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老头子气极了,那一下下抽下来,可谓是毫不留情,别看他一老头子,都是战场上扛过枪杆子,开过大炮的,力道自然不在话下。
心里叹了一口气,抬臂搂紧了她,“别给老子闹!”
金玉叶垂下眼睑,面对这样一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男人,突然产生一种无力感,他不懂别人的拒绝,应或是不接受别人的拒绝,硬是将自以为的强加在他人身上。
说实在的,这种男人,她真心适应不了。
吸了吸气,金玉叶同样头疼,“二叔,别死拽着我不放了,我说过,我不适合做人家老婆,做个炮友吧,我倒是没意见,下了床,咱谁也别管谁,管的太多,我烦!”
雷谨晫搂着她的手紧了紧,脸色那叫一个黑沉,他一把提起她,让她横坐在他腿上,一个爆栗毫不客气地落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骚狐狸,少给老子胡说八道!”
妈的,炮友?亏她说的出来!
金玉叶直接默了,面对这么一个土匪一般霸道的男人,她真心无力了。
车子一路疾驰,没多久便停在当初她来过的那栋别墅门前。
吴良屁颠屁颠地下车来帮他们开车门,金玉叶从车上下来,吴良立即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金玉叶斜睨了他一眼,妖冶的唇瓣一勾,笑意盈盈的。
吴良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顿觉背脊一凉,还没等他回过神儿,脚背突然一阵剧痛,一声痛呼硬生生被他给咽了下去,黝黑的脸庞一阵扭曲。
妈啊!这祖宗,太狠了!
进了别墅,金玉叶也不等他指示,直接进了卧室,打开柜子准备拿件衣服凑合着穿,然而,一打开柜子,傻眼了。
里面琳琅满目挂着的都是女装,一年四季的都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各种款式,看着让人眼花缭乱。
砸吧了嘴儿,她挑了件紫色的睡衣,进了浴室。
洗好了澡出来,卧室里并没有看到那只霸道禽兽的影子,金玉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睡她的觉。
雷谨晫进卧室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里面亮着一盏柔和的壁灯,大床上的女人貌似睡得并不怎么安稳,稍带点英气的秀眉紧蹙着。
轻悄悄地掀开被子,身子还未钻进去,突然——
“流骁!”
床上的睡熟的女人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同时一个名字从她口中溢出,声音尖利刺耳,透着一股浓浓的惊恐与莫名的凄厉。
雷谨晫怔愣地看着她的眼睛,原本碧色的眸子,这会儿居然变成了血红色,里面漫天飞舞的血光,是那样触目惊心。
金玉叶回神,看到眼前怔愣的男人,闭了闭眼,揉了揉脑门子,“做了个噩梦,二叔睡吧,我去喝杯水!”
雷谨晫敛了敛情绪,按住她的身子,“躺着,我去帮你倒!”
喝了水,金玉叶没任何心思和他说话,不发一语地又钻进了被窝,继续闭眼睡觉,只是心里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刚才居然梦到流骁也被那个男人杀了,她看着他被断掉四肢,看着他一刀刀划过他的脸,割下他的面皮,而流骁,自始至终都是含笑的看着她。
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灿若骄阳,温柔清透的眼眸里,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只有对她的无尽包容与柔情。
尽管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可是她知道,那就是他——辰王南星辰!
那个残忍变态不下于她的男人,又怎么会允许,拥有和柳逸同一张容颜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
他讨厌柳逸,那是讨厌到骨子里。
一具温热的胸膛贴近她的后背,身子不自觉地退开了些,雷谨晫手臂用力,搂紧了她,低低沉沉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在老子床上,不准想别个男人!”
“……”
“做什么噩梦了?”
“……”
“舌头被猫叼了,说话!”
“……”
“丫的,做春梦了?难以启齿?”
深吸一口气,金玉叶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猛地翻过身子,佛山无影脚一踹,“操你奶奶的,不睡就给老子滚下去!”
雷谨晫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更没想到,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一个不查之下,十分憋屈,万分丢脸地被她给踹下了床。
某大首长脸黑了,气闷了。
那双喷火的寒眸直直盯着某只做了坏事就拿后脑勺对着他的小狐狸。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连续无数次循环,心里憋得火气被他压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淡定地掀开被子,淡定地钻进了被窝,手臂一捞,再次将某人捞进了怀里。
“小狐狸,老子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你要发脾气,要使性子,无所谓,老子可以宠着,让着,不过,就是不准和别个男人在一起!”
