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过去,周玖虽然睡得晚,但生物钟还是准时醒了,醒来洗漱后,去院外小跑了小半个时辰才回家做早饭。
今天云槐会带着云雁和云回过来,中午是她答应的给云槐和龙副将的践行宴,所以,吃完早饭后,让黑子和小宝两个自己在家认字和念书,她随着李婶子一起去菜市买菜再回来做晌午饭。
菜市离周玖住的地方不是很远,穿过一个主街道,拐入菜市口,就到了菜市,周玖和李婶来得找早,菜市里一片热闹,买菜卖菜人的讨价还价声,鸡叫声,羊咩声……混合成一曲动人的生活乐章。
在前世,自己去菜市的时候多,穿越过来后,大多时间都生活周家村,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这种大菜市还是第一次来。
周玖饶有兴趣的转了一大圈,看看菜,问问价,在心中把菜的质量和价格做了对比才开始下手买,李婶挎着大菜篮子笑呵呵的跟在周玖身后,不时有摊位上认识李婶的卖主同她招呼着,李婶回应着,拿熟人的脸面一起帮周玖还价。
周玖买了几个蔬菜,荤菜,还买了些熟食,估计一桌人吃的够了再和李婶子一起往家走去,一路上二人说笑着,周玖很开心,特别喜欢这样烟火气息浓烈的平淡生活。
回到家后,周玖就开始忙碌着洗菜,切菜,准备晌午饭,李婶在一旁打着下手,半上午,云槐就带着云回和云雁两个来了。
小云雁一走进大厅,就撇开爹爹和哥哥,蹬蹬的跑到小宝的身边拉起他的手,两条小小的眉毛皱成一团,粉粉的水唇朝小宝一嘟道:“小宝哥哥,我在外祖母家一点儿也不开心,我想你和姨姨了,好想,好想。”
“雁儿……”
云槐听了她的话,正想说什么,却被女儿打断了,“爹爹,你和姨姨说,去和姨姨说,我以后和哥哥还住在这儿,姨姨和小宝哥哥在哪,我和哥哥就在哪。”
云回也眼神满含希翼的看向云槐,自打知道要随外祖母住在常府,他已经不开心了好久,可是他懂,姨姨不是娘亲,也不是亲戚,现在自己找到了爹爹,有爹爹和外祖母在,他不能强行向爹爹要求跟着姨姨住,爹爹会为难。
但小云雁就不管那么多了。
“雁儿乖,姨姨家里就她一个女子,要照顾你们四个很辛苦的,乖,听话,以后你和哥哥想姨姨和小宝哥哥了,就过来看他们,好不好?”
云槐无奈,自打做了决定后,云回虽没说什么,但整天沉默着不说话,小云雁更是时时找他闹,要来周玖身边。
“不好,不好……爹爹,我不要你了,你走,你走!我不要住在外祖母家,表哥和表姐他们对我和哥哥爱理不理的,那里一点儿也不好。我不要住在那,我不要……”小云雁情绪激动,对着云槐跺脚尖叫,这两天她在常府住够了,早就想回来了,她好想像娘亲一般对自己的姨姨。
在厨房里炒菜的周玖听到云雁愤怒的声音立马从厨房里出来了,一出来就看到小云雁红着眼含着泪对着云槐大喊大叫,云槐一脸无奈和伤感的看着她,一米八几的大汉子站在那看着女儿手足无措,小云雁一向是个乖巧的小粉团子,又贴心,这是周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烈的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都接近撒泼了。
“云雁,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姨姨,姨姨……呜,呜……姨姨,你别不要我,我会很乖的,我和哥哥都会很乖的,我们自己穿衣裳,自己梳头,自己吃饭……不让姨姨你辛苦。
姨姨,我不要住在外祖母家,表哥和表姐他们说我和哥哥是没人要的孩子才会住到他们家。哇……”小云雁一瞅见周玖就扑到她的怀里,委屈得哇哇大哭,哭得是惊天动地。
云槐正一脸尴尬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办,听到小云雁的话,和周玖两个同时变了脸色,他这还没有离开呢,两个孩子住进常府的事也才刚刚敲定,居然常府的孩子就开始欺负两个孩子。
“来,云雁不哭啊,有委屈和姨姨说,姨姨和爹爹会为你讨回公道,居然敢说小雁儿是没人要的孩子,雁儿又乖又好看,这么可爱的孩子,谁看着都喜欢,他们才是没人要的孩子。”周玖抱起小云雁,自己坐到椅子上,然后把她放到腿上,替她擦眼泪,温柔的哄着她。
“可是……姨姨,你就不要我和哥哥了呀?”
