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心很善,看着面相就是很实在的那种人,看着张钰琪已经下去两个大扎啤杯了,便好心的劝了一句,“姑娘,你喝多了,我们一会也该收摊了,这么晚了,是吧。”
在东北喝酒不仅仅是用瓶吹,好多都喜欢直接上大扎啤。
没一个大扎啤相当于三瓶多啤酒的量,大口大口喝酒,大口大口吃肉,便是这里的主旋律。
虽然已经步入深秋,在大街上你还是会看到各种营生的地摊老板不辞辛苦的吆喝着,赚着钱。
倒不是真的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只是找个托词,不忍心看一名姑娘喝的伶仃烂醉,本身长得还属于超级好看的那一类,这不,就喝这么一会儿酒的功夫,不下十个人过来要联系方式了,即便没过来要联系方式的,都在那时不时的往这边看。
好心的老板真的怕她出事,毕竟他的姑娘也跟张钰琪的岁数差不多,看到这样借酒浇愁的姑娘容易想起自己的姑娘。
“怕我给不起钱是吗,不差钱!”
张钰琪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丢给老板,“够吗?”
“姑娘真不是钱不钱的事。”
老板索性坐到张钰琪的对面,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洁白的毛巾已经有些脏了,“姑娘,我跟你说,你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喝多是非常危险的,这里的酒有,串也有,不会缺你的,这样,你给你朋友打个电话,让她们过来陪着你,这样我也能放心,你看,你喝的越多,我赚的就越多,可是呢,我岁数大了,姑娘在外地上学,我就想着要是她哪天不开心了,喝多了,也可以有个像我这样的老板好心提醒她一下。”
“我没朋友,找不到人啊。从小到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做什么都是,我没事,很理智的,把酒上来就好。”
“哎,行吧!”
老板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将啤酒拿给她。
酒是苦涩的,张钰琪的心是悲伤的。
一杯杯啤酒下肚,张钰琪最后醉倒在桌子上。
老板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走到张钰琪面前,拿起她的手机,看着刚刚联系过的人,给他发了条视频,发了一个定位,上面写道:“你朋友喝多了,赶紧过来一下吧。”
二十分钟后,何义飞拍马赶到。
烤串老板看着何义飞说:“你这朋友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快给她带回家吧,你们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了,不是我说你,就算吵架你也不能给她一个女孩子扔在外面,多危险啊。”
看着张钰琪身上批了一件衣裳,应该是老板怕她着凉给披上的,当下很感激的说:“是是是,多钱?”
“一百六,刚才她给了我五百,找你三百四。”老板非常实在的说道。
何义飞再次表达感谢后,一把抱起张钰琪,“告诉你别喝这么多,别喝这么多,就是不听话,一天天不让人省心,妈的。”
“你谁呀。”张钰琪迷迷瞪瞪下意识的就要推开他。
“我阿飞。”
“何义飞?”张钰琪眯着眼睛,看到此人真的是何义飞后,挣扎的更狠了,“不是不管我,不是不要我么,你走,你走啊。”
“我不管你,你都容易被人祸害了,告你奥,轻点挠我,挠破了我回家没办法解释。”
人呢,都有耍酒疯的时候,她们倒不是真的醉了,只是趁着和多之后,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内心压抑的情绪,需要一个发泄口。
平日里,他们西装得体,做事面面俱到,无论他们是否活的风光还是狼狈,无论是他们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他们是学生还是已经步入社会的工作人员。
每一个人在不同的阶段都会有各种各样使他郁闷的事,这种时候就需要人们发泄出来,否则憋在心里容易得病。
气大伤身这等老话不是胡说八道。
“我不用你管我!你走啊,反正我都是没人要的人。”
张钰琪哭了,委屈的哭了,哭的很惨很惨。
“谁说没人要你,飞哥要你。”
飞哥贼霸气的说了句情话,瞬间就让张钰琪给整老实了,粗暴的扔进后面的座位,随后对烧烤店的老板扔了张名片过去,说道:“叔,这片的城管管理老大跟我是朋友,你要是遇到麻烦了,就给我打电话,谢谢您啊。”
老板挺实在的笑了笑,“快回家吧。”
“小飞飞,看姐的美人出浴。”
寻真给自己整的香喷喷的,穿着特意为何义飞新买的情内一(故意写错的),美滋滋的出来后,发现人没了。
咦,人呢?
张寻真四处找了找,便看见烟灰缸里掐灭的烟头,旁边还有一张纸,上面破马张飞的写道:“临时有事,撤了。”
“这个王八蛋,晃我?要是有事,就不能隔着门喊一声,为啥不喊呢?还不就是出去跟姑娘约会,没办法解释么!”
心思缜密的张寻真一下子就大概猜出何义飞干嘛去了,当下给他摇电话,然而,又是没人接。
这可给寻真气死了!!
连租楼,何义飞抱着喝的伶仃大醉的张寻真往楼上走,阿飞母亲见状,“儿子,这,又是谁啊?”
“别说了,妈你跟我奶对付一宿吧,让她住你那屋吧。”
自从何义飞搬出去之后,何义飞的卧室已经给了母亲。
奶奶岁数大了,身边不能没人。
“你这兔崽子,我感觉周舟跟寻真两个姑娘就挺好,你在里面二选一就得了,别瞎搞了,外面玩一玩行,但不能往家领啊,万一她俩撞见,我这当妈妈的都替你不好意思。”
“哎,你说啥呢,就普通朋友。而且寻真跟周舟我也不能要,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你给我一套你的睡衣。”
“用我帮她换吗?”
“不用。”
说完,何义飞砰的一声将门给关掉!
母亲愣了一下,心想还说没别的关系,换衣服都不备着的??这个儿子可能真随他老子了,花的不行!
然而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寻真打来的。
“姑姑,何义飞在家吗?”
“啊,在呢。”
“啊,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