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绝对不能!”林悠然瞪了张润扬一眼,瓷白的脸上此刻还是红晕未除呢。
“为什么?”张润扬催问道。
“没有为什么。”林悠然摇摇头,她怎么能说白娉婷太体贴了,之前只不过她说了贴身的抹胸穿着不舒服,然后白娉婷就给她画了新式的文胸之类的样式,还说穿了舒适,问她要不要试试看?
林悠然当时惊诧白娉婷会画那样的奇怪衣物,觉得好奇就答应试试看,只是没曾想,白娉婷还真让张润扬给带回来了。
“娘——我是你儿子啊,也不让我瞧吗?”奇怪,娘什么时候和小姑娘的关系那么好了?
张润扬心中疑惑着,可林悠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润扬,这个真不能说。”林悠然不说,张润扬也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他是孝子,既然林悠然不肯细说,他自然也不会追问下去。
“好的,娘,我不问就是了。”张润扬严肃着一张俊脸,恭敬道。
“润扬,济南城那边的吃食,你可吃的习惯?”林悠然拿着做了一半的衣服在张润扬的身上比了比,心道这孩子又长高了不少,这衣服还得往大里做。
“娘,幼时你曾和我说过我们人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放心,在鲁王那地儿,我和太子过的不错。”张润扬喝了几口茶,然后说道。
林悠然听见鲁王二字,眸光闪了闪,忽而问道,“太子养尊处优许久,真能吃的了苦吗?”她倒是不担心张润扬,张润扬有一段日子是跟着他师傅辛苦学艺,那个时候那么艰难,他也过来了。
“能。”张润扬回答的简单扼要。
“能就行。”林悠然把衣服往旁边的檀木桌上一搁,然后她转身去了室内换了一件家常的如轻烟般柳绿色的褙子,衬得她肌肤如玉,明艳动人,头上直插了一只白玉梨花钗,简单大方。
“娘给你去小厨房做点好吃的。”林悠然心想儿子在济南城大抵是吃不习惯的,听说儿子经常吃煎饼卷大葱,她想还是亲自下厨给张润扬做点家常菜吧。
“娘,你别操劳了。坐下歇一会吧。”张润扬说道。
“你这孩子,这里比张家好太多了,没有那么多内宅的事儿要管,我觉得每天都很开心。”林悠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轻愁。
张润扬张了张口,本来想说,却没有说出口,既然娘觉得在白鹿书院很开心,那他还是别说了,那些来暗杀的杀手,他反正会叫人处理掉的,他希望他娘过的平淡开心。
“对了,你既然从娉婷那儿过来,咋不叫她一起来这儿,娘也好请她吃一顿好的?”林悠然刚走门口,复又扭头说道。
“下雨天不太方便吧。”张润扬抬眼望着窗外的天空,兀自给了林悠然一个答案。
林悠然轻轻地颔首,走去了小厨房为张润扬张罗吃食。
白娉婷把浩然送去了客房歇息,从客房出来,白娉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锁门进入随身空间。
“主人,你今个着实冒险,万一那个陈财主不肯吃那灵气紫瓜,那你可怎么办?”莲仙问道。
“他不会不吃的,他就一纵欲过度的主儿,怎么着都得试试的。对了,莲仙,你回头给我多摘些蔬菜。我每次自己摘都很慢。”白娉婷想着烟笼湖那边的庄子上种的蔬菜不算多,但是她可以把空间里这些蔬菜混合庄子上种的蔬菜一道卖出去的。
“主人,你不是有金缕手套吗,你戴上金缕手套后,一定摘的极快。”莲仙建议道。
“你咋不早说,害我自个儿苦哈哈的摘的腰酸背痛的。”白娉婷忍不住埋怨道。
“主人,你是我见过的最懒的主人,你也就摘了一亩地的蔬菜罢了,我可是摘了不知道多少亩地的菜呢?”莲仙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对于白娉婷那夸张的埋怨,她并不生气。因为她知道白娉婷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那一种。
白娉婷笑的甜美,一双水杏大眼灵动慧黠,煞是可爱,对莲仙说道,“你是能者多劳嘛,我就不和你比了。”
“主人,你用金缕手套试试看摘菜!”莲仙把白娉婷上回织的金缕手套递给了白娉婷。