周玖一愣,“我没有不要小云雁和哥哥啊?是云雁的外祖母舍不得你们,想让云雁和哥哥在那陪她呢,她是外祖母,我们得尊敬老人,对不对?。”
“不,不是的。是常馨和常庆说,爹爹很快要走了,不管我和哥哥了,姨姨自己本就有个小拖油瓶,你害怕再带着我和哥哥两个拖油瓶,以后嫁不了好人家,所以他们说我和哥哥是没人要的孩子,厚脸皮的住到他们家。”
“常馨和常庆是谁?”
“是二舅舅家的,表姐和表哥。”云雁哽咽着回了。
周玖把眼神看向云槐。
“是二舅子常青家的两个孩子,常馨五岁,是女孩,常庆七岁,是男孩子。”云槐向周玖解释。
周玖皱眉,想了半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虽然是孩子说出来的,但却不是孩子能说出的话,定是有人在那两个孩子面前嚼舌根,然后两个孩子在云雁面前才说的。”
“姨姨,我那二舅母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云回看向周玖道。
“你们进常府后得罪了她?”要不然不会这么长舌头的说两个几岁孩子的坏话。
“算是得罪过吧。”云槐点点头,并没有打算提是因为秦珍说周玖的坏话,被云回讽刺了一顿才结下的梁子。
周玖见云槐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估计是不想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安抚好云雁后自己又进了厨房准备饭菜,一切等吃饱肚子再说。
很快周玖就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从空间里拿出了重阳节没喝完的菊花酒和果酒。
云槐看着一大桌子的家常菜,心中又是感动又不知道对周玖说什么,心情非常复杂,自从妻子去世后,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家中饭菜。
“来,来,大家吃菜,开动了。云将军,龙副将你们两位不要客气,自己夹菜吃,我这人不不习惯为别人夹菜的。”周玖笑着道。
“好,好,不用叫的,我一闻到这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龙小刚早就迫不及待拿起了筷子,伸筷子夹菜,吃菜,云槐也不客气的动了筷子。
“云雁,云回,这南瓜饼是特意为你俩炸的,快吃。”小孩子都喜欢吃甜甜香香糯糯的东西,上次做的时候,云雁和云回不在,周玖今天就补上了。
“谢谢姨姨。”云回伸筷子先为小宝和云雁两个小的一人夹了一个。
“云回哥哥,我和黑子哥哥两个吃过了,这是娘亲特意给你和云雁妹妹做的,你们俩吃,不用跟我客气。”小宝又把云回夹给自己的南瓜饼夹回给云回,云回没推辞,夹起来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着知礼谦让的小豆丁,周玖笑着满意的点点头,云槐盯着云回和云雁两个开心满足的笑脸,心中动摇了,他还是回去与岳母说声,周玖在京城时,让孩子陪她几天,等周玖回周家村,还是让孩子跟着她回去吧。
他实在不放心把两个孩子放在常府,两个孩子百般不愿离开周玖,他也不愿意两个孩子过得不开心,再说,如果孩子在周玖身边,和周玖感情深了,他将来若能有幸娶到她,以后家庭也更和谐,更幸福不是。
一想到“娶”字,云槐自己都呆了呆,他什么时候生出了这种想法?真是不应该!周玖姑娘辛苦的为自己救了孩子,养孩子,自己怎么能这么龌龊?!
