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开始就说这样的的话,李景誉会举双手赞成,万分高兴地将他赶下了马车,但现如今他的态度可转变了,听李景辰说了上述的话之后,他只以为李景辰要离开,那是要躲在暗处偷偷地给自己使坏!
所以李景誉忙一把拉住了他:“二哥,你说得没错,这虽说是光明正矢的东西,我也怕看走眼不是,正要二哥这样见多识广的人多方验看呢!”李景辰回头望他,满脸疑色,思索良久:“原来三弟对我这么寄以期望啊,一开始我上马车的时侯,看见三弟的脸黑了一下,还以为三弟不欢迎我呢!”
李景誉笑道:“哪有哪有,我那是昨晚上睡得不好,所以脸有些黑,有些黑!”
李景辰叹道:“原来是这样,经你这么一解释,我才能释疑啊!看来许多的误会就是在这不经意间产生的……”李景誉笑得和光霎月:“那是,鼻是,我就指望着二哥你鼻我看看,这庄子值不值得呢!”李景辰叹道:“其实值不值得,三弟你要买,我也不会拦着,毕竟这用的不是我的钱不是?可做为兄长,总是想为三弟你好,想在你做傻事前预防预防那就好了!”李景誉只觉自己的心肝肺都冒出血珠子来了,却依旧笑道:“那有劳二哥了。
李景辰端严道:“好说,好说!”
两人说说笑笑,往废庄子而去,在马车侧边跟着的小顺子对李景辰很有几分感激:三殿下刚刚出门的时侯还满脸阴云密布呢,想不到这二殿下一来,两人说笑了几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听这笑声,是多么的亲脆,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啊!看来他们两兄弟真是和好了,宫里的传言不可信啊,不可信!要是二殿下时常来我们殿里坐坐,和三殿下时常聊聊天,三殿下也不会这么寂寞,心情那么的不好,连带着时常和我们这些下人发脾气,也不会越变越孤僻,渐渐地竟宠幸起男宠来小顺子一想及此,对李景辰充满了期待,如果二殿下时常来的话,三殿下的心情该是多么的欢畅,正会成长为一名雄纠纠气昂昂,只喜欢女人的正常人!
在各人各怀心思之间,马车已来到了废庄子的前边,秦老板早在庄子前侯着了,把他们一路领向了庄子的入口,两人跟着,还没到入口呢,又见入口停了一顶软轿,前呼后拥的仆役奴婢一大堆,凑拥着一个稚龄女子李景誉连叹气都省了:果然,这萧家妹子也来了,无论到了哪儿,这两个人不凑在一起掺和自己的事,那两人只怕都转性了!
谁叫自己昨天的诊划失败了呢?
他此时才叹了第一口气:早就知道这萧家长女是自己命里的魔星,所以才想出了那么个办法来,想阻她一天半天的,也好让自己顺利把事儿办完,哪知道这个魔星还是个极有福气的魔星,那么大个屋檐子砸下来就是砸不中她!
哎,………,不只他叹气,他身边的李景辰也叹了一口气,转过脸来对他道:“三弟,你也感觉莫可奈何是吧?哪里都能见到萧家妹妹的容颜,很让人有把她的脸拍扁的期望啊!”他嘴里这么说,脸上笑角却全都是笑意,拉了李景誉呵呵上前:“萧家妹妹,您今日来到这荒效僻野,是干什么呢?”萧问筠在一大堆的奴婢间转过身来,脸上有些惆怅,回头向李景辰行礼:“两位殿下安好,其实也没什么,上次不是跟你提过,有人在这庄子里拾得了好大块的玉石么?那玉石和上次三殿下买的真是很象呢!
所以我便想叫人随便把这里买了下来,挖挖看……虽说那玉石模样儿丑,雕出来的东西也丑,只能雕些个丑物恶物,但你不觉得,这京师之中有这么个出处,非常的不同寻常么?,…
李景誉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心想别又是给这萧问筠查觉了什么来吧?他勉强笑道:“哪里会?”萧问筠担忧道:“你们看看这庄子,整个庄子被一团薄雾罩着,多么象乌云压顶啊,昨晚上我看了一晚的奇评杂说,你说这庄子里不会有什么鬼怪作崇吧?所以那些个所谓的玉石,只是鬼怪山精弄出来的物品?”李景辰暗暗佩服萧问筠胡说八道的本事,心想这大家闺秀中此女算是特别之中更特别的了,脸上摆出幅大哥哥劝戒小妹的模样来:“瞧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些杂说野史的书是看不得的,你不知道么?以后可快别看了,看成疯魔就不好了。
萧问筠脸皱成了一团:“哎,你是知道的,二殿下,我不弄清楚这样事,始终都不安心,所以带了一矢帮的人,让他们陪我进去,可临到这庄子前,看见这庄子破败的山门,以及山门上的野草,就不敢进去了……………”
李景誉和李景辰同时心想,那山门上的野草是吃人啊还是长相奇特,怎么把平日素有泼名的你吓成了这幅模样!
