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线索再次中断
温妃依旧是一脸的虚弱之像，半靠在软枕上，眉眼间只差写着我很难受几个字了，她声音比猫还小：“王妃，公主，本宫身子虚弱，王太医说动了胎气，就不起来了。”
“你躺着吧。”宁浅予和朝阳公主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演着蹩脚的戏码：“不过这样摔下去，胎儿竟然没事，还真是叫人意外。”
“是啊。”朝阳公主配合道：“先前的宸妃，不就是因为怀着八个月的身子，却不小心踩了宫女端菜洒在地上的油，摔倒在地，导致一身两命，全然没了，温妃这样铁打的身子，还真是做宫女伺候的人的时候，锻炼出来的吧。”
一提小宫女，温妃就想起那段不堪的时间，以及……对司徒森的爱慕，她掩住心里的恨意，轻飘飘的看向朝阳公主：“许是本宫运气好，胎儿福大命大，咱们娘俩，将来还有的是福气。”
朝阳公主简直是想笑，还娘俩，说的跟真事一样，她按照宁浅予的话，道：“温妃说的是，听闻皇上曾许诺，你要是诞下皇上的老来子，空悬的后位就是你的。”
“皇上是这样说过。”温妃眼皮子一抬，道：“现在就等皇子诞下了，后位啊，也是该有人继上，不然六宫没人统帅，谁都敢上来参合一脚。”
“你怎么能笃定，诞下的就是皇子？”朝阳公主努力克制出笑意：“在肚子里的东西，谁也说不准。”
“自然是王太医说的。”温妃漫不经心道：“王太医行医多年，岂会看错。”
“这回王太医还真是看错了。”宁浅予接过话：“不管是你肚子的形状大小，还是你的气色，足以说明绝对是个公主，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让你在最后这一个月女转男。”
“什么女转男？”温妃心底是不屑，但面上还会得陪着演戏：“真有这方子，你还不得发财了？”
“这方子是祖师爷传下的禁药，要是泄露，岂不是引来很多人的争夺。”宁浅予煞有介事：“要不是娘娘将来铁定是皇后，我也不敢冒险将方子拿出来啊，只求温妃娘娘坐上后位之后，好好在皇上面前夸夸我家王爷，提携下我的娘家人。”
原来是看好将来她的地位，温妃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七贤王的妃子又能怎么样，当初七贤王看不上她，今后的她，是七贤王不配看的！这样一想，心底又缓缓生出无限的优越感来，仿佛现在，她已经坐上了后位，人人上赶着前来巴结一样，包括曾经拒绝她的七贤王。
温妃面上隐隐露出得意之像，宁浅予和朝阳公主乘胜追击。
朝阳公主趁热铁打，讥讽道：“浅予的眼神极为犀利，不止是你这样说，之前我就听宫里好些老嬷嬷和生育过的妃子，私下议论温妃肚里的是公主，若要是诞下公主，还能坐上皇后之位？”
皇子是抱进来，又不是她生的，温妃自然是笃定，但这话，她不敢对着眼前的人说，再说，不就是什么女转男的方子，吃了也不会死人，左右肚里又不是真的有胎儿。
这样一想，温妃将身子直起来，道：“王妃既然有那样妙的方子，给我吃上几幅，将来诞下皇子，你也有一份功劳的。”
“那好，我这救将药熬好了给您送来。”宁浅予故作谦卑，道：“朝阳公主不是回去向太后娘娘复命？一起吧。”
出了玉檀宫，朝阳公主才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蠢货，还信以为真了！”
宁浅予也跟着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又正色起来：“其实温妃远远比品美人聪明，她知道以退为进，据我所知，温妃好几次都是以退为进，逼的皇上心生愧疚，不得不提升她的位份，一个小宫女，身后没有强大的母族，一步步到现在，连诞育皇子的姜贵妃都不放在眼里，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现在她能被我们唬住，是因为她长久压抑自己对权势的玉望，在目的即将达成的时候，心里膨胀，忘乎所以。不过，我刚才就说要帮皇姑姑和太后出一口恶气，皇姑姑就瞧着吧。”
朝阳公主好奇道：“说起这个，你打算给她什么方子？”
宁浅予狡黠的一笑，道：“皇姑姑觉得呢？”
回到太后宫里，司徒森已经去审理王太医和品美人去了，只有太后倚在斜榻上等两人：“温妃不是腹中无货？刚才怎么不拆穿？”
“太后，温妃是要处理，得让王太医先招供了再说。”宁浅予上前，给太后锤着腿：“太后娘娘，您养的那只京巴狗，在哪儿？”
“你找京巴狗做什么？”太后狐疑道。
“帮您出口气。”宁浅予笑容灿烂，两个酒窝尤其是讨喜。
“就在后边院子里呢。”温妃刚才是彻底惹恼了太后，太后索性由着她们胡闹去了，朝大嬷嬷道：“将王妃带过去吧。”
这时候，司徒森正在暴室，审问王太医。
王太医起初是什么也不肯说，一口一个不知道，最后两遍酷刑下去，文弱的他终于是挨不住，只说是温妃出了不少金银，是他一辈子也没见过的，他见钱眼开，做了糊涂事，其他的，愣是被打的半死，也不肯再说半分。
另一边被严刑审讯的品美人，和王太医情形差不多，尖叫哀嚎都快将行刑的人震聋了，要不是还得留着她的舌头说话，早就被拔了舌头毒成哑巴。
不管怎么用刑，她都坚持自己是被冤枉的，不过，在侍卫将从她屋里搜到剩余的丹药，丢在她面前，还有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心腹丫鬟的供词，击垮了她的意志，她只说，有人告诉她，丹药能帮她获得盛宠，叫她怎么做，其余的，她也不知道。
品美人没见过那人，只知道平日里，是一个面生的小丫鬟联系自己的。
看似找到的线索，在此时，再度陷入焦灼，司徒森板着脸出了暴室，命人秘密去查所有新进的丫鬟太监。
而朝阳公主和宁浅予倒腾半天，端着个黑漆漆的瓦罐子，就又去玉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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