云槐立即摇摇头,让自己省省神,等他把思绪拉回来,看向周玖时,又呆了,只见周玖正巧笑嫣然的听云雁说话,不时的,云雁小丫头还把小嘴凑到她的耳朵边,和她说着悄悄话,周玖配合着小云雁,笑弯了一双月牙眼。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云槐在心中哀嚎了一声,他活了二十几年,做事果敢,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突然遇到了这种问题,他真的不知道哪样做才是对?!
这顿饭大家吃得很香,云槐和龙小刚站起来向周玖敬酒言谢,只不过,吃到最后,云槐突然自己有了小心思后,再好的饭菜在他的嘴里也如同嚼蜡。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大家一起收拾完剩菜剩饭,李婶去厨房中洗碗,周玖从房间(空间)里取出一些水果,摆在厅堂里,让云槐和龙小刚尝尝,几个孩子也上来抢着吃。
“唔……好吃!”
龙小刚啃了一口空间里摘出来的苹果,好吃得他差点儿要吞了舌头,周玖姑娘不但饭做得好吃,家中的水果更好吃,连水喝着都比别人家的好喝,也不怪小公子和小姐两个不愿意回常府。
“好吃龙副将就多吃点,一会儿,我为你们准备一些水果和吃食,你和云将军两个带在路上吃。等你们两个回了南疆,想吃就难了。”
“好,好,行,行,虽然要麻烦周姑娘你,但我还是要麻烦你,实在是周姑娘你家的东西太好吃了,我也顾不得许多了。”龙小刚是军中汉子,说话直爽。
“不麻烦,云将军,你也吃。”周玖笑着亲手递给有些神不守舍的云槐一个大苹果。
“啊?啊……好,谢谢周姑娘。”云槐伸着大手从周玖手中接过红艳艳的大苹果,却不想在接苹果时,不小心碰触到周玖软滑的手指。
云槐脸一红,手一抖,苹果“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空间的苹果脆甜,这一摔,就摔碎了,摔得汁水满地,果香四溢,云槐的脸更红了,恨不得当场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手忙脚乱的要去地上捡摔碎的苹果,“对不起,真对不起,周姑娘,是我太不小心了,这么好的苹果被我给摔碎了。”
“没事,没事,还有呢,云将军你自己拿,地上你别动,我来扫。”周玖阻止了云槐。
“哦,好……不好意思啊。”云槐坐了回去,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啃着,一旁的龙小刚狐疑的扫了自家将军一眼。
将军怎么好像脸红了?!
等周玖把地上的碎苹果扫完,再坐下,云回和小宝两个已经坐在那开始下棋,黑子和云雁在一旁观战。
云槐吃完手中的苹果,定了定神,这才艰难的向周玖开了口,“周玖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说真的,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会让人觉得我太贪心,但我真的没办法了,两个孩子……,你也看到了,他们俩都非常非常依赖你,不想离开你。”
云槐话一开头,周玖就知道云槐想说什么了,听他说完一整句后,点点头,“云将军的为难我理解,我早说过,只要是对孩子好的选择,我都没有意见。”
云槐先是一呆,然后明白了周玖的意思,惊喜道:“周姑娘,你这是答应了?”
