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是……是……”姚千千没有说完就没气了。
南宫叶玫掐他的人中,想要把他救醒过来,问清楚迟墨妹妹的情况。
但掐了好一会儿,他完全没有反应。
这时记者突然蜂拥而至,照相机摄影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一边拍一边传回电视台和报社。
如果是以前,报社负责人会给厉战飞打电话询问这些新闻能不能发,但现在大家都以为厉战飞和南宫叶玫离婚了,这云水苑发生的事和厉战飞没有关系,不会影响到厉氏豪霆的股价,自然不会询问厉战飞。
所以,记者们传回的内容马上就在早间新闻播出来了,还有清晰的照片。
照片上,姚千千满身鲜血躺在地上,南宫叶玫则两手是血。
从照片上的角度看来,好像是南宫叶玫正在掐姚千千,有一种她把姚千千活活掐死的感觉。
顿时,这个新闻引起了轩然大波,各种议论声铺天盖地,都说厉氏豪霆前少夫人弄死了新少夫人,唾沫星子都快把南宫叶玫淹死了。
*
林萝的住处。
虽然一夜未睡,但林萝心里很兴奋,所以她根本不可能睡得着,而是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刷新闻,很快就看到了早间新闻。
看到新闻里的照片,她很吃惊,马上用内部手机打过去问灵五:“你们怎么把暗夜妖娆扔到南宫叶玫家门口去了?”
灵五回答:“我们没有扔到她家门口,是扔进河里的,他好像自己爬上来的。”
“这贱人装死!”林萝气得咬牙切齿。
灵五也担忧地说:“他会不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南宫叶玫?”
林萝看着电视里的照片,说:“他现在已经死了,这说明他爬到南宫叶玫家门口的时候只剩最后一口气,很难说出什么话,最多只来得及提我的名字。现在南宫叶玫自己就是嫌疑人,她指正我也没人相信。”
“有理有理!”灵五连连点头,又说:“不过小公主,警察一定会对你进行询问,你还是做好准备。”
“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
林萝挂断电话,脸上满是冷意。
她的聪明才智不在姚千千之下,昨天晚上之所以被姚千千算计,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完全是因为她轻敌了。
她没有想到报出自己的身份,姚千千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置她于死地,所以她才要了姚千千的命。
不过现在林萝要应付的是警察的询问,她很庆幸,昨天晚上她在迟小童家呆到很晚才过来,又因为忘了拿外套,早上很早迟小童就见过她,所以迟小童可以作为她没有作案时间的人证。
她把姚千千那套衣服拿出来,走进厨房,打燃气灶上的火,把衣服烧成了灰烬。
接着她把姚千千昨天晚上带人出现在这里的痕迹抹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她得意地冷笑:“死无对证了,谁能奈何得了我?”
*
厉战飞接到于嫂的电话,得知姚千千满身是血躺在云水苑门口,大为吃惊。
他因为住在酒店里,没有回姚千千住的那套公寓,所以不知道姚千千昨天晚上有没有回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云水苑门口。
他马上赶回来,却见门口被很多人围观,除了记者,还有附近的居民。
辖区的警察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拉起了警戒线。
厉战飞拿出证件说明身份,警察放他过去了,他看见警察有的在勘查现场,有的在对南宫叶玫和于嫂做笔录。
南宫叶玫的脸色很平静,于嫂的脸色发白,说话哆哆嗦嗦的,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显然吓坏了。
厉战飞虽然进来了,但是也要按照警方要求,不许太靠近,以免破坏现场,所以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们。
过了很久,警方对现场勘查结束,要求南宫叶玫和于嫂上警车,跟他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于嫂紧张地不断说:“我们没有杀人,我们没有杀他,为什么要把我们抓到警察局去?”
厉战飞安慰她说:“于嫂,不用紧张,你跟叶玫去警察局主要是协助警方调查这个案子,没事的,你放心去吧。”
南宫叶玫和于嫂上了警车,车子很快开走了。
警察并没有全部撤走,但是因为南宫叶玫和于嫂被带走了,围观的群众大部分也散了,记者也离开了。
这时候警方接着勘查现场,厉战飞也看出来了,云水苑门口不是案发第一现场。
警方刚才之所以没有立刻去勘查第二现场,就是怕被记者和围观群众干扰,等人散了以后才继续勘查。
死了人不是小案子,辖区警察马上上报,秦子峰得知云水苑出现了杀人案,也很吃惊,赶过来一边听取手下的汇报,一边跟着仔细查。
因为从河边到云水苑门口,有一条长长的水迹,是有人爬过的痕迹,除了湿印还有血迹,秦子峰由此推断,姚千千是从河里爬上来,到云水苑向南宫叶玫求救的。
有警官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说:“或许姚千千爬回来是想报仇呢?”
这样的话,南宫叶玫就有很大的嫌疑,就是说,有可能是她把姚千千打伤推下河的,但姚千千没有死,又爬上来回来找她报仇,结果还是死在她的手里。
厉战飞没有作声,警察办案,他不能乱说话。
秦子峰说:“云水苑是有监控的,我们只要调他们的监控看一看,就能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警方的要求下,厉战飞带他们进去看了监控,于是真相大白,南宫叶玫洗清了嫌疑,厉战飞去警察局把她们接了回来。
不过警方的调查并没有结束,因为这起杀人案还没有破。
初步尸检的报告出来,让大家吃惊的是,姚千千居然有男性器官,但已经被活活切掉了,切的时间就在案发当晚。
他的肛门也严重撕裂,可以想像他死前遭受过非常严重的摧残。
现在看来,云水苑是第三现场,河里是第二现场,还有一个第一现场,那里才是姚千千受到伤害最重、导致他最终死亡的地方。
姚千千死前说的话,南宫叶玫告诉了警察,于是警方先调取林萝那条街的监控,却发现所有监控都是坏的。
这一来,林萝就有重大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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