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禽兽起来,居然连命都不顾了。
天下第一人啊!
咬牙爆了一句粗,心里无声地诽腹着,然而,手中的动作却是毫不含糊。
再次塞了一颗千金难求的护心丹到他口中,而后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身子,手掌贴着他的后背,运起丹田处那少得可怜的内力至他的五脏六腑,一遍一遍地循环,修复着他受损的五脏六腑。
噗——
耗尽丹田内的最后一丝内力,金玉叶胸腔内气血一阵翻涌,一口腥甜直冲咽喉,最后喷发而出,鲜红的血在他的蓝色条纹的病号服上晕染出一朵朵艳丽的红梅。
金玉叶碧眸闪过一丝懊恼。
丫的,这次真他么的亏大了!
她好不容易凝聚的内力,就因为一个吻,而没了!
金玉叶这会儿脸色比雷谨晫还要苍白,她抚着胸口,出了病房。
外面,吴良见她出来,本想说什么,可以看到她惨白的脸,和唇角那丝残留的血迹,心下一惊,“叶小姐,你这是……”
“闭嘴,我先走了,嘴巴给我憋紧点儿!”
淡淡地丢下这句话,金玉叶捂着胸口,拖着虚浮的步伐离开了医院,回去的路线依旧是穿过后山,当她惨白着一张脸出现在训练营的范围时,一抹高大的身影堵在了她的面前。
此时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微亮的天空,让她看清他寸短的头发上沾满了细细的露珠,身上的衣服也湿湿润润的,显然,他站在这里的时间不短。
“四叔!”
金玉叶低低地唤了声,然而,下一秒,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无声地往后倒了下去。
这些天超负荷的体能训练,她本就是靠着为数不多的内力支撑着,这会儿内力枯竭,受了轻微的内伤,又穿过一大段树林,身体已经达到极限。
人就是这样,一旦放松下来,支撑她的那根弦也就蹦了。
这边,金成睿看到她这种状况,心里一惊,第一时间接住了她往后倒去的身子,“怎么回事?伤哪儿了?”
妈的,她这是去看人,还是去打架了?
“没……没事,带我回宿舍!”
金成睿蹙眉,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火,“妈的,你这样还回宿舍做什么?难道明天还想接着训练?”
说话间,他打横抱起她,抬步往里面走去,而目的地,是部队里的医疗室。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虚弱的样子,每一次都是那么莫名其妙,那种对莫名状态的不了解,让他看一次,心里就慌一次,若是以后她再次莫名其妙倒下,而他又不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
当天,金玉叶被批了一天病假,在宿舍里休息,一众人似乎早已料到般,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毕竟她的训练几乎是别人的两倍,身子迟早有天会吃不消。
军区医院那边,雷谨晫一大早便醒了过来,约定今天做心脏修复手术,一醒来便是各类术前检查,然而检查的结果却是让他的主治医生啧啧称奇。
“首长,您心脏受损的部位居然自己奇迹修复了,另外,各项检测显示,您的身体抵抗力明显比以前争强了不少,我们从你的血液中分解出,你体内有不知名的药物成分,我想了解一下您是否服用过什么奇药?”
医生一段话下来,病房里所有人都怔住了。
昨天还病危的人居然奇迹地好了?不但好了,身体抵抗力居然还比以前还强了,什么样的药居然如此神奇?
“医生,你确定吗?我儿子真没事了?”
夏元琼神色难掩激动,她才不管什么奇药不奇药的,她只关心她儿子的身体。
中年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容和蔼,“嗯,没什么大碍了,以后只要好好修养就行,不过,待会儿再帮他安排几个详细检查。”
雷谨强、乐梅和雷钧桀几人也是一脸的不解之色,不过,更多的确是欣喜,不管咋样,人没事就好。
病房内,只有雷战和雷谨晫两父子沉默无声。
“都出去!”
雷战发话了,不过确是对着夏元琼他们说的。
“老头子,你又想说什么呢,我今天就不出去!”
夏元琼怕他又说出什么刺激儿子的话,便一副赖在这里的样子。
雷战闭了闭眼,看向大儿子而儿媳,雷谨强看懂了他的眼神,“阿晫,好好养着,我们先回了!”
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乐梅和雷钧桀出去了。
待病房里只剩下一家三口,雷战精锐的眸子看向病床上脸色明显好了不少的儿子,语气听不出喜怒地问,“她是不是来过了?”
“说什么呢,昨晚我一直守在这儿!”
雷谨晫没说话,夏元琼就忍不住遂先出声。
雷战眼底依旧是漾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那种深沉是经过岁月沉淀下来的,他没理会夏元琼,深深看了眼雷谨晫,沉声道:“那种药,你老子我吃过一颗,而给的人,就是叶丫头!”
雷谨晫眼神瞟了他一眼,“你记得就好,以后想要做什么之前,一定也要记得,她给过你一颗救命药,另外,若是还想我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别出什么阴招,她什么都不知道!”
昨晚她会悄悄过来,就说明并不是她不想来,而是老头子说了什么话让她忌惮,所以才三更半夜背着人穿树林出来。
老头子什么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不管如何,她金玉叶,他是要定了。
“你……”
“好了,吵什么吵,我说没来就没来!”
夏元琼见到这两父子吵架,她就头疼,不过,她昨晚一直都在,虽然睡着了,但她还不至于有人来了都不知道吧?
雷战冷哼一声,气得出去了,门口看到吴良和另一个守卫兵,“吴少尉,昨晚有人来了,你怎么不做声?”
吴良双腿一蹬,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司令,昨晚金教官过来,交给我一个盒子就走了,所以才没打扰夫人休息!”
病房里,雷谨晫抓着那件染血的病号服,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再收紧,他很肯定,这背上的血,绝对不是他的。
当时只有病床上只有他们两人,不是他的,那就是她的。
好端端地,她为何会流血?
而他那么严重的伤,为何莫名其妙地就好了?
心里担忧,疑惑,慌乱充斥心头,雷谨晫坐不住了,“吴良,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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