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带他们来,你就跟他们说我去外面工作了,挣了钱就回来接他们!”
金成堑语气咽哽,曾经叱咤商场,意气风发的男子汉,这会儿也忍不住流下了滚烫的泪来。
其实他心里清楚,大哥二哥他们终有一天会被双规,可是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的亲弟弟也参与其中,这会儿听他说,他没有插手过这些事,他心里的结也就解开了。
至于那个女人,老四说的对,成王败寇而已,就算不是她,也会有别人!
这次回来,他是抱着进监狱的心思的,只要他两个孩子能得到妥善的安排,他不介意进监狱,在外东躲西藏的日子,他也过累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两孩子。
如今知道老四会照顾他们,他心里的石头,也放下来了。
从监狱出来,金成睿坐在车里,并没有急着发动,而是掏出根烟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他掏出手机,滑开屏幕,一张巧笑嫣然的精致笑脸出现在银幕里,他熟练地拨出一串号码,那头响了两声,便接通了。
“喂,四叔,有事啊?”
慵懒的声音,透着一股刚睡醒的沙哑娇媚。
金成睿想象着她此时的样子,冷眸不自觉地放柔,“没事,想你了!”
金玉叶坐在落地窗边的摇椅上,目光柔和地看着外面和哥哥玩得正欢的小金跳来跳去又张牙舞爪的样子,轻笑出声,“明晚过来吃饭?”
这边有二十八吃团圆饭的习俗,妈妈和龙老头子他们今儿个晚上都过来了,她想大家能在一起聚聚,龙老头对金家人有疙瘩,正好趁这个机会,能调节一下,而且她也不希望四叔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屁孩,冷冷清清的。
金成睿心思微动,“嗯!”
挂了电话,房门被人叩响,金玉叶起身开门,此时虽然她在家里,可是多了两个熟人,她一直都是男装打扮。
门外站着的是刘威,见到她,他挠了挠寸短的发,“魅少,这是首长让我交给你的!”
说着,他将一个大袋子递到她面前。
金玉叶挑了挑眉,“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只说给你就行了!”
刘威也挺纳闷儿的,首长要送东西,为什么不自己亲自送?关键是,他为什么要送东西给魅少?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那天晚上的周年庆,那个疯男人说的话是真的,眼前这男人,确实是金玉叶,可是,瞧着他这副样子,他又在他身上找不出半点那那女人的影子。
金玉叶没说话,从外面进来的金世煊伸手接过,他打开看了眼,几乎全都是顶级的孕妇营养品。
“拿回去,给他妈!”
金玉叶当然看到了里面的东西,这会儿听到金世煊的话,嘴角抽了抽,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哥,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嘴也挺毒的!”
金世煊剑眉一蹙,“你要?”
“放这儿吧,不要白不要,这些可是好东西!”
说着,她看向刘威,“要过年了,你们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保护!”
虽然他们基本在外围保护,可是这两货在这里,她终究是有些不方便,更何况今晚他们要过来,还是打发了好。
“保护你是首长下的命令,我们可不能擅自违抗!”
“你跟你们首长说,就说是我说的!”
刘威是个实诚人,将她的话给雷谨晫上报了。
办公室里,雷谨晫握着电话,半天没吭气儿,最后却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东西她收下没?”
刘威愣了愣,有点跟不上大首长的思维,“呃,收了,他说不收白不收!”
操!这二货,后面那句话不说会死啊!
雷谨晫心底咒骂了句,之后语气冷冷地丢下一句,“让她亲自给老子电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刘威拿着有机,不明白大首长发的哪门子脾气,最后归于太久没女人,邪火上身。
没多久,雷谨晫的私人手机响了,看着屏幕上跳动着“老婆”两个字,他目光一柔,“我是雷谨晫!”
“赶紧将那两人召回去!”
金玉叶也不和他啰嗦,直接开门见山。
“孩子还好吗?他有没有闹你?”
