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妤咬着唇,媚眼如丝,欲拒还迎:”谁答应嫁给你了?想得美.”话还没说完,她的脸颊早已红透了.
程凌烨情不自禁地吻了又吻,笑容邪魅,”明儿我就去找你爹提亲!告诉他他女儿都被我看光光了,没得选的.”
乐妤气得发狂,不停地在他怀里扭着,掐,挠,踹,无所不用其极.柔软富有弹力的身躯在他怀中扭动着,贴得很近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摩擦着,程凌烨小腹腾起一股热流,痛苦地呻吟一声,深深埋入乐妤肩窝,再不肯离开,”臭丫头,别动,再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两人贴得这样近,彼此的体温交织在一起,程凌烨身体的变化乐妤又岂会毫无所察?那样狰狞的昂扬如怒龙出海,乐妤身子一僵,顿时动也不敢动了,明媚的眸子里闪过惊恐,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快起身!”
程凌烨也很懊恼,可这会儿起身岂不是欲盖弥彰,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世子爷是绝不能接受在青涩的小丫头面前出这种丑的.
他深深嗅了一口清冷的芬芳,努力深呼吸,强行抑制着本能的冲动,却将自己仍旧埋在纤细的肩窝里,声音闷闷地,像是很懊恼,”不起,就不起.”
乐妤对他略带撒娇的语气震惊不已,却又心里酥酥的,感到程凌烨绷直的身躯渐渐平静下来,才重新放软了自己僵硬的身子,”你该走了.”
程凌烨飞快地一只手支起身子,仍把乐妤圈在自己怀里,委屈地看着乐妤双眼,”你好狠心.”乐妤大感头疼无力招架。被程王世子这般控诉,还凤眼忽闪忽闪地抛着媚眼,只怕没哪个女人抵挡得了.
乐妤咬了咬唇,心底冒出一个无法控制的念头,她欲言又止,忍来忍去偏又觉得委屈,还是道:”你特意跑来就是为了这个?”说到最后已是声若蚊蝇。饶是以程凌烨的耳力都要仔细听才能听见.
程凌烨诧异地看着乐妤羞愤的脸。良久才哑然失笑,伸出食指温柔抚上咬出白印的唇,”傻丫头。想什么呢?我是担心你心情不好,才特意来瞧瞧的,当然了,也是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他微微粗糙的指尖摩擦着娇嫩敏感的唇。激得乐妤身子一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开!好好说话!”
程凌烨也不敢惹急了乐妤,反正多少也收了利息了,他很懂得见好就收,嘿嘿一笑。翻身坐了起来.
没了他沉重高大如山的身躯压迫,乐妤心中大松,拥着被子坐起来。眼神警惕像是看淫贼,胸前散开的白玉兰云缎纱衣松松垮垮地。露出了修长雪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胸前的风光也是时隐时现,香艳极了.
见程凌烨的目光眨也不眨地落在胸前,乐妤”呀”地一声连忙扯起被子将雪白****遮得严严实实,目光也恶狠狠地看向程凌烨.
程凌烨眸子笑意隐隐,”没事吧?木雪衣那家伙冷是冷了点,医术你大可放心,你娘一定能给你生个弟弟的.”
乐妤心中稍暖,恶狠狠的目光也变得缠绵起来,”萧东卫是个指望不上的,我娘若是不能生子,在萧家的地位就永远算不上稳固.”
程凌烨忍不住牵了她柔若无骨的纤手在掌中揉搓把玩,”嗯,我想到这个了,所以木雪衣最近不宜跟我联系,我还是叫了他出来.”
乐妤心中唾弃自己,竟对程凌烨的亲近越来越习惯了,真是堕落了,”白家当真跟他很熟吗?”
程凌烨心中一咯噔,来了,他今晚来本就打算跟乐妤坦白的,这样瞒着她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虽然乐妤却不知道自己知道她和君霄的协议.
他把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道:”其实,妤儿,木雪衣,,,,,”
见他吞吞吐吐,乐妤心中雪亮,故作不知地道:”木雪衣怎么?”
程凌烨狠狠心,”他实际上是我请来的.只是假借了白家的名义,而程王府,暗中也是有支持的皇子的.”
他心中忐忑,揉搓着乐妤手指的力道就稍稍大了些,乐妤忍着没说,故意问道:”这也正常,程王府势力太深,诸皇子难免垂涎.”她心中却乐得直哼哼,臭程凌烨,终于肯跟我坦白了吗?
凝视着乐妤亮晶晶充满促狭的眼神,程凌烨真想一口咬在这狡猾的小妖精脸上,但他势必不能揭露自己早知乐妤的秘密,只得绕着圈子道:”是六皇子,我是帮六皇子请的木雪衣来.”
