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就是一种经验,当原本追逐你的东西,不再追逐你时,那么有两种可能,一,追逐你的东西已经疲惫不堪,没有能力再追下去。二,你已经逃离了它的控制范围,或者说它不敢再追下去,因为前面有它畏惧的强敌。
很显然,我们所在的位置还没有逃出蚂蟥的控制范围,除了棺椁盖露在水面上,其他的地方依然还在水里,周围也都是水,所以这里依然是蚂蟥的控制范围。而且这里离砖室并不远,它们也不可能感到疲惫,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这条通道里,有它们畏惧的强敌,所以它们才没有追来。
观望四周的同时,我也在不断的思考,蚂蟥会怕什么?可我几乎是把脑子里关于蚂蟥的记忆都翻了出来,也没想到一样是蚂蟥怕的。
我看了一眼老嫖,他显得也有些紧张,手中的蜡油子已经流淌到手指上了,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来此刻老嫖的精神是高度集中。毕竟现在我们三个人的手里只有一把匕首,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很难应付得了,所以我们必须得对未知进行预判。
“蚂蟥最怕什么?”我对着他们两个问道。
老嫖并没有说话,直接对着我摇了一下头。萧莫言思考了几秒钟,说道:“这种长獠牙的蚂蟥以前在深山里也见过,不过太少了,通常都是动物怕它们,还真没有什么生物让蚂蟥害怕的,就连鸟类都不吃这种蚂蟥。”
“想想水里的东西,蚂蟥怕什么?也许那东西是在水里,会不会是水鬼?”我说道。
“我日的,哪有那么多水鬼,这里的水明显就是后流进来的,又不是原始河流,从哪来的水鬼,再说了水里的就没有蚂蟥怕的东西,就是他娘的真有水鬼,也得被那些蚂蟥咬得七零八落了。别再想这个问题了,估计也不是咱们能想到的东西。”
说完老嫖犹豫了一下,接着对萧莫言问道:“刚才雷管爆炸的声音,你哥他们那边能听到吗?”
“如果,他们还在那里,我哥一定能听到。”萧莫言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就好,看来咱们只能等待救援了,必须得靠他们从外面把那条盗洞打通,要不然咱们谁他娘的都出不去。为今之计,现在也只能呆在这里等了,不过咱们不能大意,得时刻警惕。他娘的,怎么看这里怎么感觉怪怪的。”
“何止是怪,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我接话说道。
“我日的,小七,你接着说,你是怎么看出来匪夷所思的。”
“你看这条通道,明显是在原有墓道的基础之上加宽的,还有咱们脚下的棺椁,怎么会在通道内?肯定是有人后搬过来的,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把棺椁搬到这里呢?”
“他娘的,搞不好,这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些人干的。”老嫖说道。
“不可能吧,你看这条通道加宽的程度,这工程量可不小啊,二十年前就六个人,恐怕很难完成吧。”我接话说道。
“我日的,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他们可是在墓里呆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别说是条通道了,就是挖条隧道也挖完了。”
虽然老嫖的话说的有点夸张,但我觉得似乎也有点道理,毕竟在盗洞口那里发现了属于小狼父亲的战国刀币,而且当年的那六个人,可以说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要打通眼前这条通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他们有足够的时间。
我不禁开始有了一个假设,假设这里的一切都是当年的那些人干的,那么他们扩宽墓道的原因,就应该是要把我们脚下的棺椁搬到通道的里面去,棺椁很有可能是从我们下来的砖室搬出来的,然后搬到了这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们没有继续向里面搬。
“我日的,小七,你在想什么?”
我看着老嫖,并没有回答,大脑里还在思考,越想就越觉得这里一阵阴森恐惧。现在的问题性质也转变了,不管这里是不是当年那些人干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棺椁抬到这里以后发生了什么,迫使那些想搬棺椁的人,搞出这么一个大工程,最后却放弃了。
“我操,小七,你他娘的想到什么了?”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是发生了变化,不然老嫖不会如此的追问,我把我想的这些和他们说了一遍。
老嫖听完后也是满脸的疑惑,一反常态地轻声问道:“小七,你他娘的是不是想到为什么那些人要放弃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个不难理解,换位思考,如果是我们想把棺椁搬到通道里面去,那么发生什么事,我们会放弃呢?”
“危险”老嫖抢着说道。
“对,一定是有什么危险,迫使他们放弃,或者说,他们不是放弃了,是已经没有能力完成了,是已经遇到什么危险了,不然就不会有人从砖室打盗洞出去。”我解释说道。
“我日的,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在这里或者是在里面。”说到这,老嫖用手指了一下通道的里面,接着说:“肯定是有什么危险,导致当年的人不敢再往里面搬棺椁了,这他娘的绝对是个危险信号。”
“你们没听到,有撞击的声音吗?”萧莫言突然间很奇怪地问道。
我和老嫖听见她说有撞击声后,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听了有一会,也没听出来有任何的声音,倒是萧莫言闭着眼睛还在仔细地听。
老嫖在一旁,轻声对着我说道:“要是前面有什么异常情况,咱们就他娘的先下手为强,我可不想再被那些蚂蟥咬一顿。”
我轻轻的应了一声后,咽了一口吐沫,做好了战斗准备。虽说是准备好了,但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毕竟现在是赤手空拳,手里没一个硬实的家伙,底气自然也就不足。如果此时小狼在这里就好,我就不用这么担心,至少他可以赤手空拳的扭断粽子的脖子,而我不行,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怯意。
老嫖见萧莫言听了有一会了,也没说是什么,便轻声的问道:“是什么声音?在哪个方位?”
萧莫言并没有说话回答,而是给我们做了一个手势,也正是她的这个手势,让我和老嫖都为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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