白娉婷戴上金缕手套往青菜地里一站,刚摘了一棵青菜,顿时这亩地上的所有青菜如塔罗牌一样倒下了。
“真是神奇之物。”白娉婷对此赞不绝口。
“沐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这只金缕手套被我放在灵泉附近的岩石上一共有七七四十九日了。”莲仙解释道。
“谢谢莲仙。”白娉婷闻言心里暖了三分。
“你是我的主人,我应该为你着想。”莲仙一如既往的恭敬。
白娉婷笑着点点头,把要摘的蔬菜全给摘了下来,放去了保鲜的仓库里,然后她去清点了一遍空间里的蔬菜、水果、灵兽。
练功一个时辰后,才去泡温泉解除疲倦。
从随身空间里出来,她用干布把柔软乌黑的头发擦干。
次日一早,白娉婷听见白婉婷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你这个人要不要脸皮啊!偷窥我的衣物做什么?”白婉婷正在骂浩然。
浩然一脸小学生被班主任骂的低头样子,让白娉婷看的一头雾水。只是他看白娉婷来了,又转身去和胖猫玩耍。
“姐姐,这人分明是登徒子,咱们把他给赶出去吧!”白婉婷气的不得了。
“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了?”白娉婷闻言问道。
“你不是给我设计了新式的抹胸吗?我给绣好了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刚才我想去看看山芋粥有没有熬好了,没料想他竟然拿着抹胸在擦脸,我……我实在气不过,就骂他了!”白婉婷气的小脸煞白,更多的是羞愤。
抹胸那是女孩子家家贴身的东西啊,可他却……白婉婷所以才发火要赶他走。
“婉婷,也许是误会,咱们是不是该听听他怎么说?”白娉婷抬手抹汗,这个事儿还真不好处置。
“对了,这种贴身的东西你咋不放放好?”白娉婷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我哪里晓得他会那么早起床啊?我本来是想先绣好了,自己好早点穿上,可他——太过分了!”白婉婷冲着浩然瞪了好几眼。而浩然却抱着胖猫正在说什么话,似乎白婉婷说的这些话,他压根不在意似的。
“我知道了,回头你注意点儿,把你贴身的物品放你自己房间里锁着,他如今失忆了,可能见到什么都很好奇吧,你莫要责怪他了!他也是个可怜人。”白娉婷把张润扬跟自己说的有关浩然的那段身世说了一遍。
“哎,姐姐,张润扬什么时候才会把他给接走啊?你是不知道咱们家突然多了一个外男,那是非常的不方便的!”白婉婷恼声说道。
“婉婷,我答应了张润扬的,要照料他一段日子,你放心,顶多七八日,我一定设法安排他去别处住!对于承诺,我不能言而无信,你明白吗?”白娉婷伸手拉着白婉婷的小手,和她解释道。
“明白了,姐姐,是我太冲动了,刚才我骂了他很多难听的话,可他一句都没有反驳。”白婉婷的余光瞅了瞅浩然的方向,说道。
“行了,我会去和他说的,让他下次注意点。”白娉婷顿时笑了,没好气的嗔道。
“讨厌啦,那我去厨房瞧瞧山芋粥好了没?”白婉婷哭笑不得,伸手弹她一个脑瓜崩。
“你咋的和姐姐没大没小?”白娉婷说道,“对了,你帮我包点馄饨,我今儿带去书院吃吃。”
本来上学的时候,吃了粥会觉得饿,她就想到了带些面条和晌午要吃的便当盒子。
马车里安炉子实在太危险了,就给画了几幅图,是正经的食盒,最下面可以像手炉那样安放炭火,下面小火哄着,能吃口热的,最主要是可以和马车机关连,食盒外边用陶瓷做防护以免烫伤,用铁圈围起来起到固定的作用。
为此林伯哈还夸奖白娉婷冰雪聪明呢。
林伯说白娉婷可以乘机把这个马车炉子的事儿推广去车行,回头可以赚大价钱。
白娉婷也确实这么做了,于是她得了五百两的好处,以及车行老板给的一辆大马车。
“胖猫,你要多吃鱼,这鱼很好吃。”浩然现在比昨儿来的时候精神好。此刻正在催胖猫吃鱼。
“你倒是少见的耐心。”白娉婷端着一碗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子往自己嘴巴里送,咽下喉咙后,她对浩然说道。
浩然的眼神里划过一丝迷茫,然后不再说话,白娉婷让他去八仙桌上吃山芋粥,他吃了一点儿,居然比白娉婷吃的还少。
“为什么吃那么少?”白娉婷诧异了问道,一般来说,男人的食量不都是吃很多的吗?