嘴里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同时换了亲切的笑意,李景誉道:“你不进去那就更好了,女孩子嘛,还是呆在家里,绣绣huā的好!”
李景辰则是更为亲切:“萧家妹妹,那你想要怎么办呢?”
萧问筠先瞪了李景誉一眼,这才转过头来笑对李景辰:“二殿下,还是你最好了,见到了你这幅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什么妖魔鬼怪都避而远之了,我跟着你们进这庄子,便什么都不怕了。”
李景誉此时才恍然大悟,心想这萧家妹子果真不同凡想明明要做跟屁虫了,反而把做跟屁虫这件事说得如此的理由婉转充足让人不能拒绝,这是多大的功夫啊!
李景誉现在也淡定了,心想这跟屁虫反正已有了一个了,再加多一个,也不怕多!反正自己已下令了决心,光明正大,真金白银地把这庄子买了下来,又不使非常手段,这两人虽是捣蛋大王,想来也给自己捣不了什么乱去!
如此一想,他的脸色更加和煦:“萧家妹妹,能有您一路相陪,是我们两兄弟的福气啊,湖光山色都增添了不少颜色!”
萧问筠笑道:“好说,好说,不过我不能陪你们走路了,只能坐软轿,一则,我的腿脚走得不快,二则呢,我到底是未出闺阁的,所谓男女大防还是要守的,虽说我身边现在这么多奴婢,你们也做不出什么事来,但该防着的还是要防着!”
此话一出,两人皆有别样心情,李景辰默默在心底念叨,就算你是绝世美女,但见惯了你那不动声色的手段,我还有可能对你有想法么?
吓都吓死我了。我可不想每天晚上夜半惊醒之时,身边睡着的人总让自己提心吊胆的,连找个把妾室都要胆巅心惊!
李景誉心底升起厌烦,开始庆幸自己在桃huā庵处的那一次失误了,心想还好弄错了人,要不然被这么个女子沾上了,既使她是萧侯爷之女,那也不值得啊,不值得。
三人各怀心思,每人一大帮的仆役奴婢跟着,由秦老板一路领着,往山庄子里面而去。
来到山门前,秦老板脸上有愧色,从怀里掏出了把生锈的钥匙来,抱歉地道:“这门可有段时间没打开过了,可能要些许时间才能打开,各位主子且等等!”
他拿着那把钥匙左试右试,可怔是打不开,眼看日头升了起来,李景辰在太阳底下被晒着,不耐烦起来,上前一腿就欲往那山门上踢……
只可惜这山门看起来破旧,可由上好的硬桃木制成,他踢了一脚,差点把自己的腿给踢断了也没有将那门踢得开来!
秦老板忙拦住了他:“二公子,您稍安勿躁,你千万别再踢了小老儿不是心情这门,是心痛您的腿,这门是用硬桃木制成,普通的刀剑都砍不动,您踢是没办法踢得开的!”
李景誉在一边笑微微:“二哥,您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连扇门都踢不开?我可记得你去年还踢坏了景德宫的一扇大门呢。”
他的话激起了李景辰的怒火,他闻言,后退了几步,正欲相踢,只听得萧问筠挥了帕子落了轿子,一幅看好戏的样子,慢吞吞地道:“还没有进庄子呢,就被人当成撞门柱使用了?二殿下哥哥,你可真让人使得趁手。”
萧问筠的话让李景辰如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凉水下来,马上熄了心火,悠悠然地走到一边,对秦老板道:“你慢慢开,我不着急!”又斜了眼睛盯了李景誉一眼,回过头来对萧问筠笑道“萧家妹子说得对,人怎么能当撞门柱使呢?”
李景誉见自己的挑拨被萧问筠一句话便熄灭了,不由在心底暗暗遗憾,含笑避在了一旁,心想今儿个自己倒要试试,这老二是不是真的转性了,能忍得了几时不发脾气!以前他可是一点就着的炮杖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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