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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秦菀和荷香同往常一样,做一身男子妆扮,拿着画画的工具,继续摆摊,刚把东西摆放整齐便有人前来要求作画了。
看到来人是秦蓉,荷香忙看了一眼秦菀,秦菀垂首摆弄着桌上的纸和笔,并没有在意面前的人。荷香忙向着秦菀靠近,轻轻的扯了扯秦菀的衣袖,示意秦菀抬头。
秦菀刚一抬头,便听到秦蓉身边的丫环秋菊开口问道:“公子,能否请你给我们家姑娘做一幅画?”
“好,请姑娘这边请。”秦菀点头,笑着说道。
看到秦菀并没有对秦蓉有多少仇恨,荷香很是纳闷。上次就是在街上无意间遇到蓉姑娘,之后姑娘说了一句她穿的衣服好漂亮,就被这位秋菊姑娘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蓉姑娘更是冷眼瞟了姑娘几眼,说姑娘是村姑。姑娘气急了,最后姑娘和蓉姑娘理论,得知蓉姑娘是老爷的女儿,心底更是难过,之后就病倒了。
“多谢公子了。”秦蓉婉约一笑,点点头,随着秦菀的指示,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让秦菀给自己作画。
她今天来是因为打听到秦菀会在这里卖樱桃,她是来看看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到底长得什么样子的。现在既然没有看见她,她便借由作画在这里等候着。
看到秦菀如此的对待秦蓉,荷香很是纳闷,可看秦菀不动声色,便也就没有说什么,只当秦菀心中有了主意。
“公子可知道这里卖樱桃的那位姑娘什么时候会来?”秦蓉笑着开口问道。
秦菀些微疑惑,问道:“姑娘是想要买她家的樱桃吗?”
“嗯。听说她家的樱桃特别甜,吃了还能养颜,故此来看看。”秦蓉说道,脸上染上了一层羞赫。毕竟一个女子,当着一个公子的面说美容养颜的事情。是有些失礼的。
秦菀笑着点点头,说道:“她家的樱桃确实好吃,不过……”
“姑娘,那位姑娘家的樱桃已经卖完了。据说今天不会来这里了。”荷香连忙插嘴,打断了秦菀的话。
闻言,秦蓉满脸的遗憾失落。“这样啊,那可真是不凑巧了。”
荷香呵呵一笑,抬手挠了挠头。
秦菀些微疑惑的看着荷香,荷香回首对着秦菀眨了眨眼,然后便说道:“公子还是先给这位姑娘作画吧!”
秦菀点了点头。便低头开始给秦蓉作画。
“公子,您可让小的好找!”
正作画间,忽的听到了一声略含欣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了这话秦菀自然是开心的,能有人等候着让她作画赚银子,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
秦菀抬起头,刚准备说话,便看见上次在这里买樱桃。弄坏了她的樱桃最后,在他家公子的命令下用一两银子买了樱桃的人。秦菀想起上次他做了冤大头,抿唇瘪嘴一笑。忙敛神问道:“这位小哥找在下所谓何事?”
“我们家公子,想让公子您帮着做一幅画。”元福忙拱手作揖的说道。
秦菀点头,随着元福的视线,看向了元福的主子,那位九公子。那公子穿着一身湖水蓝的长袍,面容清俊。眉眼如画,虽看上去是温润的。但是却又有几分英气。
秦菀点头示意,开口说道:“好巧不巧。这位姑娘先来的,能否请公子稍后片刻?”
“无妨。”九公子看了一眼秦菀面前小方桌上的画,点头微微一笑。
秦菀道谢,随后便低头开始专注的给秦蓉作画。
九公子似是在这里氙灯无聊,在秦菀的面前走走停停,时不时的翻看着秦菀身边的那些秦菀个冯妈妈画的画像。见秦菀搁下手中的毛笔,之后,又拿出了颜料出来,九公子忙走到了秦菀的身边,开始观看着那副画像,之后又连连的抬头拿着画像和静坐在那里的秦蓉真人作者对比。
秦蓉心中好奇着秦菀手中画的自己,可有碍于九公子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细细的打量着自己,脸上颇为不自然。好几次抬头,看见正看着自己的九公子眼里满是惊讶,秦蓉的一颗心就如小鹿乱撞一般,脸颊更是不自然的绯红一片。
秦菀调好了颜色,从九公子手中拿过画像,开始给画像上色。
“画的真的挺不错的!”九公子看着给画像上色的秦菀,赞赏的说道。
“多谢公子赞赏,是那位姑娘长得漂亮,所以成全了在下的笔。”秦菀抬头微微一笑,对着那边的秦蓉点点头。
九公子听了秦菀的话,目光转到秦蓉的身上,笑着问秦蓉:“姑娘,你的画像已经画好了,你不好奇过来看看吗?”