“恩,孩子们现在还小,我心疼他们俩这么小没了母亲,不想他们俩再受到任何伤害。不过,他们俩的外祖母是真心的心疼两个孩子,云将军在做决定前,最好是与孩子的外祖母讲清楚,不要让她伤心,她的女儿早早没了,她心中的难受别人无法体会,两个孩子在她身边是对她的安慰,但是,这还没两天,就有人在孩子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也就不能怪我们了。”
“是,周姑娘,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常府那边我会说好,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这样吧,我现在就回去同我岳母商量商量,孩子我就先带回常府去,有了结果再送他们回来。”
“好。”
有了周玖的承诺,云槐一下子心情变好了,天蓝了,风清了,地也绿了,吃草的羊儿也肥了。
云雁一听说要回常府,就躲到周玖的身后不肯出来,不论怎么哄都不行,只要一拉她出来,她就哇哇大哭,周玖和云槐没了办法,只好带着云回先回去了。
下午,大家睡了一顿午觉醒来后,云槐就带着云回又回来了,云回脸上和眼神里都是溢出来的开心和兴奋,周玖一眼就瞧穿了小家伙的心思,知道事情谈成了。
云槐同周玖大概的说了自己与常老夫人谈判的经过,虽然刚开始常老夫人很不高兴,但听了云槐说云雁被欺负的那些话,又从常庆和常馨嘴中得到了验证,老夫人气得大骂了老二一家后,只得勉强同意了云槐的要求,但条件正如云槐所想,周玖在京时,让两个孩子要经常去陪陪她,云槐也答应了。
“应该的,她毕竟是云雁和云回的外祖母,我会带着两个孩子去看她的。”周玖听了点点头,老夫人的这个要求不过份。
“那以后两个孩子的一切就全拜托给周姑娘你了,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以后只要周姑娘用得到我云槐的地方,我绝不推辞半句。”云槐说完,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周玖,“周姑娘,两个孩子由你教导和费心,我已经是很过意不去,但银钱上却不能让你担负,这些银票给你,你看着用就是,不用给我省。”
周玖知道,这个推不了,所以也就没打算推,接过银票,看了看,周玖惊了,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十张,也就是一万两,呃……,相当于现代的一千多万,太多了,两个小豆丁哪需要花那么银子。
周玖抽了五张,把剩余的五张又还给云槐,“云将军,就我手中这些都远远的多了,这五千两还给你,我不能收。”
云槐哪肯收回,又往回推,一来二去,还是周玖发了火,说如果云槐再不收,让他把两个孩子带走,滚得远远的,她再也不管了,云槐这才吓坏了,赶紧乖乖的把五千两收了回去。
一旁的龙小刚见自家将军在周玖姑娘面前乖得像只大狼狗的模样,偷偷的笑开了。
银钱的事情解决后,云槐又从怀中掏出四块羊脂玉玉佩,一看玉佩质地就是上等的羊脂玉制成,关键是四块还一模一样的,大小一样,颜色质地一样,就有点难了,玉佩上面各刻了名字。
“周姑娘,这四块玉是我回京城后就去多宝阁订的,刚刚顺路拿了来,这四块玉四个孩子一人一块,以后他们戴着,就像亲兄(妹)一样彼此照顾着。”
周玖接过玉,看了看,上面各刻着是四个孩子的名字,“云将军,你有心了。这四块玉佩价格应该不低,刚刚你还给了我五千两,怕是回南疆后,你要啃咸菜萝卜了。”周玖最后一句是逗趣,但也是认真的。
这四块玉佩的价值应该在万两之上,如果自己再接了他一万两,怕是整个将军府的流动现银都要快没了。
云槐被周玖说的话逗笑了,笑着道:“虽然将军府还不至于那么穷,但真的差不多了,但你这不是还了我五千两嘛,够用了。”
……
云槐要走了,两个孩子虽然云槐在的时候似乎没啥感觉,但知道爹爹要走了,两个孩子舍不得的哭了,云槐一手抱一个,坐在那眼圈也红了。
周玖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从空间内摘了不少水果出来,有野山柿,大枣,苹果和梨……装了一大袋,再搬了几坛酒,男子不喜欢酸甜的果酒,周玖给的是菊花酒。
