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儿力持镇静,甲板上人很多,三三俩俩的游客散落在各处闲聊吹海风,还有游客在排队登陆停在最靠近船头的直升飞机,空气中有一丝丝甜味,蜂蜜与果酱的味道,好像有人在不远处烘烤面包糕点。
人多可以摸鱼,邱黎宽未必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粗,霍敬南让他们先上来一定有他的用意。她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脑袋瓜子飞速运转,必须想出一个法子,可不能功亏一篑!
灵光乍现!
她优雅转身,先看向低着头的张放,伸手一指,“前面有人在和面粉,你去帮我端一份点心,如果有爆米花,一并带来,一定要炸得酥脆的那种。”
张放没有抬头,听到宋楚儿的吩咐,点头应下,转身就走。
“等一下。”
邱黎宽再次出口,张放顿住脚步,不敢肆意动作,宋楚儿这才不耐烦地瞪向邱黎宽,“邱先生学过成语吧?知道狗拿耗子下一句吗?我让保镖去替我拿糕点也要经过你批准吗?他们的薪水是你们家付的?”
说完也不等邱黎宽回应,扭头吼了一声张放,“还不快去!真是扫兴,房间有问题,这船上的人也有问题。”
张放抬脚就走。
邱黎宽这次没有阻拦,他被宋楚儿当面怼也不恼,笑着走近她,“楚儿小姐误会了,不是邱某多管闲事,而是邮轮人有陌生人出没,安全起见,现在要排查跟随在所有客人身旁的保镖随从,舞会即将结束,如果出了岔子,传出去就不好了。”
陌生人出没?邱黎宽是认出张放,故意套她话?
宋楚儿面上一片讶异,邱黎宽身后跟着六名保镖,她再仔细看向周围,确实额外多出了统一制服的保镖,看似在保护客人,实际上更像是把人圈禁起来。
“邮轮一直停在公海上,出行皆是飞机,有谁会上来?”她装作关心大家安全的样子,而后又看向邱黎宽,“邱先生不是搞摄影的吗?怎么负责其邮轮的安危工作了?艾尼小姐吩咐的吗?”
邱黎宽冷不丁被宋楚儿反问,他注意到小姑娘眼里的怀疑,暗道这丫头不蠢,拿艾尼来压他,他呵呵一笑,正要开口,冷不丁前方人群里传来轰地一声爆炸。
“啊——”
甲板上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骚乱起来,尖叫声、座椅被踢翻在地的哐当声、嘶吼声、救命声等不绝于耳,那些保镖们更是贪生怕死,不知所踪。
“天啊!霍叔叔,你在哪?!我要回家!”宋楚儿小嘴一瘪,立马哭哭啼啼,猛地跑走,冲向混乱的人群里。
“楚儿小姐!”
邱黎宽未料到会出现如此意外,手一伸,宋楚儿已经跑远,他瞬间变脸,再也不留情面,一挥手,示意众人上前抓,“给我追,一定要抓到她!”
“是!”
人群混乱,踩踏事件发生,宋楚儿却不顾爆炸的危险,冲向前方。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被旁人看见以为她发疯,张放还挺聪明,猜到了她那句话里隐藏的信息。
面粉、爆炸!
面粉颗粒与空气接触,火苗窜过去,一瞬间引起爆炸,专业术语就是粉尘爆炸!
至于她为何会知道,那是因为她高中时曾亲眼目睹卢爱芬在厨房制作糕点,面粉口袋突然炸裂,后来时不时听到新闻播报哪个地方的工厂粉尘爆炸引起多少人死亡事件。
张放是卧底警察,他不会不顾普通人的安危,她刚才亲眼所见,爆炸发生在船舷边。
“胖爷?胖爷?”她瞪大眼睛寻找,却没看到那个身体灵活的胖子。
她皱眉,人呢?跑哪里去了?
噼里啪啦地爆炸声引起了邮轮上的混乱,且还在持续,有火苗蹿上挂在二楼甲板边缘的布条,邱黎宽应接不暇,他只好放弃亲自去追宋楚儿等人,带人去灭火。
宋楚儿转身看向楼上的火光,忍不住飙了几句脏话,“卧槽!这胖子竟然玩真的?火势变大,我们一个也跑不了啊——”
下一秒,她身后有劲风刮来,她被刮到在地,甲板地面光滑,她手里没东西抓,从东边滚到西边,眼看就要滚到还在运转的烤箱那里,电光火石之下,有一只胖乎乎的手一把抓住她腰间上的衣服,拎起她滑向另一边。
“卧槽——疼——”
“小丫头你疼个屁啊!胖爷我垫在你身下呢!”
宋楚儿睁眼,立马从张放身上翻下来,她脸一红,死胖子被她压扁在甲板上,整个人好像一只八爪鱼,死翘翘的。
这节骨眼上,她不能笑,她连忙弯腰把他拽起来,“你跑去哪里了?楼上的火是你放的?”
