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唐不渝边说边向外走,他要亲自过去看一眼。
“属下过去时,就看到唐连已经死了,看他的模样,应该是吃了毒药。”
唐不渝停下脚步,回头看大长老,“唐连可是你指使人去杀的?”
“我不会去做自掉身份的蠢事!”大长老愠怒,唐连那个废物,还入不了他的眼。就算他对唏儿起了非分之想,他也没想要马上就杀他。
“派人去查,都什么人接触过唐连。”门主开口。
刚好这时,老门主唐清河也到了。他听了一遍前因后果后,只是暗自叹了口气,对着门主道,“要严查,查出到底是谁害死了唐连,也算是给三长老一个交代。”
老门主看向唐拓,让他也先回去。
“三长老是我杀的,我愿意接受处罚。”唐拓说完,让人把三长老的尸体送回她府上,才带着唏儿回府。
三长老被大长老打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唐门。经过调查,是有人溜进大牢,给唐连喝了一碗有毒的酒,他才毒发身亡的。
至于这个人是谁,一时间,倒是毫无线索。
第二日一早,大长老当着整个唐门的面辞去了大长老一职。门主应下后,随后提拔唐古为唐门第一长老。
“门主,我毕竟资历浅,怕是难以胜任。”唐古想要推脱。
“你想抗命?”唐不渝拿出门主的架子,根本不给唐古拒绝的机会。
“唐古不敢。”唐古无语,算是接下了大长老一职。
他虽然年纪尚轻,但处事一向稳重,就算有人想反对,也找不到借口。
唏儿来了唐门这么久,都没好好在唐家堡逛过。再加上三长老的事也告一段落,她想出去走走。
初来时,虽然方月明带她走过一遍,但那时,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也没有今日的心境。她禀了方月明,带着唐月唐柳两个丫环出了大长老府。
“小姐,前面那条街上有好吃的东西,你要不要去尝尝?”半个时辰后,唐月指着前面不远处,边说边舔了下舌头,就差流口水了。
“都有什么?”唏儿问。
“各种小吃,反正样式繁多,我也不是每样都能叫上名字。”唐月话落,唐柳接着道,“你呀,就知道吃。
眼看着三人就要进入小吃街,旁边忽然窜出来一名男子,拦住了去路。
“你是谁?”唏儿问。
“请小姐,借一步说话。”男子虽然是商量,堵在前面却没让开。
男子一脸陌生,唏儿也猜不到他的身份,只好道,“我不认识你,麻烦你让一下。”
从这人一出现,唐月唐柳就开始打量,这时候唐柳忽然道,“你不是唐余南吗?你找我家小姐干什么?”
唐余南?这个名字唏儿还是头一次听到。
她疑惑的看向唐柳,“你认识这个人?”
“如果奴婢没记错的话,他是七长老的孙子唐余南,有一次,他还陪着七长老来过府上。”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既然是爷爷认识的人,唏儿客气了许多。
“这里不方便,请小姐移步。”唐余南一脸执着,大有唏儿不跟他走,他就一直不让路的决心。
唏儿转身,对着唐月唐柳道,“我们走这边。”
鬼鬼祟祟的,这人也未必是什么好人。
见唏儿走了,唐余唐身形一动,再次将她拦住,“唐唏儿,你是不肯赏脸?”
“你脸很值钱?”唏儿动怒,“麻烦你让一让,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她在唐门根本不认识外人,唐余南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唐余南瞪了一眼唏儿,这才怒气冲冲走了。唏儿盯着他的背影,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人。
“大长老和七长老有恩怨吗?”唏儿问唐月唐柳。
“应该没有吧!”唐月皱眉。
“不过大长老脾气烈,也没准什么时候得罪了谁还不自知。”唐柳接话,“小姐你也不用放在心中, 等回去后我们把今日的事告诉大长老,让他心里也有个数。”
“嗯,我回去就去找爷爷。”唏儿不想唐余南影响闲逛的兴致,便带着两人走进小吃街。见到喜欢的小吃,就买来尝一尝。等到离开时,三人手上还拎着不少没吃完的点心。
回府之后,唏儿就去找唐拓。
唐拓知道唏儿今天出去玩了,慈祥的向她招手,“怎么样,出去玩得可好?”
“挺好的,爷爷。”唏儿道,“爷爷知道唐余南吗?”
“他是七长老的孙子,怎么了?他找你麻烦了?”唐拓本是随口一问。因为他和七长老的关系还算可以,就算因为门里的事情,两人也没红过脸。
“那倒没有,只是今日出去,他拦住我,非要和我借一步说话。我没去,他好像还挺生气。”
唐拓脸色一沉,才死了一个三长老,七长老又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唏儿放心,万事有爷爷。”
“那爷爷可知道唐璇玉哪去了?”自从见过一次唐璇玉,就没了她的消息。毕竟是仇人,总像毒蛇一样藏在暗处,唏儿觉得不太舒服。
“她曾经在三长老府上呆过一段时日,离开后不知道去了哪。你放心,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唐拓也觉得唐璇玉应该尽早除去。
谁能想到那样一个废物,投奔了三长老之后,三长老还能为她出头?
既然她有这本事,就更不能留!
“爷爷,我想抽时间回京城一趟,行吗?”唏儿问唐拓,“我想外祖了,想回去看看她。”
“再等几天,我让人送你回去。”唐拓这算是答应了。
唏儿点头,巴不得现在就上路。晚上的时候,一封从大周京城送来的加急信件,直接送到了唐拓手里。
他看过之后,站起来就去找唏儿。
听说爷爷来了,唏儿赶紧迎出来,“爷爷,怎么了?”如果没事,唐拓绝不会自己亲自来。
“你外祖生病了,明日你就动身回去。”唐拓脸色极差,不知道自己妹妹病成了什么样。他以为肯定很重,要不然京城不会来信。
听说外祖病了,唏儿哪里还呆得住,立刻道,“爷爷,我现在就回去。”
“不行,晚上上路太过危险,不差这一晚,明早天亮就走。”唐拓顿了一下,似乎是怕唏儿独自离开,“唐家堡的大门,如果没有门主命令,谁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