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曦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若是往常,遇见了熟悉的人,说不得是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可是周金云和她明明认识,甚至还帮助她一起去看过自己举行婚礼,可见关系匪浅,为什么这次却在自己面前假装不认识?
若是她真的只当周金云是朋友,周金云被自己逼得辞职,她自然会知道其中的原因,以她那种一点就炸的小野猫个性,怎么会忍得住不来质问自己?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其实自己对周金云所做的一切其实她都知道,可她忍住了没有表露出来,更因为一些自己还不知道的原因,她千里迢迢来法国看他,而他则跑到塞纳河畔等着她,除了两张速写,更是送给她一幅精致精美到暧昧的油画,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难道……张泽瑞想到了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一种状况,他的双眸中起了一层冰霜,而心却莫名地突然揪痛了一下!
“女人,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竟然还在想着别的男人,否则我会让你好看!”张泽瑞盯着镜子里自己满是阴霾的脸暗道。
徐若曦有些诧异:今晚的张泽瑞极具攻击性,好几次徐若曦都被他弄疼了,忍不住连连求饶让他轻一点,若是往日,张泽瑞一定会放慢了速度温柔下来,可今晚张泽瑞恍若未觉,反倒是攻势更加凌厉起来,这让徐若曦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被张泽瑞摁在床上的无助,她突然有些心慌起来。
就在她想要推开张泽瑞的时候,这个男人却仿佛化身成了陌生人一般,猛地低下头,双唇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唇,恶狠狠地啃噬!
徐若曦的求饶和反抗的话顿时都被吞进了腹中,只能被动地承受来自身上这个人的疾风暴雨!
云收雨散之后,张泽瑞从徐若曦的身上下来,本想长身而起去卫生间清理自己,却突然发现徐若曦满脸泪痕地躺在床上啜泣,顿时愕然,随后心头有些怒意,她哭什么?难道和自己上床会让她很痛苦?她这是不愿意跟自己欢爱?
“你哭什么?”冷冰冰的话语冲口而出,张泽瑞的脸黑了。
徐若曦看着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一般的张泽瑞,一时间竟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原来,他那样地粗暴对待自己后,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会疼,竟然还能这样地质问。
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心头升起,徐若曦抹掉了脸上的泪,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没用,面对这个各方面都能够彻底压制他的男人,自己竟然毫无反抗的余地。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前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在你面前哭。我这就不哭。”负气的话冲口而出,徐若曦倔强地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将头转到一边去,不去看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泽瑞大步而回,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颌,逼迫她将脑袋转到跟自己对视,“我亏待你了吗?你有什么好哭的?”
徐若曦哑然:说对方在床上太粗暴?这话她真的说不出口,可这种事情他做都做了,还需要自己说出口吗?
徐若曦的沉默让张泽瑞越发地生气:“我告诉你徐若曦,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如果你胆敢有什么别的念头,别怪我到时候对你不客气!你没有跟我摆谱的资格!”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徐若曦的心拔凉拔凉的,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坚守的是爱情,一直以为自己得到的是爱情,其实真的是自己错了,他的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女奴罢了!瞧瞧这话说得,自己的什么都是他的!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资格都没有!
“是!什么都是你的!我是你们张家的奴隶!我只配当你们张家的奶妈!我没有跟你摆谱的资格!连被你强|奸了以后哭的资格都没有!”顾不得羞耻,徐若曦瞪着张泽瑞怒喝一声后,一巴掌就甩在了张泽瑞的脸上,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徐若曦呆住了,张泽瑞也呆住了!
从出生到现在,张泽瑞曾几何时被其他人这样打过?只有面前这个女人,竟然敢再次对自己动手!第一次是在定江别墅,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受了惊吓,还情有可原,可眼下呢?她竟然敢再次打自己!她当自己是什么了?
张泽瑞只觉得自己心头的怒气高涨,他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方式发泄出来,又该用什么方式发泄出来,一个巴掌高高地举起,可他却不敢打下去,他很清楚自己的手劲儿有多大,若是这一巴掌下去,半边脸肿起来是轻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把牙齿都打飞!
尽管心头很生气,可真要打下去,他发现自己竟然下不了手!
