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用水把人给我泼醒。”琢玉公主不傻,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两人是被人算计了。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算计到太子的头上来?
她眯着眼睛,危险的看向四周,“把人都给本宫叫过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大家都被召集到一起,琢玉公主冷声问道,“今日的事,到底是谁做的?只要你自己站出来,本宫就从轻发落。”
人群里一片安静,各家小姐因为刚才的事,各个羞得满脸通红,连头都不敢抬。
琢玉公主的眼神冰冷的扫过众人,突然停在了张紫嫣身上,“张小姐,你是怎么回事?是全身没有骨头了吗?”
此时的张紫嫣正被丫环抱着,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涝出来的一般。特别是她那张粉面含春的脸,一眼就让人觉得不正常。
“公主殿下,我家小姐前面喝酒的时候,怕是被人下了药。”丫环解释。
“都和谁一起喝的?”琢玉公主想到了太子身旁的空酒坛,脸上阴云密布。
“是和御史府的大小姐三小姐,还有礼部尚书府的秦小姐。”
听说这里面竟然有唏儿,琢玉公主立刻在人群里搜索,结果还没等看到唏儿,就看到了同样被人抱住的秦朝阳。见公主看到小姐了,秦朝阳的丫环急忙道,“公主殿下,奴婢想先送小姐回府。”
秦朝阳的状况与张紫嫣完全一样,坚持得很辛苦。
琢玉公主站了起来,“御史府的三小姐呢,她人在哪里?”
“公主,三妹在这呢!”赫连如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只见唏儿正被她扶着站在最后面,脸上一片青白。
“她怎么了?”琢玉公主蹙眉,另两位小姐,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是被人下了药,这个三小姐的反应倒显得过于正常了。
“三小姐,前面是你们几人一起喝的酒吗?”
“回公主,是……”唏儿显得有些力气不济。
赫连如水忽然扑通跪倒,“公主殿下,不知道是谁在酒里下了药,我三妹为了不当众出丑,一直在用簪子扎自己的手掌心。”
为了让公主相信自己所说是真,赫连如水忽然掰开唏儿的左手,掌心一片血肉糊涂。
琢玉公主脸色变了几变,想到了风锦的嘱托,怒声道,“来人,先送几位小姐回京。”
既然这几位都中了算计,下毒之人定是另有其人。
立刻有太监上前来带走了张紫嫣和秦朝阳,唏儿却道,“公主殿下,我潇然表哥正驾着马车在前面的树林里等我,就不劳烦大家了。”
听说家里有人来接,琢主公主命人去叫魏潇然。
魏潇然过来后,和赫连如水一起把唏儿扶上车。赫连如水不放心唏儿,想要送她回去,才刚一抬脚,就听到赫连如雪道,“公主殿下,谁都不能走。谁知道她们中毒是不是在故意掩人耳目?”
“四妹,你在说什么呢?”赫连如水瞪着赫连如雪。张紫嫣和秦朝阳都已经走了,她却拦住了自家姐妹,她一定是疯了。
“本宫说话,你也敢质疑?”琢玉公主隐约觉得赫连如雪在针对唏儿,不禁有气。
难怪风锦托自己照顾三小姐,难怪他走后,三小姐一直住在魏府,看来御史府的人都不是良善之辈!
赫连如雪咬了咬牙,给琢玉公主跪下,“公主,如雪是太担心大姐了,才会失了分寸。可公主就算不为大姐着想,也要想想太子啊!”
“给我闭嘴!”琢玉公主恼羞成怒。
太子被人算计,就是在打她的脸。偏偏这个四小姐,竟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一耽搁,就有人给明非火和赫连如月套上衣服,抬了过来。琢玉看向唏儿,“三小姐,你先回府吧!”
“公主,大姐出了这样的事,我想等她一起回去。”
琢玉见唏儿靠在车厢上,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两个人,“太子,今日的事,你回宫去向皇上解释吧!”
明非火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铁青的看向赫连如月。
这个女人怎么丑得像鬼?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刚醒来时,看到的肌肤有多恶心,红色的疤痕,丑陋不堪,就像爬满了蚯蚓。
还有她那被烧得七长八短的头发,看一眼都想吐。
“太子,你先带赫连大小姐回京。”琢玉公主也看到了太子眼中的厌恶。
这件事,并不是她这个公主该参与的。赫连如月的命运,就看她的造化了。
“皇姑姑,本宫先走了。”明非火看都没看赫连如月,他觉得和这个女人多呆一刻,都是在凌迟他。
太子走了之后,琢玉公主又审了一会,也没审出结果来。只好下令回京。
赫连如水想要坐唏儿的马车,却被赫连如雪叫住,“二姐,大姐都成这个样了,你还有心情去管别人,还是想想回府之后,怎么和父亲交待吧!”
赫连如水冷着脸,“二妹怎么就成了别人?这话你敢当着夫人的面去说吗?”
赫连如雪瞪了她一眼,转身去扶大姐,在上车的时候,因为力气比绿依小,导致赫连如月又掉了下来。
赫连如水无奈,只好过去帮忙。
“潇然表哥,我们走吧!”魏潇然一甩鞭子,车轮飞快的转动。
眼看着再有二三里路,就进京了,魏潇然回头看了眼唏儿,见她脸色如常,这才稍稍放心。前面可真是吓死他了,要是表妹有个什么,他可没法回家交差。
不知从何处忽然飞出来一支飞镖,正中马背,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没命的就往斜肆里狂奔。魏潇然用力扯住马缰绳,对着后面大喊,“唏儿,抓住了,千万别掉出去。”
“潇然表哥,你……”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魏潇然的惨叫声。
她脸色一白,就看到魏潇然已经掉到了地上。来不及多想,她就跳了下去。
落地的瞬间,头上忽然罩下来一张大网,正好将她网住。
唏儿又惊又怒,就见明非火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赫连唏儿,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回京的路上,他就想通了。一定是唏儿做的手脚,要不然他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当众出丑。
“我不知道太子你在说什么。”唏儿自然不可能承认。
明非火向她走来,眼中带着恨意,“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就把你抓回去,囚禁起来,日日夜夜的折磨你,我看你能挺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