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飞沉默半晌,最终摇摇头说道:“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但我真不想用你的钱。”
周舟美眸微皱:“为什么?难道到了现在你还当我是外人?”
何义飞低着头抽烟沉默着,一旁的周舟忍受不了烟味,发出咳嗽声,却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何义飞,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你就当是我的自尊心在作怪吧。”
“那我现在是你的什么?或者说我们之间到底算不算情侣?”对于这种不清不楚的朦胧关系,周舟迫切的想要弄明白。
这话问的,还用说么,肯定是女朋友,只不过不敢公开而已呗。
何义飞之所以不想公开是怕伤到周舟的名声,眼下这姑娘执意的想要知道,那么好,何义飞便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
何义飞霸气无比的搂着周舟的脖子,随后直接吧唧就是一口,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这回知道咱俩是什么关系了不。”
嘴唇有些微凉,一股电流却在全身乱传,周舟羞涩的低着头感受着那股甜蜜的味道,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回道:“知……知道了。”
看着周舟未语人先羞的样子何义飞露出一个邪笑:“傻丫头,听我的,不要在刺激我这颗可怜的自尊心了,我能成功的。”
“嗯。”
……
一个小时后,奶奶开门见到是周舟后,赶紧拉着手进屋:“闺女,下班了?看看奶奶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奶奶有点啥好吃的都不舍得吃,尽管在年轻人眼中是那种在普通不过的东西,她都得藏起来,生怕何义飞这小子回来囫囵吞下,三下五除二就给吃光光了。
“快吃,一会小飞回来就该抢了。”奶奶将一包纯牛奶拿给周舟喝,虽然一箱奶不过三十块,却对奶奶说却是很昂贵的东西了,想当年她们二十块钱安个家,省吃俭用给孩子拉扯到大,甚至在年轻的时候都没有下过饭店。
“他喜欢喝就给他喝嘛,我多给他买几箱就是了,还有奶奶,您也别不舍得喝,牛奶容易过期,你也多喝,喝完我也给您买。”周舟眯眼一笑:“奶奶跟你说件事,但你别跟小飞说呗。”
“什么事?”
“是这样的,小飞不是想创业么,没有启动资金,我手里刚好有十万块钱,我想拿给他,他不要,你也知道他那倔脾气,所以我想借着您的名义将这笔钱给他,但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了,不然他该生气了……”周舟思路清晰的叙述着自己的想法。
……
要说呀,人的命,天注定,有些时候你这车说卖不了,那真是卖不了!
何义飞在拒绝周舟之后,将车子又以五万五的价格跟人谈好以后,刚准备出手就让一台丰田霸道给撞了,撞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出院的李珂森,张迟等人。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何义飞破口大骂,推门就要下车。
咣!
车子没有进行犹豫,猛地对着车门再撞第二下,直接用蛮力给撞到最后面的电线杆子那。
哗啦啦!
与此同时车上下来数十人,领头的正是张迟!
何义飞被撞的满脑袋是血,张迟一把薅下来用脚踩着他的脸:“最近小日子过得挺舒坦,昂?我们去金碧辉煌找你才知道你辞职了?怎么着?打完人就想跑?”
血顺着脑袋流进何义飞的眼睛里,致使他只能用一道缝隙略微看清来人是谁,当下心就凉了。
“阿森,你来!”张迟将棒子丢给李珂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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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眯着眼睛说道:“你削我那一棒子是不是得还了?”
“呵呵,tui!”何义飞呵呵一笑,从嘴里醒了一口大黏痰直接吐李珂森的脸上:“你是你了个臂呀!”
“c你!”李珂森脸色骤变,用手将粘痰抹掉,表情狠毒的举着棍子对着何义飞的脑袋像打高尔夫球那样轮了下去!
……
三个小时后,张寻真的家里。
张迟鬼鬼祟祟的回到家,看着她姐在镜子前一阵臭美,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呀,老弟,你看我今天美嘛?”张寻真梳了一个公主辫,眨着扑灵扑灵的大眼睛,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璀璨。
“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
“再漂亮的姐姐在弟弟眼中也只是翠花,姐,我从小就看着你,虽然你在别人眼中可能是女神,但在我眼中,就那么回事吧。”
“小兔崽子你等着我下次再给你零花钱的!”
“嘿嘿我开玩笑的,我姐最美了,诶对了,我还真有事找你。”
“除了钱都能谈。”
“不是钱的事我也不能找你哇。”张迟笑呵呵的拉着她姐:“今天我们哥几个大仇得报,想出去嗨一下子,兜里没钱,你能给老弟拿点不?你也知道,我的那些兄弟都跟着我混得,出门吃饭我这当大哥的掏不出钱多丢咱们老张家脸对不。”
“我前几天不是刚给你钱么,你少跟我扯你的那些兄弟,跟你都是看你傻,假设有一天你都里没钱了,一个个都离你离的远远地你信不信?还有,大仇得报?又跟人干仗了?”
“那点钱够干啥的,早花完了,不是我干仗,准确的说是我们兄弟几个单方面屠杀,金碧辉煌有个服务员前阵子不是给珂森耳朵差点打聋了么,这不出院了我们刚才给他收拾了,直接打成脑震荡扔医院去了,就一臭开出租车的还想跟我们嘚瑟,车也让我撞的稀巴烂!”
金碧辉煌的服务员,开出租车的,何义飞???
“你打的那个人叫啥?”
“何义飞呀,就是周舟的那个前男友,早就看他不爽了,今天算是解气了!”
“你呀你,一天就能惹事,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张寻真一听就有点毛了,调头就走。
“姐你别走哇,钱到是给我啊?”
“找咱妈要去,我没有!!”
“真抠!”
……
医院内,何义飞包的里三层外三层进了病房。
唐父已经醒酒,伸着大脚丫子在那吃橘子呢,见到何义飞进来愣了下:“咋整的?”
“让人打的,我说叔你这脚多少天没洗了,咋这么臭,我擦。”何义飞捏着鼻子心想换个屋住好了。
“还行啊,不怎么臭。”唐父撅着脚丫子自己闻了闻,好悬没给昨天晚上的饭都给整出来,随后笑着问道:“跟谁干起来了,你还能吃亏呢?找壮壮跟你一起削他去啊。”
“一个富二代领着一帮人过来给我堵那了,等我出院的,我在干他。妈的。”何义飞哪是吃亏的主,有仇必报。
“没事吧?”
“没啥大事,轻微脑震荡。”
就当这爷俩聊的挺开心的时候,一道嫌弃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只见张寻真捏着鼻子夸张的说道:“我滴妈耶,我一直以为我老弟的脚才是最臭的,你们这谁的脚,比国足的脚都臭!”
这时,只见唐父站起身默默的将鞋给穿好,随后指着何义飞淡淡的说道:“你这脚确实臭,不光我自己说你,看给人小姑娘熏的,没事洗洗吧,打点香皂。”
说完还将被子给何义飞盖上,然后从容淡定的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