秦蓉没有料到九公子会和自己说话,而且还是这样笑得如同冬天的暖阳一般璀璨的对着自己,心似乎这就样被漏跳了了一拍。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九公子见到秦蓉过来,笑着对秦蓉点点头,眼里满是希望她看到秦菀的画功后惊震欣喜的热切。好的东西,总是希望能和人分享的,无谓这个人是谁。此刻,九公子就是如此心境。
而秦蓉却完全的理解错了,她觉得是这位公子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所以此刻眼里的热切,都是对着自己。遂羞赫的对着九公子点头一笑,站在了桌子面前,细看着桌子上的画。
“是不是很好,就像你自己是这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九公子问道。
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这不就是夸奖一个女子长的漂亮,绝代风华吗?秦蓉心中更是觉得欢喜,目光更是娇羞的想要看九公子,却又不敢看。盈盈含笑的说道:“公子谬赞了!”
九公子却是没有在意秦蓉,而是对秦菀手中颜料感兴趣了,笑着问秦菀:“这位兄台,能否让我来试一试?”
秦菀惊讶抬头,然后看了秦蓉一眼。然后对九公子说道:“我是没意见,只是这位姑娘……”
“让我试试吧!我觉得挺好玩儿的!”九公子笑嘻嘻的对着秦菀,还有秦蓉说道。
看着九公子像个孩子般的笑着,还是要讨要着给自己的画像上色,秦蓉只觉得心突突的跳着,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紧闭着嘴巴。却是重重的点着头。
得到了秦蓉的允许,秦菀自是不好在说什么,把手中的画笔递给了九公子,之后,便细细的指点着九公子。哪里该是什么颜色,哪里改重一些,哪里该轻一些。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九公子颇为满意的抬起头来,笑着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秦蓉抬眼看了一眼九公子,笑着羞赫的点了点头。她怎么能好意思说好看呢?
秦菀笑着点头,赞赏道:“好看。”
“姑娘叫什么?需要题字吗?”九公子抬眼笑问着秦蓉。
秦蓉颔首笑不露齿的低声说道:“小女子名唤阿蓉。”
“我们姑娘是翰林院秦大人的女儿。”秋菊适时的道出了秦正明的名号。
九公子听到秦正明的命好,略微一愣。随后笑着点点头,然后手起笔落在画像的空白处落下了“阿蓉”两个字。之后把笔递给秦菀,说道:“这画是兄台所作。就由兄台在上面落笔吧!”
秦菀此刻正一脸惊震的看着秦蓉,她原来就是秦蓉!秦菀不禁想到她刚才说她来这里,是来找之前在这里卖樱桃的姑娘。想来定是秦正明去乡下找自己的事情,别她知道了。
秦蓉感受到秦菀惊震的目光,只觉得这是这位公子在听到她父亲的名号后,表现的虚荣好逑的目光。不觉心底一阵厌恶。忙扭转了身子,避开了秦菀的目光。
见到秦菀痴怔的看着秦蓉。九公子微微抿唇一笑,伸手不着痕迹的碰了碰秦菀。无声的提醒着她。
秦菀忙的回神,见到九公子笑得很是**,又看到秦蓉一惊避开自己,便知道他们是误会自己了。却也不说破,只是脸上微微窘迫,实则是憋着好笑,对九公子说道:“这画我免费送给这位秦姑娘,就不在上面题名了。公子也有帮忙上色,不如就题上公子的名号好了。”
九公子见秦菀如此说,颇为疑惑,随后便笑着说道:“在下阿九,敢问兄台姓甚名谁?”
“阿晚。”秦菀灵机一闪,回答道。
秦蓉听到秦菀说自己叫阿晚,满脸的疑惑。
见到秦蓉疑惑的看着自己,秦菀笑着说道:“是夕阳垂落,天色将晚的晚。”
听到秦菀的解释,秦蓉释然,随后见秦菀对着自己笑,瞥了秦菀一眼,看着九公子的笔在画像的一角,并排落下了阿九和阿晚几个字。
“好了,请姑娘过目。”九公子放下手中的笔,指着桌上的画像对秦蓉说道。
秦蓉微笑着看向了画像,然后脸色羞赫的向着九公子道谢:“谢谢阿九公子。”
九公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秦菀笑着把手中的画像拿起,吹干了墨迹,递到秦蓉的面前,说道:“姑娘请收好。”
秦蓉点头,对秋菊说道:“秋菊,给这位公子结完账,我们走吧。”
秋菊应了一声,从荷包里拿出了二十文递给了秦菀。秦菀解释说不用,可秦蓉执意,她也只好手下。
秦蓉回首见秦菀拿下了钱,颇为不舍的看了一眼正低首摆弄着面前的那支鸡毛笔的九公子,然后和秋菊离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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