“不是!”张放气喘吁吁地爬站起来,仰首看向二楼烧得火光冲天的甲板,“老霍干的好事!”
宋楚儿瞠目,霍敬南放的火?
她眨眼,也一起跟着看过去,火舌被风卷起,猛烈扑向三楼,楼上的喊声刺耳,邮轮负责人带着人灭火,一道道白色霜花飘散在空中,“霍叔叔学坏了,一船的人,泰坦尼克号撞冰山沉船,我们这是要葬身火海啊。”
张放跟着吐槽,“切,他一向都挺坏,坏到骨子里,你被他蒙蔽了而已!”
“你们俩不走了?”
他们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俩人齐刷刷回头,霍敬南冷着一张脸,站在船舷边,手里抱着一大捆粗绳。
宋楚儿与张放相视一眼,尴尬一笑,擦,说人坏话被人当面听到,也是倒霉透顶了。
俩人默契十足,不约而同奔向他。
宋楚儿笑得一脸谄媚,“霍叔叔——请一定不要抛下我——”
张放比她笑得更谄媚,“老霍——你说好要给我养老的——”
此时,直升飞机在上空盘旋,三人同时抬头向上看,霍敬南冷笑,张放骂咧咧,宋楚儿恍然大悟,她就说嘛,刚才哪里刮来的妖风,原来是直升飞机驾驶员看情况不对,发动飞机一个人跑路了!
宋楚儿朝天竖中指,“操你奶奶的熊!”
霍敬南一把抓住气呼呼的宋楚儿,摁住她的脑袋,迫使她看向下方的海面,海面上漂浮着他五分钟前卸下的备用皮划艇,“看到没?大胆地跳下去。”
即使站在一层甲板上,这高度也有几层楼,宋楚儿两股战战,头晃得像拨浪鼓,“没有第二种选择吗?”
张放趴在他们边上,也跟着大呼小叫,“是啊,老霍,一定要跳下去吗?这破皮划艇能够承受我们三的重量?”
霍敬南拉长一张脸,没时间和他们胡搅蛮缠,“要么跳,要么留在这!”
宋楚儿可不想留下来,她深呼吸,转头看向霍敬南,眼里闪着狡黠,“霍叔叔,我腿软,你亲我一下,我就跳!”
你亲我一下,我就跳。
张放一脸懵逼。
霍敬南没比张放好到哪里去,他面对危险,一向临危不惧,此刻却有些懵,小姑娘一脸强势,大有他不亲,与他僵持下去的架势,他发怒也无济于事。
时间紧迫,由不得他多想,他抿唇,认栽,伸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不能骂,还得哄,“不要怕,就当下面是泳池。”
宋楚儿不满意他的敷衍,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一波,嘻嘻一笑,“霍叔叔,我喜欢你。”
声音大得二楼上灭火的人都能听见!
邱黎宽挤开保镖,冲到船舷边,瞪着宋楚儿三人,手一挥,“快给我追,他不是霍阙——”
宋楚儿说完再也不看霍敬南,睁着眼睛,二话不说往下一跳。
英姿飒爽、女中豪杰。
宋楚儿跳船的英姿惊呆了张放,他闭上嘴巴,男子汉大丈夫,他可不能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临跳前,他看向霍敬南,“老霍——”
霍敬南眉头紧皱,目光一直追随跳下去的宋楚儿,听到张放的呼喊,他下意识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张放尴尬一笑,摆了摆手,“老霍,你别紧张,我没让你吻我,我是想叮嘱你,我实在没力气泡水了,要是我跳偏放心,落到海里,你可别见死不救!”
一鼓作气吼完,张放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往下跳。
皮划艇结实,承受住了俩人的重量,宋楚儿与张放顺利落到上面,霍敬南紧跟着跳下,他二话不说割断腰间的绳索,之后三人合力划船,没多久遇到前来迎接的港地警方,顺利登上游艇。
两个小时后,三人回到陆地,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们直奔港地机场,酒店总统套房的东西已经派人提前一步取出来,那些奢侈品霍敬南让人全部打包寄回了安城缉毒大队。
港地机场。
登机时间还未到,宋楚儿提着行李袋去卫生间换衣服,张放见宋楚儿走远,忙拷问霍敬南,“老霍,你老实和我交代,你和这丫头是不是睡了?”
霍敬南一路奔波,累得半死,他一口气喝完瓶子里的水,把空瓶子抛进远处的垃圾桶里,转身看向满眼八卦的搭档,“睡了又如何?不睡又如何?”
张放看不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每次任务顺利结束,这人就卸下一身严谨,懒洋洋地发霉,“操!每次问你,你都这样模棱两可回答!”
