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在荷花池。”这件事,魏家只有潇然表哥一个人知道,舅母是从哪听说的?
“你这丫头,出了这样的事,你也瞒着家里,赶紧说说,赫连子荣到底有没有为难你?”老夫人一听就暗怪唏儿。
“外祖,出事的时候,琢玉公主正住在我那里,有她在,谁能欺负得了我呀!”唏儿轻笑。
老夫人面色微缓,“韩姨娘是不是那个二小姐的姨娘?她怎么会死在你府上?”
“应该是落水而亡。”唏儿无意多说。
“你是听谁说的?”老夫人问元杉衣。
“母亲,是月莲妹妹派人给我送的信。”
魏月莲?
唏儿倒是与她见过一次,以前一直以为她和魏月禅一样,都是外祖父的女儿,上次,她才从外祖嘴里知道,谁都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谁!
“月莲回来没?”老夫人问。
“说是要过些日子才有空回来。”这些年,元杉衣对这两个小姑子倒也一视同仁,不知道内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来魏月莲不是魏家人。
老夫人这才又看向唏儿,“以后,你那边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解决不了,记得回来找你舅舅。他再不济也比赫连子荣对你亲厚。”
“外祖,唏儿知道了。”唏儿吐了下舌头,生怕再惹外祖不高兴。
老夫人留唏儿吃过午饭,才放她回去。
唏儿一回到唏园,就看到了琢玉公主。她赶紧行礼,“唏儿见过皇姑姑。”
“免礼吧,你快点起来,我找你有事说。”琢玉着急的拉住唏儿。
“怎么了,皇姑姑?”唏儿见琢玉面色憔悴,知道她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一边拉她进屋,一边吩咐织锦上茶。等茶水奉上,她才又问,“皇姑姑,你才回去几天啊,怎么清瘦这么多?”
琢玉苦笑,她也不想这样。
“唏儿,我最近一睡着,就感觉屋子里好像进人了,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又没有。这几天我都睡不踏实,心一直提着。”
顿了一下,她又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脑子出了问题,才会有这种错觉。”
“皇姑姑,就没让府上的侍卫加强戒备吗?”
“怎么会没有?可是他们什么都没发现。”琢玉冲过来,一把拉住唏儿,“唏儿,我不敢在家里住了,我还要到你这来住。”
见她害怕得像个孩子,唏儿安慰道,“皇姑姑想住多久都可以,等你住够了,我就陪你去公主府,再帮你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琢琢不住的点头,她就知道唏儿不会不管她。
琢玉住下后,发现李千无还没走,直接来找唏儿,“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小朋友,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怎么了,皇姑姑?”唏儿不解。
“你还问我怎么了?唏儿你是不是傻?”琢玉气得用手点了下她额头,“你可是风锦的未婚妻,眼下他不在京里,你一个女子竟然收留了一个男人进来,也不怕传到外面被人笑话。”
“谁爱笑谁笑呗,我又没做什么。”唏儿不以为意,再说府上这么多暗卫,她就是想做,也没机会吧!
琢玉气得不再看她,“别人倒好说,就是王爷那里,你可千万不能让他也误会。”
“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绝不会逾越。”
琢玉给了她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就要走,却被唏儿拉住,“皇姑姑还不知道吧?我那个邻居,这两年一直呆在沙域。”
琢玉眼神一亮,“那他有没有说,沙域的皇上怎么样?是不是暴君?”
“他只是一介平民,怕是接触不到皇族。”唏儿惋惜的摇头。
“那我自己去问他。”琢玉看了眼唏儿,扬长而去。
就算那个小子接触不到沙域皇上,也能从普通百姓嘴里听到,关于皇上的传言吧?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
所以等几天后,李千无从大杨树村回来后,琢玉特意过来跟唏儿一起用早饭。因为她听说,李千无都是天天陪着唏儿吃。
“我听唏儿说,你住在沙域,能给我说说,沙域的皇上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吗?”琢玉挨着李千无坐下。
李千无愣住,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公主希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琢玉一滞,她希望有用吗?她还希望那个人没死,和她白头到老呢!到最后,还不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过。
想到往事,她瞬间红了眼眸。
唏儿瞪了眼李千无,把筷子塞到琢玉手上,“皇姑姑,你别他胡说,他哪有机会看到皇族,你问了也是白问。我们吃饭,一会都凉了。”
李千无眼中划过一抹受伤,他就那么落魄吗?连看皇族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他挺了挺脖子,“丫头,你这是看不起我。”
“我哪敢!”唏儿笑出声。
李千无又看向琢玉,“公主马上就要去沙域合亲了,打听一下自己未来夫君也无可厚非。但是话再说回来,打不打听都一样,反正合亲之事已经势在必行。”
言下之意,公主打听也没用,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嫁过去。
“千无哥!”唏儿怕他惹琢玉公主伤心。
琢玉脸上现出一缕忧思,“也对,是我太着急了,不管他是美是丑,我都要走一趟沙域。”
“要是到时候你没看上皇上,难道你想逃婚?”李千无一脸震惊。
“是呀,难道你要去当叛徒?”琢玉起了小孩子心性,故意抬扛。
李千无盯着她看,觉得她长得美则美矣,却没他的唏儿妹妹有灵气。他这一看,到是看出了点问题,怎么感觉这个公主和皇上好有夫妻相?
用过早饭,李千无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唏儿陪着琢玉在院子里散步,问她昨晚睡得可好。琢玉摸了下脸,“我睡得很好。”
“那就好,要是皇姑姑还是睡不踏实,我可以过去陪你睡。”
“不用不用。”琢玉连忙摆手,“我应该是心理作用,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
两天之后,琢玉再次来找唏儿。
“唏儿,我已经好了,所以我要回去了。”
唏儿一脸惊讶,这样的琢玉好像有点不正常,难道她晚上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