又用干净的布袋为二人装了一大袋白白胖胖的大馒头,是中午周玖特意为二人做的带在路上吃的,馒头抵饿,而且不容易坏,二人赶路不住宿时,可是填饱肚子的好东西。
忙完这些后,周玖又让龙小刚把二人军用水袋拿了下来,为二人装满稀释过的灵泉水,让二人在路上喝,赶路能驱除些疲累,也早点回到南疆。
看着周玖进进出出的为二人准备路上吃的喝的,连龙小刚这个军营粗汉子都感动了,再看着自家将军抱着两个孩子,坐在那眼睛红红的,眼神粘在周姑娘身上都没扯下来过,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要是将军再娶时能娶到周姑娘这么贤惠能干又体贴的姑娘,那真是将军上辈子烧了高香,坟头上冒青烟,也是两个孩子天大的福气。
不管云槐和两个孩子再怎么不舍得,云槐都要离开了,周玖准备的东西都稳稳的绑在了马背上,二人骑上了马背,准备出发。
“云将军,龙副将,两位等等。”周玖走到马旁,把手中的两个荷包袋子递给了二人,一人一个。
“里面是什么?”二人疑惑。
“你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云将军,龙副将,你们二人常在南疆,危险难料,这里面的东西在关键时刻能救你们一命。”周玖神色严肃道。
二人同时打开荷包,里面是一朵小小的紫灵芝,还有一瓶药水一样的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但二人同时大惊,且不说药水是什么,仅仅这两朵紫芝,就是无价之宝。
周玖本不准备把空间里的紫芝这惹眼的物什拿出来,但云槐细心的为四个孩子准备了玉佩,价值那么高,又加上云槐是东楚的将领,辛苦的守卫边疆,只要他们在,东楚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这是周玖对军人的敬意和爱护,更是周玖怕云雁和云回两个会在没了娘后,又没了爹。
“周玖姑娘,这……这太贵重了,我们……我们不能要。”二人看着荷包里的东西,语无伦次的推辞。
“哎……给你们的你们就拿着,别婆婆妈妈的,我给这些,不是为你们二人,是为了云回和云雁,也是为了东楚千千万万的百姓,不过,不要让人知道这两样东西是我给你们的就行,省得人家来跟我烦。”
“是,周姑娘。”
云槐和龙小刚听明白了周玖的意思,两个立即收了荷包,严肃的向周玖行了一个东楚军人的军礼。
“还有,里面最重要的那瓶药水,可比另外的那个更稀有,那是我几年前遇到一个山外神医,他吃了我的东西,为了报答我专为我配的,非常好非常好的药,不到万不得已,性命有忧的时候不要用。你俩把它时常挂在脖子上,需要救命的时候把盖子拔下,直接喝了就行。”
“是,周姑娘,我们两个知道了。”二人一听,那瓶子里的东西竟然比紫芝更贵重,二人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东西,周姑娘说了,这两样东西关键时能救人的性命。
云槐和龙小刚离开了,带着不舍和满心的感动离开了,小云回和小云雁送走云槐后,哭了一会被小宝和黑子两个劝好了,至少他们可以不用去常府,还可以留在姨姨身边,除了对爹爹的不舍,那丝恐惧没了,没一晌,四个小豆丁又开开心心的玩在了一起,周玖的院子里又充满了小孩子们欢乐的笑声。
徐伯和李婶二人乐呵呵的除了做自己的事,就是逗逗几个小豆丁玩,这让两个喜欢热闹的老人心中更满意在周玖院中的生活。
云回和云雁两个的事情定下来,周玖心中也松了口气,不久,在璃王府里得到消息的楚璃,得知云槐已经离开回南疆后,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的,整日里在玖儿面前晃悠,他真担心玖儿丢开自己,转投云槐怀中。
呸,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对自己没信心了,楚璃暗暗嫌弃了自己一句。
接下来,周玖就安心的准备去面见圣上,为自己与那便宜爹爹打擂台的事做做准备和计划,进宫的穿着不能过于随便了,周玖就决定上街看看,为自己添置两套合适的衣裳和首饰什么的。
一个人带着四个小豆丁上街不方便,周玖便让四个孩子在家中玩,家中有徐伯和李婶在,她不用担心四个孩子没人照顾,自己则和周喜驾着马车去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