“该死的!”张泽瑞咬牙切齿,他为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心软而沮丧并且无法原谅自己,最后他只能猛地压在了徐若曦的身上,用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脖子防止她逃脱,狂风骤雨般动作起来。
徐若曦手脚被控制住,就连脖子都被一只大手扣住,她只能无助地发出一声高亢而凄惨地尖叫,随后就觉得身躯如同被撕裂一般地疼痛起来!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一般地低吼之后,张泽瑞缓缓停下了动静,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从身下略有些发冷的身躯上撑起了身子,却发现徐若曦一动不动,双目半睁着,看着天花板的虚空处,没有焦距,也没有表情,满脸都是木然。
他呆了呆,撑起身子才发现徐若曦的身上和脖子上已经点点淤青!
“该死的!”张泽瑞一边懊悔一边迅速起身,快速地查看起来。
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徐若曦一动不动,白皙如同象牙的肌肤满是汗渍,却不是往日激情过后的粉红和温热,竟然很冷,冷得像是刚从冰天雪地冻了一天似的,而两腿之间竟有不少的血渍!
她已经是孩子的妈咪了,眼下又还没到生理期,这血渍自然不会是自然而然出现的,该死!自己弄伤了她!
“该死的!”张泽瑞又一次咒骂出声,他下床后迅速地去浴室放水,随后一把抄起了床上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女人往卫生间走去。
徐若曦恍若无知无觉,任凭他怎么折腾,简单地冲洗过后,徐若曦被放进了温热的浴缸中,伤处的疼痛让徐若曦微微皱眉。张泽瑞看到了徐若曦的反应,忍不住双眉紧锁问道:“明明知道我生气的时候控制不住力道,为什么不制止我?”
徐若曦此时连冷笑都笑不出来:没有制止吗?自己被侵入时那如同濒死才会发出的惨叫是什么?难道在他听来是高|潮时的欢呼吗?
他伤害了自己,最后反倒是自己的错,因为自己没有制止他?这是哪个世界的道理?
张泽瑞有些焦灼。明明浴缸的水很温暖,可泡在水里的徐若曦整个身子却都很冷!她额头上大汗淋漓,这不是高|潮过后的汗水,也不是被浴缸的水浸泡得热出来的,像是疼痛导致的,难道自己刚才将她伤得很严重吗?女人的病痛他并不懂,只是能看得出来:她现在很不舒服!
张泽瑞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他一边快速给她清洗身子,一边思忖着要给她穿上衣裳去医院检查。
从始至终,徐若曦都仿佛是失去了生气一般,无知无觉地任凭他折腾。
医院。当医生得知张泽瑞是徐若曦的先生以后,没有叫张泽瑞回避,而是快速解开了徐若曦的裙子帮忙检查起来。
身上的淤青让医生紧皱眉头,而刚刚清洗完的下身竟然又有血渍出现,这让医生的脸都黑了,仔细检查过后,发现伤得不算太严重,只要擦药和休养就能够痊愈。
很快,徐若曦身上的伤处都处理好了,能上药的地方上了药,至于那些没有破皮的淤青,就只能等着它们自然消失了。
将徐若曦的伤处理好以后,医生满脸严肃地看着张泽瑞问道:“你的妻子遭受到了严重的性|暴力,她手腕、脖子、小腿骨、大腿骨、胸口等地方有多处淤青,下身有撕裂伤,这是典型的性|暴力,该死的,这个家伙简直不是人!是个变态!”
张泽瑞黑着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承认自己之前有些失控,可自己绝对不是个变态,那些重口味的游戏他从来不玩,这该死的医生不好好给徐若曦治病,竟然敢说自己变态?
“不是变态是什么?伤者不仅仅是身体受伤,她的心灵也遭受了严重的创伤,她需要心理医生,该死的,这个变态简直是太过分了!我要报警!我要维护病人的权益!一定要抓住这个该死的混蛋,他竟然敢这样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医生怒气冲天,床上的徐若曦表情木然,显然她在这次的暴力中遭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的伤害,心灵更是倍受打击。
张泽瑞一把抢下医生握在手里的话筒,有些压抑有些狂躁地道:“不许打电话报警……是我弄的,我……我刚才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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