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跟仇恨一比,完全不值一提。
庞天耀拉过汪金叶的手,冲她温柔的笑道:“男人之间的想法你不懂,我如果不能够正面打败张耀阳,我这辈子受到的屈辱我都没办法过去,哪怕是死了眼睛都闭不上,哎,得了,跟你说那些做什么呢?说了你也不懂,呐,这是给你买的烧烤,趁着还没凉,吃吧。”
庞天耀本想跟妻子解释些什么的,可也明白这种事根本无法解释,男人跟女人的想法永远都是不同的,如果不一样,就不会存在男女性别之差了。
庞天耀也是细心,即便在火大,即便血染街头,答应妻子的事仍然做到,没有什么比妻子吃东西更重要了。
见庞天耀不肯说下去,妻子也不再多问,打开报纸包装好的烧烤说道:“咱们一起迟。”
庞天耀叹了口气:“哎,我刚才发火,是不是吓到琪琪了?”
“没有,孩子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该说就得说。”
“有些时候我真希望琪琪能够跟我大吵一架,至少证明她跟我还是挺亲的,这孩子太过于懂事了,从来不跟我争吵,整的我心里还挺不得劲儿呢,总感觉我们之间有隔阂是的。”
妻子汪金叶笑了笑:“我看你就是受虐型的,琪琪这孩子想法多。从小就懂事,她都不跟我吵架呢,又怎么会跟你吵架呢?”
“也是。”
另外一边,张钰琪的闺房里,正拿着一张照片看着,上面是张耀阳跟汪金叶两个人年轻时候的合影,这是妈妈私藏的照片,相片上的他们非常稚嫩,在学校里的篮球场上穿着校服的青涩合照,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
“爸爸妈妈,你们当初那么恩爱,为什么又分开了呀。”今天的钰琪格外难受,原本以为捡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非常愤怒,可谁知心脏怦怦的跳,紧张的不行!
她幻想过无数次见到父亲的样子,可真当见到父亲的那一刻除了紧张就是紧张。
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帅,那样的有担当,她多想喊一声爸爸呀,可是她没有这个资格,更没有这个权利。
就算有一天自己真得管他叫爸爸,一定会被少爷他们认为是野种罢了。
她恨张耀阳吗?恨!
更多的则是恨他为什么不养自己?为什么要抛弃妈妈?这些年来,她一直很委屈。为什么她不能像别人一样,拥有父亲的疼爱?
她委屈,却不能说!
一个女孩子要承受的比男人还多,没有任何人可以了解她的痛苦,她的想法跟脆弱从来不能跟母亲说,说了只会徒添悲伤。
张钰琪始终是个女孩子,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不用那么坚强,有人保护,有人宠爱。
现实告诉她,只能将自己的这份脆弱藏在深夜中,等着黎明来临之际,用坚强伪装自己防止被阳光刺痛。
“吃饱了吗?”汪金叶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打了一个饱嗝,挺满足的嘿嘿笑道。
“吃饱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再呆一会儿,你把这些肉串在热热,给孩子送过去吧,她这会心里也不能好受,毕竟看见自己的亲生父亲还不能相认。”庞天耀挺担心琪琪的情绪。
“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汪金叶沉吟片刻:“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觉得这个何义飞,你要么不跟他发生冲突,要么就直接出掉,给他扼杀在成长的摇篮里,听你们刚才说他做的那些事像极了年轻的那会儿的张耀阳,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将门带好,只留下一脸深思的庞天耀。
片刻后,庞天耀拿出手机,往出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某市局领导:“哎,老哥,最近忙啥呢……一直都没给你打电话,有空出来聚聚哈……嗯嗯……那我直说了昂,道里公a局是不是有一个叫朱家营的小姑娘,对,对……这个小姑娘有点不太懂事啊,最近给我找了不少麻烦……好勒,麻烦了袄!我就是说一下子,你们给她提醒提醒就行……不要给人小姑娘开除了……人家工作也不容易是吧?……好的……改天出来吃饭!”庞天耀特虚伪的提醒一句,随后挂了电话。
紧接着又打了第二通电话:“你们现在在哪儿?”
“直接说需要我们干掉谁?”电话那头最开始没有声音,直到庞天耀开口说话的时候,方才干脆利索的问道。
“几个青年以何义飞为首,稍后我会将他们的资料全传给你。”
“几天之内?”
“越快越好!”
“价格老规矩?”
“是的!”
“等我消息。”
原本庞天耀有一些要将何义飞他们收过来重用的想法,但是随着张耀阳的回归,这伙人必须要除,刚刚联系的这伙人是常年做这些事情的,基本干一票命案就跑路,跟之前蔡汉龙他们是一个性质的。
显然,这伙人做事更干脆,更果断。
正如妻子所说那样,这个何义飞不能任由他肆意成长,若是张耀阳肯提拔,日后将会是大麻烦,他必须趁着他们病要他们命,否则一旦成长起来将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庞天耀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张耀阳。
对于张耀阳,必须让他亲手打败!
内古,草原内,三个正在蒙古包喝着马奶酒的壮汉,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异常斯文的一青年挂了电话,冲着旁边一男一女笑道:“兄弟们,来活了。”
女人笑的挺邪魅:“几个?”
“五个人,二十五a!”戴眼镜的斯文青年笑起来的样子仿佛一头狼一般,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老规矩,东凌两个,我两个,妖姬一个。”
这名叫妖姬的女人不乐意了:“屠大炮你他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咋的?上次就是你们一人两个我一个,这次我要干掉俩!钱必须占大头。”
屠大炮摊了摊手:“到时候就看各自的本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