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天气炎热,楚娉婷想要吃红豆冰沙,张润扬不许,说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楚娉婷瞪了一眼,乖乖的放弃了吃红豆冰沙的念头。
“娉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荆国公府的老虔婆疯了。”张润扬笑着说道。
“润扬,她真的疯了吗?”楚娉婷不太相信。
“能不疯吗?我那一招棋一出手,老虔婆不死也得脱成皮。”张润扬笑着说道。
“怎么回事啊?你具体给我说说。”楚娉婷好奇的挨近张润扬,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
当莫郎中失声说出“至少能再活四十年”之语后,族长心中的疑心便起,接着他调阅了老国公爷临去世时的病案,抄写了,交给四名医术精湛的郎中看过,都说这病案说是心疾,可甚为蹊跷,似有被人动了手脚的嫌疑,比如某些药可以算对症下药,有些则会加重病人的病情等等,听的族长顿时火冒三丈。
兄长明明是又中风了,为什么嫂嫂对族人说是突发心疾去世?族长很是不解。是莫郎中给他解的惑,“唉,在下离京时曾跟太夫人特地声明,切莫再让老国公爷动怒动气。若再动怒动气,怕是神仙难救!”
族长又联想到老国公爷死后,太夫人赵氏一系列动作,什么遣散老仆,或者发卖犯了错的丫鬟婆子,后来又从牙婆那边买了新的丫鬟婆子,这般大的动作他当初就应该怀疑啊,赵氏这是担心她害死老国公爷的事情给败露出来吗?
可莫郎中猜测老国公爷应该是被气病的?也就是说用错药加上言语刺激,使得老国公爷英年早逝?
他能被谁气病?还不是那个枕边人!
再怎么面和心不和,也是多年的夫妻,嫂嫂,你好狠的心!族长念及兄长老国公爷,他心中如何不恨。
太夫人赵氏还以为自己凭着的辈分过了这个坎呢,谁知不过两日时间,张景扬的娘孟姨娘突然站出来指正一件事情,这事情对于太夫人赵氏来说相当于是灭顶之灾。
太夫人本来不想来族里,但是族长恨极,他发了一番狠话,他铁青着脸,召集族中长老开了祠堂大会,“兹事体大,不容轻忽。”太夫人称病不至,族长气愤拍了拍桌子,冒火的吼道:“你们抬也要把她抬来!”想装病?没门!
“你们可别诬赖好人,老国公爷和我鹣鲽情深,我怎么可能去做这么明显是罪恶的蠢事?”
“你是好人的话,这世界上怕是没有好人了。”孟姨娘心想太夫人赵氏真是不要脸,自己若不是为了张景扬,当初也不会在太夫人面前伏低做小。
“孟氏,你继续说。”族长威严道。
“孟氏,你说话之前是不是想想景哥儿的未来!”太夫人赵氏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考虑张景扬的前途,别为了一点破事儿弄的你儿子前途没了。
对于太夫人赵氏的威胁,孟氏选择无视,此时她已经豁出去了,因为她知道即使她和张景扬未来肯听赵氏的话,赵氏未必会给她们母子留活路,赵氏是多么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孟氏心中还不清楚吗?
“你不用威胁我,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年冬天我白日里吃坏了肚子起夜了好几次,凌晨的时候我饿了,就想起来做点好吃的,后来我听到管厨房的林婆子在自言自语说岑姨娘好端端的怎的眼睛瞎了呢?后来我才知晓是赵氏暗中所为,她那使人瞎眼的药是在千鹤堂药铺买的。”孟姨娘一字一顿的把心中隐藏的秘密都给说了出来。
太夫人赵氏强忍怒火,脸上竭力保持镇定,心道你们死无对证,我还怕你们做什么?
于是赵氏振振有词的说道:“我问心无愧!”
“千鹤堂怎会在老国公爷死后走水呢?太夫人,你的手段可真是厉害,你一定没有想到王掌柜还活在人世吧?根本就没有被火烧死吧!”孟姨娘眼神阴狠,她冷笑道。
“你……你胡说些什么?”赵氏骇怒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族长,门口有个老乞丐等着被问话呢,咱们一问便知。”孟氏此时此刻已经不再害怕赵氏,她突然之间觉得把压在心底的秘密都给说了出来,心中真是舒服极了。
族长挥挥手让人去把门口等着的老乞丐给喊了进来。
赵氏一看老乞丐拨开额前乱糟糟的头发后,方才知晓此人正是千鹤堂王掌柜,当初她命人去千鹤堂放一把火烧死王掌柜,却没有料到王掌柜还尚在人世?
