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深深,灯光柔和,透着一股神秘的暗昧。
脚下踏的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两边的墙壁是那种鎏金色,上面印着漂亮华贵的紫荆花,隔一段距离,就是世界顶级名画和各种梦幻一般冰雕当摆设。
最令人惊叹的是,各种大小不一的琉璃珠,玛瑙,夜明珠一个个地镶在墙壁上,形成一种极美的图案,在灯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在,华贵,大气,尊荣,梦幻……
所谓富丽堂皇,尊贵奢华,也不过如此!
一行人跟在樊祤后面,当然,中途****了一个意外之客——
雷大首长!
尽管都是一些见过大世面的富家子弟,然而,对于如此大手笔,他们还是被震惊到了。
“靠!”
“正品夜明珠?”
“这要多败家啊!”
“妈的,光是墙壁上都那么多珍稀宝贝,也不怕那些国际大盗来挖他的墙!”
“难怪至今都没人能上得来,光是一条走廊都如此,那包房就更不必说了!”
“樊少,丫的,你老板真牛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基本上都是对这里奢华程度的惊叹。
樊祤只是笑笑,并不言语。
金玉叶看着这些,也有些惊奇,她上次走的并不是这条路,而是直达电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条回廊。
呵,倒像那个奢侈到变态之人的风格。
雷谨晫此时脱下了那身威严不凡的军装,紧身牛仔裤配T恤,少了平时那股严谨肃冷,多了一股随性与慵懒,不过那一身气势却是丝毫不减。
寒冷灼亮的眸子看着周围的一切,神色微敛,眼底迸射出一抹深思与锐利。
他查过那个人,却是一无所获,所有的一切资料都显示正常,他就是帝豪的老板,仅此而已。
可是,一个帝豪,能让他有如此大的手?
此事有待深思。
不过,更令他关注的是,小狐狸与他的关系,一个是常年不出门的宅女(金玉叶以前),一个是久居英国的商人,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么会有交集?
叮——
在众人叽叽喳喳之际,一声拨弦的单音从前面发出,接着第二声,第三声……
众人的脚步停顿,四处乱看的眼神一致转向琴声的发源地——
对面那扇敞开的门。
“骚包!”
金玉叶暗自撇了撇嘴。
“人妖!”
雷媛媛不屑地暗骂。
此时,不远处那间透着古代宫廷风格的套房内,偌大的鎏金雕花大门敞开着。
某只妖孽盘腿坐在琴案前,垂首敛目,额前的一缕栗色发丝自然垂落,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一下一下地拨弄着琴弦,一串串优美动人,浑厚悦耳的琴音从他指间溢出。
他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件丝质的白色浴袍,露出精美惑人的锁骨和一大片乳白色的肌肤,那姿态,端的那叫一个惬意风流,可谓是美景无限,诱惑十足。
他身后是无风而动的紫色床幔,旁边是焚着袅袅青烟的金丝炉鼎,整个地面上,铺着暗红色镶金边的波斯地毯,贵妃软榻,绘着美人图的精致屏风,整间套房,古色古香。
古风浓郁的画面,犹如天籁的美妙之音,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众人的脚步停了,周围的声音静了,只剩下浑厚不失清脆的琴声。
金玉叶看了眼里面冒着青烟的进士炉鼎,嗅了嗅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熟悉异香,碧眸闪了闪。
丫的,这厮居然用迷魂香。
碧眸扫了一圈,出了雷谨晫面无异色外,其他人的表情呆怔,目露痴迷之色,就连雷钧桀桃花眼都有些迷离,显然,都被迷魂香迷了神智。
不过,这雷谨晫意志到是强悍。
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他,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屏住呼吸!”
愣了愣,金玉叶无声一笑,这家伙真的很敏锐,居然发现熏香有问题。
为了不露马脚,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微微屏住了呼吸,其实,这些东西,于她而言,起不了多大作用。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琴声停了,南壡景抬手拨弄了一下金丝香炉,空气中立即多了一股清凉的薄荷香。
“丫头,带朋友过来玩,也不事先打声招呼,没什么准备,爷只好亲自抚琴一曲,以示迎接,还满意否?”
时间看似过了好久,却也不过两三分钟的事。
透着阴魅邪肆的磁性声音一出,众人的神智在经过薄荷香的醒神后,也渐渐回笼。
金玉叶碧眸幽光一闪,潋滟的唇勾了勾,“我想我们不熟!”
丫的,这变态是唯恐她的麻烦不够多吗?
