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一脸见鬼的看着厨房内忙里忙外的魅阁,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可是围着围裙贤夫良父版的黑猫,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其实黑猫是个很懒的人,大多时候他宁愿不吃也不会下厨煮饭,诚然他有一双堪比世界大厨的巧手。可想而知言诺此刻有多羡慕嫉妒恨楚白。
楚白还在熟睡,被魅阁唤醒的时候是有些蒙圈的。
然而被男人抱着放在餐桌边的时候,她冒着星星眼盯着厨房里端着早餐出来的男人,她好像一不小心赚到了贤夫良夫。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再也见不到这样完美的男人。
修长高大的男人身材完美,长相更是完美中的极品,即便是此时身上围着女女士围裙,也依然没有减退男人的魅力,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迷人,楚白已经完全是花痴模样。
魅阁的嘴角染上浅淡笑意,大掌覆在楚白毛茸茸的头顶,像是在抚摸大型宠物犬一样将她的头发抚乱。她受用的闭上眸子,俨然一副乖巧模样。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但是在看到只有两人份的早餐时,只有虐人而从未被虐过的言诺,现下彻底体会了一番单身汪的痛苦。
从魅阁进入厨房忙活他就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然而男人并没有准备他的早餐。
这是不是重色轻友?绝对是!
嘴里叼着馒头的楚白站起身子径直走到门口,一双红肿的大眼静静瞅着男人,“言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高抬贵脚出去好吗?”
“凭什么?这里是你自己家吗?”
“就凭这里是我男人家,可以吗?”眉头轻挑一脸轻蔑的盯着言诺,楚白说的理所当然,魅阁轻愣,她说的那般自然,自然到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你这种铁打的脸皮。”他有些无语,纵然现在是快餐社会,人人都很开放,他自己本身也很玩得开,但是言诺还是觉得接受不了,一个千金大小姐,成天男人男人的,像个什么样子。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要是你外公听到这句话,估计会被你气的直接蹬开棺材板。”然后言诺后悔了,他鼎鼎大名的心里医生竟然也有口不择言的时候。
魅阁嘴角轻抿刚想上前,却听到楚白的耻笑声。只见女人随口咬了一口馒头,眼角眉梢都充斥着浅浅的嘲讽,“姓言的,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能昨天我哭的时候你还觉得心里痛快,因为你认为是我的疏忽让阿生受了那么多苦,说实话如果你哪天跌倒的时候我也会这么想。”
“我承认,阿生的事情上我确实有过失,但比起我的疏忽你的伤害更加让她痛苦。别说阿生死了,即使她活着我敢肯定,她绝对不会再爱你,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我有说这个话的资本。如果说我的伤害占百分之五十,那你给的痛就是百分之百。”
楚白一边嚼着嘴里的馒头一边鄙夷的打量着言诺,那眼神仿佛在说真不知道阿生看上他哪里了。让言诺尤为火大。
“你该庆幸,你惹的是阿生,不是我,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能断子绝孙,看到女人都不能上,你信不信?”
她阴阴的视线落在言诺的命根子上,说出口的直白话轻柔没有力道,但是言诺却本能的想要夹住双腿,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威胁了。
眼前这个女人言诺觉得熟悉极了,是他极其厌恶的那个嚣张自信又狂妄自大的楚白,言诺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怪异。
诚然楚白说的话他一句都没法反驳,因为她是顾生最亲近的朋友,是最了解顾生的人,她说的话就如同顾生亲口所说,即便是顾生活着,也绝对不会再爱言诺。
楚白的确是疏忽了对顾生的照顾,但和言诺的伤害比起来,却不值一提。
魅阁浅浅笑开低下头继续吃着早餐,楚白恢复原状让他心头猛然松了一口气。两个人站在门口互相言语攻击的时候,连轻歌已经站在楼梯口看了许久的好戏。
今天魅阁和楚白的小窝很热闹,小小空间里装了三尊,哦不,加上楚白应该是四尊大神。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楚白闷闷不乐的看着魅阁,她很想和他独处啊独处!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电灯泡?狠狠的剜了言诺一眼,楚白对着连轻歌眉眼弯弯。
“连少,奶奶还好吗?”
差别待遇让言诺大感不公,他是比连轻歌长的丑还是怎样?
连少一边打量这间小房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嗯,奶奶说让你今晚去家里吃饭,特意支使我来接你。”最后终于将视线放在楚白身上。
最近也不知怎么搞的,有魅阁在的地方楚白就像是没骨头,此时正懒懒的窝在魅阁怀里,“好,魅阁晚上陪我一起去吧,”女人顿了顿,语气轻柔的打断了他想要拒绝的话,“然后我们一起去楚家老宅看看。”
“嗯。”
连轻歌此时也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言诺会一副憋闷的模样了,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在虐汪。极为简单的相处模式,如果不是心知他们才认识没多久,都要以为他们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但是连轻歌看那魅阁一副清清浅浅的模样,好像没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更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花费心神,但昨天男人戒备的眼神让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楚白会看上魅阁那一挂的男人。
无论是言诺还是他连轻歌,难道真的比不过一个魅语头牌?突然被自己的念头吓到,连轻歌面色渐渐变的有些怪异。
夜晚很快降临,送走楚白和魅阁之后老太太满脸可惜,“唉,原想着撮合你和小九的,没想到她已经有男朋友了,真是可惜。”
连轻歌把玩着手机,眉眼间塞满沉思,“奶奶,你不觉得楚白很可怕吗?”
老太太微笑着摇头,常年在佛前侍奉,她也明白了许多道理,总是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出的东西,“轻歌,小九不是可怕,她只是不晓得该怎样在人前展露脆弱,有一种人看上去特别强势,其实她的内心比平常人要软上许多。那类人习惯性的掩饰脆弱,或许说他们只对特别的人展露,你有没有发现小九特别粘着那个男人,而且她今天的眼妆比往日要浓。”
话至此,连轻歌也明白了奶奶的意思,突然就想起来楚白对自己有些特别,乍一看感觉没什么,但是对比她待言诺和慕辰的态度,不知道好上多少。然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奶奶,连轻歌心里清楚的紧。
至于她的眼妆浓,只有一种解释,她哭过了,在魅阁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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