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含章一边把水掺到锅里一边笑道:
“外面的传言说,这里的侍者不允许修炼是真的,可不允许修炼的范围只限于荣养院里面,如果你人在外面去了,当然就可以随心修炼!
“外面的传言说,这里的侍者没有月例也算是真的,你看,我不就没有月例吗?可也只有像我这样通过正经渠道进来的侍者没有月例或是只有很少的月例,因为,里面有些侍者或灵职人员的月例收入远超出了他们原定的数额!
“外面的传言说,这里的侍者不能出去也可以说是真的,虽然在制度上并没有限制侍者的进出,但为了那点可怜的奖励,大部分侍者不管有事无事都只能选择呆在院里面!
“所以啊,一个地方是好是坏,得看对什么人!
“比如对于我们来说,这里就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没有收入还被她说成了好地方,但通过这些天相处,付随知道,她确实对这个地方是很满意!
两人说着闲话,配合着做出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饭菜的香气布满了整个屋子,勾得两人食指大动。
两人坐在餐桌前,正吃得香甜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诶?你看见没,今天某些人的脸色不太好!”
“怎么没看见?我都快恶心死了,每月拿了那么多昧心钱还在那儿摆脸色,也不知道摆给谁看,我这月钱一个灵晶的人还没摆出来呢!”
“可不是?我上次听人说,那些人至少五十灵晶的奖励呢!”
“五十灵晶?天啦!那么多钱怎么花得完喽!”
“哼!怎么花不完?你以为是你呀,别人外面灵房灵车的买着,修炼勤着呢,说不定不够花都可能!”
“也是......”这个声音低落道:“我们这些在里面关着的,哪里知道别人日子的精彩?不过五十灵晶,怎么也该够花吧!”
“谁知道呢?你没看今天那些人个个都拉长着脸?”
“会不会是有其他事儿呢?”
“其他还有什么事儿?今天到这会儿除了发了奖励之外,也没听说出什么事儿呀?”
“这倒是!对了,我早上看到王芳还带着那个护卫在转呢,你说他们是不是有情况?”
“王芳?那个想攀赵梅的?”
“不是她还有哪个王芳?”
“她呀?这是转换枝头儿了?不过一个护卫有什么好攀的?攀上了也不能让她如愿啊?”
“谁知道呢?她以前是想成为赵家人攀上赵院长的路子,虽然那赵旺恶心了点,但说不定还真被她走通了,这会儿要真是换了个护卫啊,怕前面的用心都白费啰!”
“要是真攀上了,也不算白费,那些护卫都是二阶顶层修为,听说月例八百灵晶呢,随便漏点就够她用的了!”
“是啊!修为高就是好,想要多少钱财没有?不过别人修为那么高,能看上个一阶中段修为的吗?”
“这谁说得准?男人嘛,娶妻自然要娶门当户对的,但玩玩嘛,只要漂亮就行!”
“那倒是可惜了!那王芳虽然有点歪心思,平常行事还是可以的。”
“你管别人呢?路是她自己选的......”
......
两个端着饭盒的侍者从路的那头过来,经过含章门前后,又从另一头走远去。
付随在听不到两人的声音后,就问含章道:“她们是?”
“丙号荣养楼的侍者,这两个应该同我一样都是正常途径进来的。对了,”
含章目光扫过灶台一旁的米缸,道:
“待会儿我收拾,你到勤务楼去领点米回来,顺便再看看有什么新鲜的菜没有,也不用领多了,够名明天吃就行!”
付随点点头,利落的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出了门。
含章则站起身来收拾碗筷。
不过一会儿,她连灶台都还没擦干净,付随就扛着米提着东西回来了。一进门就问道:
“勤务楼的林成和政务楼的季生是不是关系不大好?”
“不大好?”含章皱眉。
付随就道:
“我去的时候两人正吵着什么,好像是为钱,一个说‘我是什么人?我有还不还你吗?’,
“一个说‘当初你就知道,我有急用,这会儿你说没有有用吗?’,
“另一个又说‘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从没少过,偏这次少了?你放心,等下月发了,我还你就是了’,
“然后两人还要说什么时,我进去了,两人就放了话头,却都阴沉着脸,一会儿季生走时还咧咧歪歪的,要不是我在那里,林成可能就立即爆发了!”
“那应该是为钱了!”含章道:
“上次我见季生在林成那里借了一百灵晶来着,当时林成说,那是等着给他妻子治病的钱!”
含章说着,默了一下道:
“看来院里风向有些变化,虽说不至于与咱们相干,但我们还是做到心中有数为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这段时间多往中堂那边走动一下!”
付随点头同意,接着两人就开始了惯常的忙碌。
在心中有了决断后,付随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煎熬了!
他的心就在这样的学习和劳作中一天天的平静下来,然后举止气息渐渐与含章趋同。
这样的日子是简单的,是安适的,又因为心灵在受着学习内容的不断洗涤,他劳作的认知,也由完全的被动在凝聚着主动的种子。
这天上午,含章终于对在第一个药方的用药原理研究上有了进展,她结合自己当初的病情再与药方上的五行生化原理相对应,反推出了一些老德头对她病情的判断依据。
因为沉迷于药理的推演,待含章抬起头来时,外面的太阳都有些发歪了。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揉了揉头,过去一看,哟!好家伙,满地狼藉!
付随正满头大汗的在厨房里清理着呢!
他使使劲儿好容易把锅盖擦干净了,锅盖却已经变形了!
勉强把锅盖搬回了原来的形状,再看锅里,还满锅的焦炭。他一锅铲下去,焦炭面上一层立马扑了出来,扬起的锅灰糊了他一脸,却并没有铲出多少来。
他觉得胡锅巴太硬了,于是加把力气铲了下去,却“咯吱”一声刺耳的声音,锅底顿时破了个洞......
Ps:今天老妈拉倒说点心里话,这一出口,就是滔滔不绝黄河泛滥,于是就把时间耽误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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