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回门的这一天,玉凝昔用心的打扮好,尤其给自己的脸上特意多加了点料,黑得油光发亮的,简直可以和非洲人媲美了。
玉凝昔照了下镜子,只看到本来就分辨率不怎么好的铜镜内有一团黑影,一笑的话能看到雪白的牙齿。玉凝昔很满意,看我不回去恶心死你们。
高大的马车缓缓的行驶在京城热闹的街道上,马车上挂了逍遥王府的标志,所以路人一看到马车就远远的避开了。
玉凝昔这时候顾不得欣赏什么风土人情,她觉得有必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和逍遥渡沟通一下,一定要和他串通好,因为他想到了一条坑爹的法子,真的是用来坑爹的。
本来可以昨天晚上和他商量的,却哪知昨天晚上逍遥渡又非要她衣不解带的照顾,如果她不从,逍遥渡就一句话:“我觉得我明天还是卧床休息比较好。”
在这么赤果果的威胁面前,玉凝昔不得不妥协。所以直到她睡着,她都没有想起这事。
“逍遥渡,待会在人前,你可不可以装得和我亲热一点,就是扮恩爱。”玉凝昔想着时间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弯弯绕绕的,开门见山直接说了。
逍遥渡把盖在身上的狐皮褥子往上拉了拉,闻言冷冷抬眸,瞟了眼玉凝昔,却并没有说话。
玉凝昔咬了咬牙,实话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坑玉将军的法子,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你且说。”惜字如金的逍遥渡终于开了口,虽然只有三个字,但也表示他还是再听的。
玉凝昔寻思了片刻,决定还是和盘托出,“玉将军的野心大家有目共睹,但是逍遥王府是他最大的敌人,如果我说我愿意做他的内应,你说他会不会上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嘲讽。
逍遥渡抬眸,目光落在她带着讽刺的脸庞上,突然觉得她今天似乎和往日那个不靠谱的样子有点不一样,只是···内应?
逍遥渡微哂,内应一般都应该低调一点吧,这样才能出其不意的反水,有你这么高调的内应吗?
“你想做内应?”逍遥渡微微蹙眉,问道。
玉凝昔似乎察觉到了逍遥渡眸中暗藏的危险,连忙很狗腿的抿了个微笑,“哪能啊,我那是骗他的。”
逍遥渡微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我们需要在他们面前上演恩爱的戏码,让他以为你是真的很宠爱我,那么他就会相信啦。”
逍遥渡看着玉凝昔晶亮的眼,问:“你决定坑多少。”
“二十万两。”玉凝昔一说到银子就心情特别好,眼眸更加的神采飞扬,这是她深思熟虑决定的,因为二十万两不多也不少,如果太多了,玉将军可能不同意,太少了他可能会怀疑,这数据最佳。
逍遥渡点了点头,抛出一句话,“事后记得分我十万两。”
玉凝昔:“···”
看着逍遥渡又落回书上的眸光,玉凝昔磨了磨牙,忿忿道:“你这是抢劫。”
逍遥渡眼都没抬,很明显不想和她说了。
玉凝昔眸光化作利剑,想要在他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奈何逍遥渡何许人也,依然泰然端坐。
玉凝昔压下心中的愤怒,决定采用温柔政策,声音尽量的柔和,道:“五万两好不好?”
逍遥渡还是不动。
玉凝昔咬了咬牙,“八万两,不能再多了,我这段时间缺钱。”
逍遥渡终于抬起了眸光,“我的演出费很贵的,如果你想···”
逍遥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玉凝昔打断了,“十万两就十万两,成交。”
说完这话,玉凝昔的心在滴血,心中大骂逍遥渡这个无耻的资本家,逍遥王府这么大家产,还要惦记她这么点银两,居然还折扣都不打一个,还要威胁他,太无耻了。不知道她现在很穷吗?穷得都快喝西北风了。
逍遥渡看着玉凝昔微抽搐的嘴角,不由得心情微变,问道:“你龇牙咧嘴的,牙疼?”
玉凝昔顿住,迎上他的目光,却见他的眸光依然冰冷得毫无温度,似乎可以冰冻一切,于是连忙移开视线,闷然道:“没有。”
“那就是在心中骂我了。”
玉凝昔听到这话,身子一僵,视线再度移回,却见逍遥渡又看手中的兵法去了。心中暗骂逍遥渡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连这都知道,脸上却挂着狗腿的微笑,违心道:“怎么会呢?夫君你这么大义,又助人为乐,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骂你呢?”
逍遥渡点了点头,难得的多开了一句口,“我一向宽容。”这话却是在说我知道你在骂我,但是我不和你计较。
咦,怎么这话有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玉凝昔看向逍遥渡,却只能看到他苍白俊美的侧脸,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浑身上下却依然布满了冰冷的气息。
也许是我感觉错了,玉凝昔如是想。但是心中却想起了他们之前的衣不解带事件,对他刚才的言论腹诽不已,“你还宽容?宽容个屁,我不就是说错一句话吗,居然就真的让我晚上衣不解带的照顾你,这么奴役我,虐待我,还宽容,你要是宽容,这世上就没人不宽容了。”
逍遥渡却一路不再开口,因为他发现他今天说的太多了。
玉凝昔自然是习惯了他这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看着车帘外面熙攘的人群,心却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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