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您怎么?”身后的慧聪道长由于角度问题,并没有一下子看到从大使馆里面出来了一个人。

  可是当他疑惑的视线顺着武清望出去的方向看过去时,双眼瞳仁也是狠狠一缩。

  没错,他也将从大使馆漆黑一片的屋子中走出来的那人认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他家小师叔——武清心心念念的郁白少帅!

  不过比起武清的怔愣,在看到戴郁白的身影后,慧聪道长立时吓得惊觉起来。

  郁白少帅为什么会出现在大使馆门前?

  他肩上那大得吓人的刺杀重任呢?难不成从这这间大使馆里,也有刺杀团必须要做的事?

  而另一方面,

  在看大到戴郁白的武清,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便空白一片。

  她甚至想立刻冲上前去,可是事情的进展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没等她冲上去,那个模糊的人影便一晃消失了。

  “小师叔?您怎么了?”

  武清转头刚想回答,

  但是另一面有别的跟踪者,戴郁白像是长了后脑一样,早就洞悉了处在危险处,便消失在一旁的阴影中,不见了踪影。

  而那些尾随者也跟丢了对象。

  武清刚刚燃起来的热情又在瞬间被严峻的形势给浇熄。

  她低估了自己对戴郁白的感情,也低估了他与她现在所面临的情势。

  “小师叔,在这个世道上,做事一定不能冲动,尤其是咱们闻香堂的人。”

  慧聪道长一把拉住武清的胳膊,急急的劝解道。

  武清虽然明白,慧聪道长的话是正常的,可是她的心就是忍不住的有些失落。

  其实她与他分别才不过几日。可是今日恍然一见,她却觉得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直到现在,武清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思念他,思念人前威风凛凛的郁白少帅,更思念那个只给她一个人看的温柔白羽然。

  像是一直绷紧着的弦忽然卸了劲道,就再也找不回之前饱满的精神头。

  在看到戴郁白那惊鸿一瞥的身影后,武清觉得自己身上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也在瞬间绷断了。

  这几天,他究竟经历的哪些事?

  会有多危险?又会有多辛苦?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处境会不会更危险?

  “小师叔?”慧聪道长压低声音又急急的唤了两声,“小师叔,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

  慧聪道长本来就是个会擅长察言观色的秘术型人物,再加上见了戴郁白之后,武清的状态变化的也太过明显,所以慧聪道长心下便暗暗着急起来。

  他家小师叔自打刚才看到疑似郁白少帅的身影,状态就明显不对。

  可是眼下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们走神半分。

  武清会带他来大使馆,肯定会对那位外国商人做些手脚。

  而且应该是推翻温克林所有工作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可如果武清的心思都跟忽然出现的郁白少帅走了,这重要的一环被他们无心办砸,可就麻烦了。

  武清很快收拢的神智,抬步便走出胡同,朝着大使馆阔步而去。

  慧聪道长赶紧抬起步子,跟着武清向前走去。

  进入大使馆之后,武清和慧聪道长凭借着隐身进展的就很顺利。

  叫他们有些意外的是,外国人的房间竟然还亮着灯。

  武清松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扇。

  武清的侧罗还是文件和一下。

  突不过。然出现在大使的面前,说有个消息要卖给你,

  大使馆的人说什么消息?

  “温克林的卖文物给你根本就是一场骗局,他内里其实是护国党,更是拥护法统的积极分子。

  慧聪道长听到这话,一口老血差点没有直接喷出来。

  什么玩意?

  就温克林那个大变态卖国贼,会拥护法统,他和他的叔叔温诺宜,都是元容的死忠拥护者。

  要说谁是最拥护支持元容登基称帝的,除了梁国仕那条无耻舔狗,就是温诺宜温克林这对只考虑自己前途的奸诈叔侄了。

  武清撒这种逆天大谎,怎么会有人相信?

  更何况这跟他倒卖国宝给外国人一点也不冲突啊。

  就看那名大使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眯缝着蓝色的眼睛,斜睨着武清,嗤然一笑:“温先生是胡股当?择可是我听锅的最可小的诗琴了。”

  慧聪道长嘴角狠狠抽了抽,这个外国商人的华国话显然学得并不过关。

  他联系前后语境,仔细捉摸了一下,才明白蓝眼睛的话。

  他说的是,“温先生是护国党?这个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事情了。”

  武清脸上笑容依旧淡然平静。

  “我想温梁两家之间的纷争,勃朗特先生应该是有所耳闻的。”

  蓝眼勃朗特不屑的哼笑了一声,耸肩说道:“择间诗琴,不是打架都自导的吗?”

  慧聪道长默默翻译道:“这件诗琴,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武清微微抬起下巴,对上勃朗特挑衅的目光,勾唇一笑。

  这一次,她没有用中文,而是直接切换成英文,说了一段叫慧聪道长差点没有崩溃的话。

  同时,对于武清深不可测的本领,他也是深深的震惊。

  他家小师叔,竟然还会说一口流利的外语?!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个外国人竟然只被她一句话就彻底说服?

  她究竟说了什么话?!

  慧聪道长只觉得好奇的百爪挠心,实在煎熬的紧。

  但是在这种场合中,他又不能轻易发言,于是被那好奇心折磨的就更加难受。

  另一边的武清可就是轻松多了。

  只见她忽然站起身来,望着勃朗特自信一笑,将手往慧聪道长出一摆,“这位就是温家护卫,我们华国人有句老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对温克林的了解,远胜于勃朗特先生呢。”

  说着武清侧眸给慧聪道长使了个眼色,又道:“给勃朗特先生先看点存货吧。”

  慧聪道长立时明白,武清这是在跟他要从温克林密室抓来的那些宝贝。

  慧聪道长虽然不愿把真宝贝就这样交给外国人,但是武清的话,他又不得不听。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共事到此,他对武清已经非常信任了。

  正所谓信武清得永生,他便觉得武清之后肯定还藏着什么更高明的招术。

  于是只在一瞬间的怔愣后,他就从背后包袱中取出一个比较大的木盒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武清的手上。

  武清打开盒子,里面露出一方鸡血石印章。

  印章的四角都有些磨损,看样子应该是很有些年头的了。

  不过印章上一抹浓烈的血红色却十分鲜艳,就如同这种玉石的名字一般,赤如鸡血,鲜艳得惊心动魄。

  只那一眼,就叫慧聪道长看得心都在滴血。

  这么样成色极品的鸡血石,别说是古董,就是现代新作,只凭着材质一点,就能卖出个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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