南壡景垂下眸子,泣血的红唇勾起一抹邪魅好看的弧度,心里也明白她在顾忌什么,便也避开过去那些只有两人才知道的事儿。
“以前或许不熟,不过现在熟了,想想,我们前段时间还滚过一张床,盖过一条被子……”
“打住,景少是吧,你请我们上十楼,不会是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吧,上次就已经说过了,你认错了人!”
雷钧桀抬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今天下午,他已经领教过这位的无耻下流,若再让他说下去,他很怀疑,他会不会说出“一起翻过云,一起覆过雨”这样没下限的话来。
说话间,他抬手揽了揽金玉叶的香肩,“这位呢,是本少的小未婚妻,今天才高中毕业,所以,你口中说的,滚过一张床,盖过一条被子的女人,一定不是她!”
某人身上的冷气实在太过强大,待会儿若是某个醋男直接掏出枪杆子来,那就没法收拾了。
南壡景无声地笑了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眼神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脸色肃冷冰寒的雷谨晫。
而雷谨晫也在看他,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一黑一蓝,一冷寒,一阴魅,彼此眼中都透着一股意味难明的光束。
“喂,让我们上来站岗呢!”
金玉叶撩了撩发,语气慵懒地打断两人之间无声的眼神厮杀。
南壡景阴魅一笑,不着痕迹地别开眼神,转向金玉叶,“呵,丫头今天毕业,当然是让你开心地玩,爷就不去凑热闹了,樊祤,带他们过去,好生伺候着!”
话声落,门“砰”地一声关上,住了一众人想要继续探视的目光。
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动的,然而,那一扇鎏金的雕花大门,就这样合了起来。
樊祤敛了敛神色,脸上笑意一如既往的温润优雅,风度翩翩,可眉宇间的黯然却也掩饰不住,“各位,跟我来吧!”
尽管一行人心里对那个妖孽一般的男人揣着疑惑,好奇的心思,不过,大家都不是没见过世面土里吧唧的人,在樊祤开口后,便跟在他后面,进了另一间包房。
有了走廊里那奢侈的画面,对于包房里那堪比英国皇宫一般的豪华程度,众人已经淡定了不少。
后面喝酒的喝酒,玩游戏的玩游戏,雷媛媛和那些纨绔们基本都熟,几杯酒下来,早已和他们打成一片。
“铭子,你又输了,给我喝!”
满满的一杯威士忌被放到夏铭面前,雷媛媛已经喝的双颊通红了,却还在叫嚣着。
“铭少,喝!”
“咱今天就不信那个邪了,会输给一个女人!”
还别说,这雷媛媛性格大大咧咧,豪爽活泼,那酒量也不比男人差,喝酒就更灌水似的,一杯一杯往下灌,那么几个久经酒国的男人,还不是她的对手。
这边,金玉叶坐在灯光的暗影处,静静地浅酌,那些孙子不知是怕了她,还是畏惧她身边那个浑身泛着冷气的某大首长,也不敢主动来招惹她。
然而,他们不招惹,不代表某只大禽兽不招惹。
这不——
雷大首长借由灯光昏暗不明之便,行不轨之实。
第八次拿开某人那只不规矩地探入她裙底的手,金玉叶被他弄得脸色呈一种迷离的绯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色胚”,便兀自起身出了包间。
“哎呦,面如娇花,眉眼含春,这是想要男人疼爱了?”
刚出了包间,走到一个转角处,便被某只妖孽拦住了去路。
前有妖孽,后有禽兽。
擦!
今天的日子绝对和她犯冲!
喝了几杯酒,再加上刚才那大禽兽的流氓之举,金玉叶脑子有些晕胀,她抚了抚额,也没心情和他耍嘴皮子,抬步绕过他准备去洗手间。
两人错身而过,金玉叶手肘突地一紧,她反应也快,手臂一个侧扭,便挣脱了开来,“别烦,姓雷的可不是吃素的,你点的香他都能察觉!”
南壡景看着闭眼迷离,脸色潮红,明显经过男人逗弄过的小女人,湛蓝的眸子深邃冷妄,那眼底的阴邪之气,几乎要破体而出。
身子往前一顶,将她困于墙壁与胸怀之间,冰凉的指尖在她红艳艳的唇瓣上轻抚,唇角笑意邪肆,“你怕他?”
“我不怕他,但我怕麻烦,所以请你别为我制造麻烦,有多远滚……唔……”
没容她说完,头顶那张妖冶冰凉的红唇便压了下来,势头暴戾而狂猛,霸道的舌尖直捣黄龙,在她口中横冲直撞。
吻,凶狠而霸道,狂肆中透着一股暴躁,那种极其压抑的情绪,皆在这一个吻中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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