?”

  前两天,听说时汕不见了,陈屹舒跟着一起着急,后来又听慕郗城找到她,才安下心。

  “一直想来看看阿汕,人呢?”

  慕郗城亲自倒了杯花茶给陈女士,说道,“在楼上。”

  见陈屹舒几乎是反应都没有发应片刻地就要上楼,慕郗城按住陈女士的肩膀让她坐下,“她又跑不了,您找什么急?”

  “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前两天人找不到,害我好几天夜里睡不安稳。”

  “没。”慕郗城道,“您的小侄女在睡觉呢?”

  “这都几点了,还睡?不上学吗?”

  慕郗城坐着,修长的腿安然地交叠在一起,回了句,“不上吧,应该。”

  话说到这儿,陈屹舒想明白他的意思后,做长辈的也略显尴尬。

  不过,这年轻人之间的好事,到底让人欣慰,她说,“郗城,我每天梳头都能看到自己多出来的白头发,年纪到了这个岁数,最想要什么,你明白吗?”

  慕郗城不答话,看着陈屹舒脸上的浅笑,和曾经过世的陈屹年的雅和的笑糅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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