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权睿从来都是很清楚。
他就算是可以只手遮天,也终归只是一个商人。
在国家面前,说的上话的,永远只能是政客。
有心人想要陷害江家,没有谁能救得了。
权家有的时候也不得不退步。
这也是为什么权卿正不碰环球,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拼了命的要竞选议员的原因。
他也想为权睿做点什么,至少有了他那样的一个父亲,不管是谁,想要弄权睿,至少都得看看他的面子。
即便是向来寡言少语的权卿正,他也从没有停止过对权睿的疼爱,只不过他表达这种爱的方式,太过深沉。
要不怎么说,父爱如山呢?
白染默默地听着,侧过头,在权睿看不到的角落里,偷偷的擦着眼泪。
原来,那个时候,是权睿一个人背负了所有。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多么困难的事情,他永远都是自己在承担。
白染忽然想起来,权振华死前的几天,她总是看到权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时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还以为只是公司的事情和爷爷的病情让他担心了,没有想到……
除了那些事情,他还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
滚烫的眼泪落的更急,白染真的无从想象,她到底是凭什么,值得权睿为了她能做到这般!
权睿又喝了一口酒,目光有些飘渺,毫无焦距的看向某一处,思绪仿佛都被带回了三年前。
“我和江堰三位长老商量过了,既然上面的人想弄死江家,那么他们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假装覆灭,然后等上面那个人下台之后,他们再恢复江家的基业。
********祠堂,开江家祖坟,肃清整个江家的盘口,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爷爷想见婉儿最后一面,父亲的意思是想让爷爷葬进江家的祖坟。
当时江家的长老我已经秘密的转移了,就算我真的把爷爷的祖坟葬进去,也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我只让爷爷的棺材在婉儿的身边停留了一个晚上,然后把爷爷葬在了江家后山的对面山上。
这样,爷爷就能永远守护他的婉儿。
江家有江家的规矩,这点不能破。”
权睿是懂权振华的。
权振华这辈子都无法和江婉儿享受,是权振华负了江婉儿。
死后能再见一面,对权振华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合葬……权振华是不会的。
他的爱隐忍了几十年,死后,也同样只是远远的可以看婉儿一眼,就足够了。
白染急急的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又问权睿,“这件事情,你瞒了所有人?”
“是。”权睿点头,“既然要做,就要做的足够彻底。多一个人知道我是在做戏,江家就多一分危险。”
在权睿的字典里,永远都只有绝对两个字。
“江家所有的人,除了转移之外的那些,剩下的,全部视我为灭族的仇人。
他们憎恨我,也连带着憎恨你。所以那天我带着你从爷爷的宅子里出来的时候,才会遭受到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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