“有空操心我的事,不如为你自己考虑一下。”霍敬南往椅背上一靠,双腿大咧咧地张开,“我先前说的话依旧算数。”
张放呲之以鼻,“爷爷我又不是断胳膊断腿,不至于被关了几天就看破红尘、遁入空门,我的养老钱先放在你那里,我得先去办一件事,三天后我去西南找你。”
袁山已经出现,他们追踪的女人也已经现身,张放没必要再隐藏在背后,事情已经走向白热化,正面交锋已经拉开帷幕。
“用不着你来帮忙,你回去好好休息,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回头去安城缉毒队报道。”
“那不行,是兄弟的话就别再啰嗦,三天就三天,等我。”
“钱够吗?”
霍敬南没问张放去办什么事,心里估算了这小子在港地的开销,怕他钱不够不好意思开口。
张放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这回真不够,胖爷我要去冷冻精子,听说每日维护费很贵,万一将来我某天不小心挂了,就让医院把我的儿子捐出去,回头你帮我——”
“钱可以给,你儿子自己照顾。”霍敬南不想听他这不吉利的话,多年出生入死的搭档,比亲兄弟还感情深厚。
张放知道他忌讳不吉利的话,怒骂一声,“小气!”
半个小时后,张放先行登机飞走,霍敬南接到队员们的电话,“头,大国进去三天了,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你看,我们要不要强攻?”
霍敬南脸色一变,“我马上登机,最快三个小时就能到,等我回去再说。”
挂断电话,广播传来登机通知,宋楚儿来不及发问,霍敬南就起身带着她走去登机口。
西南边陲小镇,篷布。
篷布的气候有别于港地,这里纬度高,阳光高照,当地人肤色以黄黑为主。如果遇上雨天,要好久才能放晴。
霍敬南与宋楚儿下了飞机,没有队员来接,霍敬南去停车场取车,他租来的山地越野车,宋楚儿坐在副驾,大致打量了一下车内装饰,二手车没法与他的爱车相比,但相对而言还算干净。
篷布今日阴天,隐约有雨要来,空气里湿气重。
宋楚儿的外套留在了港地的总统套房里,她身上穿的是港地买来的裙子,车窗开着,冷风吹进来,她鸡皮疙瘩直冒。
下一秒,一件带着烟草味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她低头一看,衣服半新不旧,袖口处有油漆,是搭在椅背上的衣服。
她偏头看他,“你把衣服给了我,你怎么办?”
霍敬南目光专注地投在前方,道路崎岖不平,容不得他不专心,“我是男人,不怕冷,你穿上。”
不容置疑的口吻,她莞尔,乖乖穿上。穿着他的外套,好像被他拥抱在怀里,温暖、安心。
车行一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篷布镇上一处临水的四合院。
车子停靠在院门口,霍敬南拎着行李下车,宋楚儿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老式的街巷,木质结构为主的屋子,门前栽种着太阳花,今日阴天,太阳花一个个都低垂着头,无精打采。
她小声问他,“霍叔叔,你们为什么不住招待所?”
霍敬南低声解释,“情况比较复杂,住在民居里比较方便。”
“你们队伪装成游客?”
“嗯,公司同事来这里度假。”
踏进远门,院子里的景色一目了然。
这里应该是座对外开放的旅馆,小院打理得非常有情调,鲜花、沙发、流水、池子、游动的几尾锦鳞。再观楼上,极具当地特色的装饰物挂在外墙上,牛角、贝壳、鲜花,绚丽多彩的绸布横穿整座廊檐,冷风吹拂,别有小资情调。
宋楚儿还没看到霍敬南队里的成员,就听到一道温柔到令人发腻的女音,“哟,霍先生,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得把你的房间租出去了,这几天好多客人来问我呢。”
客栈老板娘?
宋楚儿转身看向来人,一个穿着颜色鲜艳长裙的三十岁左右女人从类似前台的房间里走出来,女人身材婀娜多姿,笑容明艳,唯独她的眼睛太勾人,明晃晃地当自己不存在,一个劲地勾着霍敬南。
得,又是一个情敌,霍津南魅力大,行走的荷尔蒙,走到哪,都有女人看上他。
宋楚儿蹙眉,看向霍敬南,见他还是一副棺材脸,她冷哼一声,不阴不阳调侃他,“霍叔叔,你艳福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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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霍队长副本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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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洛檬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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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觉得自己二十岁前,活的连条狗都不如。
直到遇见傅焱宸,她发现自己渐渐活的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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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晚。傅焱宸将孟浅抵在墙角,在她耳畔喷洒气息。“他那么亲热的叫你浅浅,你们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
“浅浅……呵!”冷笑一声。“是深还是浅,试了才知道。”
语闭,他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孟浅大惊失色。“傅焱宸你要干什么?”
“……你!”他淡淡吐出一个字。
次日,浑身酸痛的孟浅怒目咬牙。“傅焱宸你个流氓……”
薄唇一勾,某人笑的满足。“别说那么难听,不过是深入交流了一下。”
“你……”
“不深不浅,刚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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