说着他定定地看着乐妤,心底竟有些紧张,自己已经跟她坦白,却不知她肯不肯也跟自己坦白呢?若她不肯把她的秘密告诉自己,是否代表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一直是自己在一厢情愿,乐妤,她只是被动地被自己裹挟着?
乐妤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昏暗的烛光下,程凌烨的眉眼格外温润亲切,她开始踌躇,程凌烨对自己如此坦诚,那她要不要…..
程凌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乐妤的神色,心跳开始急促起来,她,会说吗?
乐妤思虑再三,终于在程凌烨的期待中缓缓开口,”难怪呢,我就奇怪木雪衣那般古怪孤傲,六皇子怎么能请得动他?还是那次,在大昭寺,那么巧你和君霄都在,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你就不知道躲在哪儿偷听吧?”
程凌烨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淋了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他苦笑,自己一遇到这臭丫头就昏了头,竟忘了她有多么精明,木雪衣古怪出了名,自己能求得到药,证明关系不错,想来君霄请木雪衣来的时候,这丫头就开始疑心了吧.
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乐妤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能耍咱们堂堂程王世子爷一道,真是来之不易啊!”她不会怪程凌烨之前的隐瞒,涉及到朝堂嫡争,哪里那么简单?如今他对自己坦白,也就足以说明他的诚意了.
被嘲笑得脸上挂不住的程凌烨恶向胆边生,长臂一伸,紧紧地搂住了乐妤,简单地,粗暴地,直接地重重吻上她的唇.
乐妤猝不及防,一声短促的惊叫被堵在了喉间.这个吻明显地带着惩罚的意味,樱唇被反复轻咬吸吮,带来微微刺痛,灵活柔软的舌不断深入,强行撬开贝齿在齿间来回扫荡,手臂也越来越紧,似要把乐妤揉进他强健的身体里.
乐妤双手无力地紧紧环住程凌烨脖子,脑袋发晕,心跳快得似要从胸腔蹦出来,她终于试探着回应,胆怯地伸出了自己柔软娇小的舌,跟程凌烨纠缠在一起.程凌烨大喜,胸中满满地都是感动和欢喜,变本加厉地吻到两人都几乎窒息才肯松开乐妤,”妤儿,妤儿…..”
他的怀抱很温暖,周遭充满了他独特的气息,乐妤乖巧地伏在他怀里竟有了一种安全的感觉,她嘟着嘴道:”程凌烨,以后不许骗我.”
程凌烨这会儿饶是铁石心肠也软得一汪春水,爱怜地额头眉梢饮下无数的轻吻,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满足很开心,很,幸福,”妤儿,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骗你.”
情意绵绵,郎情妾意,就连窗外的月牙也羞得隐入了云间,又似是在无声地露出祝福的微笑.
两人依偎着没有说话,却有无限的静谧温馨,格外隽永,程凌烨不知想起了什么,打断了宁静,醋意横生道:”不许去送行,不许去见他.”
青海与大雍既然已定下了亲事,季舒玄和璃篁也就准备着离去返回青海,季舒玠自然也要跟着回去,他这话乐妤讪讪一笑,”青海车队绵延数十里,我上哪里去见他?”心中却在腹诽,看着人模狗样的,竟还是个醋坛子.
等到程凌烨走了,乐妤迷迷糊糊刚睡着,窗外便春雷震震,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绵绵不断的雨丝打在后窗下的芭蕉丛上,颇有琵琶夜雨的风味.乐妤被吵醒,裹紧了薄被,嘟嘴皱眉,又沉沉睡了过去.
同样的雨夜,却有人噩梦缠身,睡不安寝.空旷的大殿幽深寂寥,紫檀木海棠折枝花纹大床上锦被下的女子身形单薄,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发丝一缕缕地贴在脸颊边,颈边,狼狈孤清.
淑妃眉头紧皱,睡梦中亦是惊恐悲愤,喃喃地自言自语:”姐姐,不要,不要,,,,,”
最后的画面是殷红的鲜血泼洒了一地,满眼都是赤红,她惨叫一声翻身坐了起来,眼中残存着恐惧痛苦,余悸未消.
殿外值守的宫女连忙敲门,”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可需要奴婢进来伺候?”
淑妃眼神呆滞,傻傻地大口喘气,好半天才疲惫地摆手,”不必了,不过做了个梦.”
淑妃不喜人贴身伺候,尤其是晚上,宫女知趣地退了出去,声响渐消.
淑妃颓然地靠在大迎枕上,她又梦见懿真姐姐了,仿佛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嬉笑着一起采莲剥莲蓬,有数不尽的欢笑和烂漫,可一转眼便又是那铺天盖地的火光,那足以照亮整个京都的大火,那无数熟悉的人倒在血泊中,最后是懿真姐姐凄惨的笑,口中喷涌的鲜血……
窗外雨声点滴都仿佛敲在她隐忍多年的心头,横竖睡不着了,淑妃索性披衣起身站到了窗前,思绪却不知飞到了哪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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