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或中元节的前后,总会下雨,大雨。难道芸芸众生为死去的亲友烧香,烧纸钱,祭拜,祈福,老天看在眼里后,而流的淚?
去湖区接徐老师,他寒假,请我们吃无头虾。
却听到最让人湖区江湖人撑舌的新闻:一小混混勾搭上别人家老婆,居然还带五六十人众去跟准老公谈判。老公也淡定,与弟兄三个人三把刀,快意恩仇。冲入对方人群中,见人就砍,如虎入羊群,如无人之境。
在桌有前辈目睹了这一现场,呡了口酒说:以前我们打架,用刀砍人是砍,可哪象这样?刀砍人了还拖一把,往下拖!人都被砍趴下了,还踏只脚上去,直接挑脚筋!这简直是把人往死里弄。别说,帮忙打架来的那几十个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有个可能认为自己有点面子的才上前说句话,就被直接一刀。场面断手断脚啊,电影也拍不出那效果!现在的小孩牛x!前辈心有余悸的感叹!
我和刘总几个朋友听了哈哈大笑:肯定麻古吹多了,岔道分子呗,正常人谁干这种事。
我其实也有点小忧虑,怎么现在外面混的越来越混蛋?忡哥对我骂过:这么胆小,你还出来玩个p?回家天天躲着别出来啊!
我想,忡哥骂得对。我也奔四张了,心境也已大不如以前,没事外面还是少出来现少闯祸的好,必竞身后还有老的小的一家子。
车在路上急驰,我在打电话,又是一阵惊雷在头上响过。刘总一边开车一边笑:打电话?你别叫雷给劈死就是。
我就骄傲的说:真有那事,也是老天看得起我。天都给我面子,还有谁不敢给面子。
徐老师他们听了全哈哈大笑。
刚才路上也出了点小状况,和徐老师几年不见,都多喝了几杯。一级公路上有交警在设卡,警灯闪烁一片。刘总怀疑是查酒驾,进退两难时,一个急拐就停在了一家民宅门前的草坪上。几个人都有驾照,却没一个人能开着过关卡的。
刘总丢掉手里的蛋甜筒,对我骂:叫你买旷泉水,我也好冲淡口里的酒味,k,你却买冰激淋!
几个人下车就走去前面探路看情况。黑灯瞎火时,我拦住一部小面的。司机探过头出来问我想干嘛?我丢了根烟他。说喝了酒,能不能帮我们开段路,就过那设的关卡,我给你买几包烟抽。
司机笑眯眯的把嘴里烟点燃:没事,前面只是出了车祸,死了人,交警在处理而已。
我笑着说谢谢,叫住走在前面的刘总他们回返。几个人再路过事故现场时,场面很激烈,惨不忍睹。他们停车想下去看个究竟时,我骂:快七月半的,别人是赶着去投胎。车祸这种现场少凑过去看热闹。他们于是信了我,说笑骂闹着就到了城区
徐老师知道我和刘总这几年的状况,他善辩的口才举例子摆事实引论证,最后也还是没说过我。他感叹着说:几年没见,你们都这样混,就是我们到时都老了死了的那天,你们只盖一张草席,我盖三副灵柩,我也比不上你们。
我笑着骂他:诅我们这些朋友早死呢?尼妹的学校校长是不是当几年当傻了。率先在他朋友面前就揭发他某年让我跟他去替他家里收帐的事情:徐老师家里以前开粮食菜油门面的,乡下很多赊了他家的大米。可去收账到村里挨家挨户转悠时,有一户人家在赌博,后来,帐也没收到,未了他还把我在读高中时一个月几百块的生活费全输掉搭进去了,气得我蹲在乡间里的田坎上抽着烟不理他。
刘总更绝,也说了徐老师一个精典的:徐老师在业余体校时,搞完自己的训练,穿着短裤看学校女蓝在打操场上打球赛,正得瑟时,刘总在他背后,把他短裤往下一扒,并且踩在脚下。可徐老师居然里面没穿底裤,所有操场上的女蓝队员全尖叫着捂上眼睛,1米88的徐老师脸气得臊红,学校一直追出来,追了刘总几条街,喊着要弄死他。
我们集体爆笑,继续拿他开涮时,徐老师百般无奈下只有求饶,出了几千银子在城区的一家夜店里买了单,说是遮口费。条件就是在他外地同事朋友面前别再打击他脆弱的心灵。
中元节,也就鬼节。我是小强老弟,我得做些什么。刘总和七七都说:死去了的人少嘴巴挂念,对你不好!
我就笑,我要说小强说了会保佑我,我信!可你们懂吗?
七夕刚过,我就到处打电话,想给小强热闹一下。小强亲人对我说,天太热,你别跑,麻烦!
长辈们也告诉我:他只是你朋友,兄弟,你烧纸钱可以,但送寒衣?就乱了辈份那种,你懂不懂?
是啊!我不懂!但我可以学,我去问!我去做!md,人死了怎么了?人死了就可以不记得了?!