“后来经过老乞丐指正,族长发落了赵氏,赵氏当场就疯疯癫癫的,但是时间已久,有些事情查起来死无对证,光拼着孟氏和老乞丐的说法,还定不了她的罪,于是族长就把赵氏关入了家庙里修行,该是一辈子都这么关着了吧。”张润扬眼中莫名有些兴奋,楚娉婷也觉得痛快。
“就这样是不是太便宜那个老虔婆?”楚娉婷笑着问道。
“日子树叶似的多着呢,急什么?”张润扬笑道“难不成我会这般算了?少不得慢慢折磨她。”
楚娉婷点点头,她心想若不是太夫人偏心,林悠然母子怎会被太夫人驱赶出府?
“启禀老爷,太太,沈家来人,说务必让你去瞧瞧,说是家里孕妇危险……”小厮在门外已经不顾体统焦急的喊了出来。
“肯定是三嫂这一胎出事了,且让我出去瞧瞧吧。”楚娉婷心想三嫂有先兆早产的迹象,没准儿这孩子要早产了吧。
“娉婷,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张润扬不放心,毕竟楚娉婷现在怀孕了呢。
“好的,你也一道去吧。”楚娉婷知晓张润扬不放心,是以,马上答应了。
两人坐上马车,张润扬一路上嘱咐叶雀驾驶马车驾的慢一点。凝香沉香二人听的唇角猛抽。
“润扬,叶雀已经驾的很慢了,你莫要再说了。叶雀又不是第一次驾马车。”楚娉婷捂嘴笑道。
“你还笑的出来,我这是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怀了宝宝,我才这么紧张的。”张润扬可能有点紧张过度了,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和宝宝。但是三嫂危在旦夕,我不能袖手旁观啊。”楚娉婷心道自己和宝宝有随身空间的灵气护体,就算马车驾驶的飞起来,她和宝宝都能安全无虞的。
张润扬看着楚娉婷坚定的眼神,马上点点头答应了。
于是楚娉婷迅速的拉开马车帘子,让叶雀把马车行驶的快一些。
沈家这个时候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沈平郎想着何氏才八个月的肚子,也就还没有准备产婆,于是这次何氏晌午突然发动,他只能让人去村子里喊了一个有经验的产婆来。
“怎么办?怎么办?娘子这一胎怎的这么艰难?”沈平郎焦急不已。
沈家灯火通明,家里都忙活着,两边的邻居都闻声跑来了。楚娉婷让凝香沉香一下马车自然是跟着进了产房,在何氏身边寸步不离。
“平郎,何氏这是头胎,刚刚发动,便是等上一天一夜也不算长。”做娘的心疼儿子,蓝氏对沈平郎笑着劝道。“你如果觉得累的话,先回房去歇着,何氏有娉婷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产房里面躺的是我娘子,又不是一头猪。”沈平郎闻言,没好气的说道,他都急的汗流浃背了,这当婆婆的还是他老娘呢,居然这么说。
“三哥,要不我陪你去下一盘棋吧。”张润扬对沈平郎说道。
沈平郎点点头,心想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只是两人厮杀了四个回合下来,何氏还没有把孩子生下来。
这下沈平郎无法淡定了,他问道。“怎么回事?我娘子咋还没有把孩子给生下来呢?”
“娉婷的医术,你该是相信的吧?”张润扬笑着说道,其实张润扬也有点紧张,万一娉婷生产的时候,也遇到何氏这样的情形怎么办?娉婷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接生吧?
于是张润扬见沈平郎起身踱步后,他也马上起身起来踱步了,看的沈土根和蓝氏面面相觑,到底产房里躺的是谁的娘子啊?
“好女婿,你别转悠了,转的我脑袋疼。”蓝氏大着胆子对张润扬说道。
张润扬闻言唇角抽了抽,他懒得和蓝氏废话。女婿?他是她的哪门子女婿?
“润扬,你是不是在担心娉婷?”还是沈平郎了解张润扬,几乎是感同身受了那样。
“恩,是啊,如果娉婷生产也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找谁去?”张润扬烦躁的扒拉了下自己额头的碎发,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润扬,你不像是杞人忧天的人啊,怎么此时此刻你比我还没有把握?”沈平郎不解道。
“那是面对别人,现在想的是我的娘子,万一娘子遇到了和三嫂一样的情况,我又该怎么办?”张润扬双手擦了擦脸,再交叠成宝塔状扣在额头上,满心满眼的紧张。
“是啊,女人一旦进入产房,就等于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呢!”奚氏在旁边笑着搭腔道,“不过,郡主乃是神医,她自己生产一定不会有事的。”
“奚氏,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那是我闺女!”蓝氏闻言忍不住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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