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南宫叶玫笑道：“只有五个月以上的孕妇才能进入，我最合适。”
“没错，”深秋蝴蝶点头：“爵爷实在太狡猾了，选在这样的地方藏身，你如果不进来，我也把情报送不出去。”
“是的，虽然冒险，但和你们接上了头，我觉得很值得。”
深秋蝴蝶点点头。
久儿看着他问：“那你知道爵爷是谁吗？”
“他知道，”邹靖羽替深秋蝴蝶回答：“爵爷就是叶玫见过的另一个年纪大的保洁员。”
“啊？”南宫叶玫吃惊得瞪大眼睛：“爵爷是女的？”
“对。”深秋蝴蝶点头。
久儿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苏缓救走的四个人里面包括两个保洁员，原来爵爷就是那个年纪大的保洁员！”
“是的。”
“天哪！”南宫叶玫连连摇头，说：“我怎么也想不到，爵爷居然是女的，还打扫厕所！”
深秋蝴蝶微微一笑，说：“你想不到很正常，我和爵爷呆在一起几个月，也没有想到真正的爵爷是一个保洁员，我每天面对的是假爵爷！”
邹靖羽问：“你以前没有见过她吗？”
“见过，”深秋蝴蝶回答：“但她每次都戴着可以改变声音的面具，说话的时候是机械音，听不出来男女。这段时间在胎教中心，我才见到她的真面目，但因为一直是暗夜鹰王在帮她发号施令，她只做一个不起眼的保洁员，所以我完全没有想到她是爵爷。”
久儿问：“那这个爵爷倒底是什么身份？”
“她是G国现任首相的前妻，”依然是邹靖羽回答：“她本名叫玛丽。琼，现年四十五岁。”
邹靖羽不是不怀疑深秋蝴蝶的身份，但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总得有人和稀泥，如果三个人都用审讯的态度和对方谈，会让他觉得不舒服，容易出现僵局。
现在他就是那个和稀泥的，处处帮深秋蝴蝶解答南宫叶玫的问题。
“四十五？”南宫叶玫说：“那她当保洁员是化过妆的，我看到她还以为有六十多岁了。”
她是晚上在洗手间看到老保洁员的，而且格子门关着，只留了一点缝隙，她不可能观察得太详细，因此没看出那女人化了妆。
“是的，”深秋蝴蝶说：“她戴了人皮面具，故意扮老扮丑，所以没有人想到她就是爵爷，豆尖儿和她住一个房间都不知道。”
南宫叶玫问：“她原本很漂亮吗？”
久儿已经从手机上搜出来了，拿给她看：“这个玛丽。琼的外公是G国前富豪，她不仅有钱，还漂亮，做过三流演员。”
南宫叶玫接过来，看见照片上的女人确实很漂亮，不过看到这张脸，就让她想起那些艳星，觉得这个玛丽。琼长得很性感，应该是特别受男人喜欢的类型。
网上的资料显示，玛丽。琼的确才四十五岁。
叶玫一边看一边说：“她不仅是G国现任首相的前妻，她父亲还做过首相，这样一个有钱有地位的女人，为什么要资助黑暗圣手这个黑道组织？”
邹靖羽说：“这也是我和深秋蝴蝶感到困惑的地方，所以我们怀疑这个爵爷还不是最大的后台老板，她的身后一定还有势力。”
久儿说：“这人隐藏得可真深啊。”
南宫叶玫问：“是不是她外公那边的人？”
“不是，”深秋蝴蝶说：“玛丽。琼的母亲是她外公的独生女，她母亲过世后，她外公悲伤过度，无心打理公司，她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后来她外公和外婆相继过世，财产全部留给她，她却不善经营，在二十多岁时，她的公司就倒闭了。虽然嫁了人吃穿不愁，她却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来资助黑暗圣手这样的黑道集团。”
南宫叶玫沉思起来，玛丽。琼的前夫是现任首相，但这首相才上位两年时间，而玛丽。琼的资料显示，她早在二十年前就离婚了，所以她资助黑暗圣手的事，和现任首相没有关系。
“这样的话，”久儿说：“她背后一定还有别人。”
“是的，”深秋蝴蝶说：“但现目前我还没有查出她背后的人是谁。”
众人一时沉默了，都不说话，只有三个人吃饭吃菜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叶玫忍不住打破沉默问：“你刚才说豆尖儿下落不明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起从胎教中心出来的吗？”
久儿也看向深秋蝴蝶，她同样想知道，这个男人怎么解释豆尖儿的事，只要他的话里有明显漏洞，就可以印证出他是间谍。
邹靖羽也没有作声，从看到男人腿上的伤后，他比这两姐妹更怀疑这个男人的身份，也想听听他怎么自圆其说。
“我们是一起从胎教中心出来的，”深秋蝴蝶讲述：“那天我让豆尖儿把消息传递给你们以后，我时刻注意着暗夜鹰王的动静。
“虽然我不确定谁是爵爷，但我看得出来谁是暗夜鹰王，因为一直是他在帮爵爷传命令。
“所以我相信，爵爷如果要逃，一定会带着暗夜鹰王一起逃。
“昨天晚上，我守到临晨两点的时候，看见暗夜鹰王去了洗手间，随后我也跟着去，他很快从洗手间出来了，我马上跟出来，却发现他不见了。
“我找到豆尖儿，问她看见暗夜鹰王没有，她说没有，还说那个保洁员去上洗手间也没有回来。
“我估计他们逃了，但这时候我还没有想到保洁员就是爵爷，我以为爵爷不在这里，暗夜鹰王是不是发现你们要对胎教中心采取行动，给爵爷报信去了。
“我还有另一个怀疑，就是觉得暗夜鹰王和爵爷或许是一个人，他分饰两个角色迷惑了所有人，所以他总是替爵爷发布命令，而真正的爵爷从来没有在胎教中心现身过。
“但他带上保洁员离开又让我觉得奇怪，这么多人，为什么别人不带，他单单带上保洁员？
“想来想去，我只能判断保洁员和他可能是亲属关系，所以他才带她离开。
“我决定追上去弄个究竟，如果他要逃，我就抓住他。
“我猜他一定从秘道逃走了，但这个秘道绝对不是通往地下停车场的。”
PS：读者一剪梅在评论区提问：“为什么不直接把深秋蝴蝶的照片发给死神？这样就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卧底了。”
我回答一下：因为死神也没有见过深秋蝴蝶，他看了照片也不能断定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卧底，所以只能邹靖羽查明了再向死神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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