我给光哥电话:什么事你都别管,老弟来安排!光哥就给庆哥打了电话!也就.小强以前兄弟们见面了。
人做事,天在看!就是没人看,我也图个心安理得!问心无愧!
于是小强最好的几个兄弟,我们聚了,喝酒了!我们还都记得他!行了?
我在桌子上给我旁边的空椅子上倒了酒,夹了菜,我说:小强,你最喜欢吃辣椒炒肉。还有乌龟干锅,肚皮炖红枣。哥,你喝酒。
我依次在每个菜碗里点着,进门见到此幕端饭送菜的老奶奶,连忙掩门而去。光哥和庆哥说:老弟啊!你千万别吓着人家。
我就哈哈大笑。
我问光哥:饭吃了,纸钱元宝焟烛我也给小强烧去,他收得到吗?
光哥说:心诚则灵!!!
前辈说:知道83年什么概念吗?我笑:不是坐牢就是枪毙,运气好的都跑了路!
前辈感概着:香港黑社会电影看过吧?怎么出殡的?我最好的兄弟,湖区当时最有名的谁谁,他死后,只要来祭拜的,每人就发一套黑西装。8几年内地还没香港电影吧?
我继续笑:你说的故事,我听说过,消失了整整一代人!
前辈也笑:很好,至少你懂!知道我兄弟怎么消失的吗?就是死了的?
前辈笑,但我感觉他在哭:那天,是我生日前的一天,他说,小么明天过生日,今天不喝酒!我明天喝。
可头天晚上他就死了!那应该属于刑事案件吧?可都没有人搭理,前辈眼睛红红的。那天,我兄弟在家,他喜欢半裸着睡。知道我们那个年代穿着流行什么吗?不,不是你喜欢穿的北京布鞋,没那么贵,但跟你穿的一样,只是,我们叫好汉鞋,而且埑高那种,下身穿军裤,腰上系部队里的皮带,上身打着赤膀,或者肩上搭着衣服,那叫什么?跟你们现在一样的说法,叫炫。我兄弟怎么死的?开始说的类似的穿着东西,他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边,他平常只要出门却从不忘记穿那些。而后来他人,在二条街之外,外面说他是跳楼自杀死的,而且喝了酒,这可能吗?那时候,根本没毒品也不可能致幻。还有一个,在他死后不久,也被人在条巷子里堵了,砍了三四十刀,也死了,这案子也没破;
我开始动容:哥,你说的这几件江湖事和江湖人,我全知道。你们那个年代,我几岁?但我和哥现在能坐在一起喝酒,是老弟的运气。
出门,我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在车上,朋友问我,干嘛皱着脸?我笑:几十岁人了,跟我说故事!可以,我听!但我就怕故事里的人,不是他!
朋友对我笑:跟你讲故事?你告诉过他没,你就是讲故事出生的?
我就笑,推开玻璃,对着夜色朦朧的城市,吐了一口烟:他说的,我都信!但我,该干嘛去,还得干嘛去!我又不是13社会!
朋友哈哈大笑几声,我也就哈哈大笑几声!
没事给洗脑哥打了个电话,他却在瑞士的天空下展开趐膀遨游着。
尼妹!我只想说:你欠我30粒感冒药。上次他跟嫂子闹,嫂子一怒之下,直接吞吃了这累东西来洗胃,哥就在旁边看着,一筹莫展。哥我知道,微信经常这爱心那爱心支援这支援那,突然朋友圈,某天,男人除了妻子还要红颜什么的标题,我就笑:md,动车出轨了!
人活着,图什么?以前我以为就图个自己开心,而现在,我只想图个心安。
做人很累,累时就放空自己呗!我前几十年是开心个够了,可后几十年呢?!
其实,我现在只要一句:儿子,去,给爸爸买包烟!他响亮的应一声:好!看我的!!!
好幸福的感觉。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听见蛐蛐在叫,此起彼伏,音频不一样的象在情歌对唱,居然学人在谈恋爱?
我好象爱过很多人,可她们,也都爱过我吗?或许有吧。这个男人来自地球,主人公他活了14000年,他应该很累。我活了30多年,我就已经很累了。可他能选择每十年一次的离开他爱着的人。我呢?我能选择什么?我应该是她们人生的过渡吧?好的或者坏的,无论什么角色,我带给她们的,我想我都是过渡,或者叫备胎。
原来,到最后,我还是一个人。这么些年,她们都不属于我。我有过什么?
曾某一段时间,我想安小爱时,我喜欢清晨听鸟叫。那应该有多寂寞和无奈?
我不想想安小爱,可又不得不想,因为我很无聊。人无聊时,只会空虚,而对某种事物产生寄托和迷恋。
某天,有风,大风,枝头和绿叶摇曳的很嗨,阳光也很曜眼那种,象安小爱的眼神。
秋天的气息已经到了,这个季节是意味着肃杀?思念?还是离别?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立秋之日,宜祭祀,祈福;阴盛阳衰,男女行房,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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