雷谨晫抽出一支烟,“啪”地一声点燃,语气就像是平常丈夫对老婆的关怀。
那头的金玉叶嘴角抽了抽,“妈的,谁跟你说这个了?”
雷谨晫心里叹了口气,一向肃冷的语气难得放柔,“他们并不比你那些保镖差!”
“你不弄回去,到时候被弄死了别心疼,哦,对了,也许也能得个为任务英勇牺牲的名头,记一等功,反正这种伎俩,你们雷家用惯了!”
听着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雷谨晫心底涩然,他捏了捏犯疼的眉心,将全身的重量抛进偌大的皮椅上。
手机再一次响起,雷谨晫眼神微亮,极快的拿过手机,然而,当他看到上面跳动的是“家里”二字时,眼神明显暗了不少。
“喂!”
“阿晫,明天二十八了,记得早点回来!”
夏元琼温柔痴爱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
雷谨晫皱眉,“妈,我今年留在部队过年!”
那头沉默了几秒,再出声,夏元琼的声音透着一丝咽哽。
“阿晫,你还要和你爸怄气到什么时候,你爸老了,身体越发的不好,如今你大哥去了,他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父子哪有隔夜仇的,回来吧!”
挂断了电话,雷谨晫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他打开,里面是一份调查报告,一份关于车祸的调查报告,他大哥雷谨强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密安排的谋杀。
他们破坏了他的婚礼,而他用最直接而残忍的方式报复。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真他么的狠!
可是,他不能杀他,甚至这份报告,他不敢给老头和钧桀看到。
他不迷信,可是每每夜深,他似乎能感觉到大哥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控诉他的偏袒。
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段感情该如何继续,而他一个人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真正要他放下,他似乎又做不到。
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
一大早,金玉叶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妖孽脸庞,那双漂亮的湛蓝的眸子紧闭,眼睑下透着淡淡的青黑,一向警醒的男人,这会儿却是睡得极沉。
显然,这厮是累极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老实的睡觉。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金玉叶拿开腰肢上的手臂,想要起身,突然,腰肢一紧,刚移开的身子便贴近他温热的胸膛,男人将脸埋进她肩窝,暗哑着嗓音咕哝道:“陪爷睡会儿!”
“你自个儿睡,我去瞧瞧我妈!”
南壡景眼睛唰地一下睁开,眉眼透着一股邪气,透着一丝慵懒,“怎么?这么大了,还要找奶吃不成?”
金玉叶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推开他,“操,你他么的才要吃奶!”
南壡景手臂一个用力,将她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麻溜儿地扯开她的睡衣,“你还说对了,爷就要吃奶!”
“哎呦,一段时间不见,倒是长大了不少!”
说着,他脑袋埋了下去。
金玉叶眉心狠狠跳了跳,“小金,收拾他!”
话刚落,一道偌大的花影猛地跃上了床,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南壡景眸色一冷,抬手一挥,一道气流在他周身散开,阻挡了小金的靠近。
这边,金玉叶趁他对付小金的空挡,利落地一个翻转,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自己的睡衣,冲小金吹了声口哨,“乖宝,下来,给你肉吃!”
小金也不去攻击那个看起来貌似很危险的雄性物种了,它跃下床,摆着尾巴,踏着优雅欢快的步伐来到金玉叶面前,舌尖舔了舔她的手,那样子,好不亲昵。
南壡景黑着一张脸,“你让一只畜生睡在卧室里?”
金玉叶挑了挑眉,“我觉得你比它还畜生!”
南壡景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邪笑,他眼神转向小金,湛蓝的眸子危险而冷残,“豹子肉,爷还没吃过,不知味道如何?”
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往往胜于人,小金被他身上那股强悍的威压震慑到,这会儿也不去管自家主子了,一溜儿烟跑出了卧室,心里发誓,再也不去惹这个雄性了。
金玉叶瞧着犯怂的小金,脸色难看,“操,真是白疼你了,十天不给你肉吃,怂货!”
南壡景笑的邪魅,“过来,爷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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