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的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然而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我十分熟悉,莫非又是在梦里见过吗?
一想到这,我顾不得那具身穿黑色长衫的尸体,连忙移动手电,向这甬道四周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我直接呆若木鸡:甬道并没有多长,大概只有十米左右。然而甬道的四周都是褪色的壁画,甚至连脚下的地砖上都有渐渐消失彩绘,这和我梦中梦到的那个绘满壁画的甬道一模一样!
看着那些已经褪色还在慢慢消失的壁画,我瞪大了眼睛,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喃喃说道:“怎,怎么会……”直到那些彩绘被氧化殆尽,我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王权看着我这副表情,吓了一跳,还以为我是被那黑衫尸体吓成这样,连忙推我道:“嘿!洛和同志!你小子怎么了?身为革命战士怎么能被一具敌人的尸体吓成痴呆,快还魂!”
被王权这么一推,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我赶紧扑到墙壁上,试图寻找那些壁画的痕迹,可惜的是壁画已经全部消失了,只能隐隐约约的记得,这壁画上出现最多的,貌似是一个女子飞天的景象。
我眉头紧锁的摸着墙壁,心里暗想:莫非那壁画上的女子,就是这座墓的主人?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冰块凌清冷的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拽了出来:“去玄堂。”
这冷冰冰的声音直接把我浇的清醒过来,我下意识的转头和王权陈歌二人一起看向冰块凌,只见这厮说罢便不再理会我们,直接押着狗头四,向那通往玄堂的最后一道门走去。
我们三人也不敢怠慢,连忙跟上冰块凌,向那玄堂的大门走去。
走近玄堂的大门,我才惊讶发现,这座大门竟然通体是用铁浇筑而成的!
我走上前去,仔细的观察着这扇大门——这大门分左右两个门板,门板上头有两个古朴的铜环,铁门通体漆黑
,上面生着斑斑点点的铁锈,门上刻着一些类似雷纹样式的奇怪纹路,而最奇怪的是,这座大铁门上头的铜环上,竟然穿着一个粗重的铁链,铁链上面挂着一枚黑漆漆的大锁,看上去十分诡异。
这时候,走在最前头的狗头四十分疑惑的说道:“这斗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把锁挂在外头,这不是擎等着方便别人呢嘛?”听了这狗头四这话,我也心中充满了疑惑,抬头看了看冰块凌,发现这厮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大家都站在原地各怀心事的时候,王权走到铁门跟前说道:“要我看,既然都到门口了,就直接把那锁头卸了,看看这里头究竟葬的是什么鬼!”说罢,他还用大手拍了拍那漆黑的铁门,铁门发出“当当”的响声。
听到响声,站在一旁的陈歌惊呼道:“这铁门,好像是中空的!”陈歌这么一说,我们一行人都愣了一下,站在最前头的狗头四也伸手拍了拍铁门,铁门发出和刚才一样“当当”的回响。
“还真是中空的!”听到那响声,我不由得开口叹道。
这时候,站在门边儿的王权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一边端起手中的mp5,一边说道:“是骡子是马咱牵出来溜溜,是娘娘是妃子咱进去瞧瞧,小爷这就给你们开路!”
王权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枪响,我们惊讶的闻声看去——只见冰块凌已经抽出了沙鹰,对着铁门上的打锁头连放了几枪。
枪声响罢,只见那黑漆漆的大铁锁已经被沙鹰那大口径的子弹崩裂开来,伴随着粗重的铁链,“哗啦啦”的脱落,最后“砰”的一声,砸在了门前的地砖上,击起了一阵轻灰。
看着那沉重的铁链落地,王权收起手里的冲锋枪,有些愤愤的对着冰块凌说道:“嘿,我说凌文同志,你咋总是抢在领导前头下手呢?你这是典型的领导讲话你唠嗑,领导夹菜你转桌懂不?”
冰块凌听罢,看了看王权,什么也没说,直接押着狗头四走到铁门跟前,准备推开那扇通往玄堂的铁门。
我见王权吃瘪,不由得笑出声来,旁边的陈歌也有些鄙夷的走到王权身边,白了他一眼,低声说到:“你最好别招惹他,他不简单。”
说罢,就赶快走到铁门跟前,帮着一起推开那铁门。
听了陈歌的话我不禁心里暗自嘀咕:那厮能简单才tm奇了怪了。想罢我也不敢耽搁,赶紧也跑过去帮忙推门,只剩王权那小子楞楞的站在原地发呆。
我跑到那铁门前,这铁门大概有两人高,六人并排站那么宽,虽然是中空的,但也重的要死,我一边用力的推着,一边看向王权那小子,谁知那小子还在那杵着不动,我刚想开口叫他过来帮忙,就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那位领导,不过来帮忙吗?”
我听完冰块凌这话差点背过气去,心里暗想:这厮就是开玩笑都这么不生动活泼。
王权那厮也愣了一下,旋即就跑了过来帮忙推着铁门,然而因为他带着防毒面具,我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估计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吧。
我们五人合力,一齐往里推着铁门,伴随着那铁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嘎嘎”声,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这尘封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的古墓,终于要重见天日了。
铁门在我们的合力下,终于被推开了一个供一人通过的缝隙,然而让我惊奇不已的是,从那铁门的缝隙里,竟然出了幽幽的光芒!
看着那光芒,我们不由得都吃惊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的望着那光芒,说不出话。
站在最靠近门缝位置的狗头四楞楞的现在门缝处,有些结巴的说道:“我,我的个天,天老爷,这,这该不会是斗里的鲛油长明灯吧?这也tm太扯蛋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亮着!”
狗头四说罢,王权就楞楞的开口问道:“啥是鲛油长明灯?”
狗头四连连回到:“老板您有所不知,这鲛油长明灯,是取深海黑鳞鲛人熬制成的油脂制作的,传说那鲛油十分耐燃,只需一滴就可以燃烧千年,所以埋葬帝王将相的大型古墓中都有这种传说中鲛油灯,只是……”狗头四说到这,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从那门缝里透出的微光,顿了顿,猥琐的三角眼里露出了一丝忌惮。
“只是什么?”我看他吞吞吐吐半天不说话,有些急切的问道。
狗头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说道:“只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倒了那么多斗,掘了那么多墓,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墓里长明灯到现在还亮着的!”
听了狗头四的话,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是啊!这古墓为了防腐,都是能怎么严着点封住就怎么封,按理来说这灯烧了这么久,应该早就把墓里的空气耗尽了啊,怎么会还亮着?
王权和陈歌也呆立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候,冰块凌已经默不作声的走到了那门缝跟前,摘下了防毒面具,皱着眉头,抬脚向那门里走去。
我一看这厮又要脱离组织单独行动,我就一阵心惊肉跳,然而脑子上的防毒面具太沉,十分妨碍行动。我看他摘下来,应该是没有大碍,旋即我也摘下面具,赶紧跟上他,向那燃着长明灯的玄堂内跑去。
一进玄堂,我就借着那长明灯的微光,向放置棺椁的位置看去,然而前的景象却彻底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出现在玄堂内的,不是本应该放置在堂中的墓主人的棺床和棺椁,而是一座漆黑的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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