以前的事,他无法阻止,不会龟毛地去计较,可是以后,他不能任由自己喜欢到心尖儿上的女人和别个男人纠缠不清。
金玉叶贴在他怀里的面庞漾着一抹凉薄的笑意,她抬起头来,碧眸直视着他,“二叔,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待见你不?”
雷谨晫挑眉,无声询问。
他一直挺好奇这问题的,不是他自夸,这京都,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屈指可数,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也不计其数,可是,他喜欢的那一个,却是避他如猛兽。
妈的,说他找虐也不为过。
金玉叶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因为你管得太多了,你要知道,这辈子,我的目标就是扑倒能扑倒的美男,一不谈情,二不说爱,床上是炮友,床下是朋友,唯独不会是老公!”
“你知道老子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雷谨晫黑着一张俊脸,灼亮而冷寒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她,金玉叶瞧着,痴痴地笑了笑:“又想掐死我?”
“错,是干死!”
咬牙切齿的话一落,某大首长强势翻身,三两下就将身下的某人剥个精光。
第二天一早,金玉叶醒来,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昨晚那只大禽兽,就像是发了狂的野兽一般,使劲儿的折腾,那劲头,好似不将她弄死在床上,誓不罢休一般。
最后的结果,她也确实死了,是晕死的。
丫的,她硬生生被那男人给做晕了。
男人女人的体力本就天生悬殊,虽然她坚持不懈的锻炼,可这具不争气的身子板,再怎么样也比不上那禽兽多年日积月累所练出来的强健体魄。
在床上蹭到十一点,金玉叶起床泡了个热水澡,纾解了下身上的酸软疼痛,换了衣服就下楼了。
楼下,范阿嫂正在打扫着客厅,见她下来,连忙打着招呼,“叶小姐,起床了,早餐还热着,我帮您端来!”
金玉叶吃着早餐,没多久,客厅里的电话便响起,范阿嫂见她没接的打算,便擦了擦手,接起了电话。
说了几句,她挂了,眼神看向餐厅的娇客,“叶小姐,雷先生说待会儿吴小哥会回来载您去学校,让您稍等会儿!”
金玉叶点了点头,没做声。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外面响起一阵汽笛声,金玉叶吃饱喝足,拿上自己的背包,出了别墅。
吴良见她出来,连忙下车帮她开门,那股殷勤劲儿,比伺候他家首长还给力。
不过,也没办法,他家首长来了,指不定还要伺候这位祖宗,再加上这姑娘人长得白白美美的,心地儿却不美。
睚眦必报啊!
他的脚背,到现在还疼呢!
到了校门口,吴良看到路边候在那里,熟悉的路虎军车,心里咯噔一下,本是打算刹车的动作突地一顿,手中方向盘一打,直接开进校内。
金玉叶昨晚一晚都没睡好,这会儿正在车内补眠,当然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门卫见是军车,当然不敢拦着,手脚利索地开了门,车子直直进了学校,停在了教学楼底下。
这会儿正好一堂课刚下,校园里有不少的学生和老师走动。
雷谨晫的座驾,闪电,整个京都仅此一辆,而且那牌照,别提多牛逼了,尽管他行事一向低调,可别人还是知道的。
学校里有眼力见儿的人这一看,那还得了,首长亲临,当然得摆大阵仗迎接。
第一时间通知了校长,很快,身体严重发福的校长顶着一张笑眯眯的菊花脸带着一群老师兴冲冲地下来了。
吴良下车正准备帮某个祖宗开车门,一看这阵仗,傻眼了。
眨眼间,校长已经来到车边,屁颠屁颠地上前,热情地握着吴良伸出准备开车门的手,“同志,不好意思,我们没接到通知,不知首长亲临,招呼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其实,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日理万机的大首长来他们学校干啥,不过,这牛逼哄哄的车,确实是首长大人的,要说别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
雷家,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红色豪门,京都第一大家族,别说现实,就电视上,他也见过啊。
吴良继续傻眼,妈啊,这个乌龙,闹得真够大的!
抬手挠了挠寸短的发,正当他准备说话之际,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周围所有的师生皆行注目礼,校长和一众老师更是挺直了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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