浩然摇摇头,很显然他不想说。
白娉婷也不勉强他,在自己吃完后,白娉婷嘱咐林伯如何如何煎药,煎了之后给浩然吃。
“那我是不是不能去送婉婷到夏宅了?”林伯为难道。
“对啊,林伯他要给他煎药,可不是不方便送我了吗?”白婉婷说道。
“这样吧,我骑马先送你去夏宅。”白娉婷瞧着今个天气好,对白婉婷说道。
白婉婷嗯了一声答应了。
浩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让白娉婷觉得这人的坐姿很优雅,仿佛天生被训练成这样讲规矩的。
刚才他喝山芋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白娉婷把白婉婷骑马送去了夏宅门口,白婉婷轻车熟路的跟着守在门口的小丫鬟进去了夏宅,白娉婷适才离开。
昨日的一场雨把路边的树木洗的郁郁葱葱的,一看就知道春天来了,柳树也抽了嫩芽儿。
宽阔清澈的河里游着一只又一只嫩黄的小鸭子,嘎嘎嘎的叫的欢。
路上行人的服装也穿的轻便起来,女子的衣服也都是绢,绸缎,穷人穿薄的麻布,棉布做的衣衫。
等白娉婷骑马到白鹿书院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走读学子陆陆续续的在门口登记名字签到。
白娉婷把马儿交给书院的下人后,交代了要喂多少草料,塞了一个荷包给那下人后,她才放心的去签到,再快步跑去医堂。
只是经过医堂的杏林那边,从天而降一张巨大的网,白娉婷没有防备,一下被网住了。
在看到胖千金墨流苏和她的死对头徐子晖后,白娉婷冷笑三声,这么说,两人这是合作上了。
后来一想徐子晖家里的似乎和墨家扯上点关系,貌似远房亲戚那种关系。
也被白娉婷猜对了,徐子晖得知墨流苏喜欢上了白屏庭后,顿时一条毒计自他脑海里闪现,于是去和墨流苏说可以帮他搞定白屏庭。
因为医堂里就白屏庭一个走读的,是以,也只有白屏庭会从僻静的杏林那边走过来,这才让徐子晖想出了这么个恶毒的主意儿。
白娉婷想挣扎,只可惜这张大网和她作对似的,她越是挣扎,那网越是把她网的紧。
傅琰雪见白娉婷久不出现在医堂,且马上要上课了,心道,娉婷妹妹今个莫非生病了。
“徐子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昨个去买了一张捕鱼用的大网,你说咱们是要学习医术的,他去买什么大网呢?”和徐子晖睡一个屋子的学子陆羽说道。
“是啊,是啊,莫非他是想做渔网秋千?”另外又有人猜到。
傅琰雪心中焦急,因为此刻徐子晖不在医堂里,而白娉婷此时也没有出现。
不行,他一定要去看看,怎么说都是一个村上的,况且沈平郎还嘱咐他要帮他好好照顾他那娉婷妹妹。
墨流苏见已经网住了白娉婷,她想着快要上课了,忙对傅琰雪说她要去女子学堂上课了。
忽然墨流苏觉得自己双腿被什么东西一刺,倒在了草地上。
“小姐……小姐……”墨流苏的贴身丫头饺子急死了。
白娉婷忽然看到令她惊讶的一幕,张润扬一把飞刀刷刷刷的飞过来打下了渔网的结扣,于是白娉婷借此机会从渔网里飞了出来。
徐子晖没有想到自己和墨流苏设计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这样被人给打断了。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徐子晖愤怒的指责张润扬。
“无耻小人!”张润扬跩跩的不解释,他踱步走到白娉婷面前说道,“早点修理他,免得出大事儿!”
“嗯。”白娉婷点点头,两人此时离的近,白娉婷能嗅的到自张润扬身上飘出的淡淡薄荷香。
张润扬今个穿一件浅青色的云纹雪缎衫,腰间系了一根白玉腰带,脚上蹬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从玉冠两边垂下淡蓝色丝质冠带,随风舞动间多了一份飘逸之感。
他的皮肤很是白净,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分外鲜明,容颜清逸俊美犹如皎月,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般澄澈的光芒,映衬在完美俊逸的容貌下,越发显得面如冠玉,清隽飘逸,气度优雅脱俗。
白娉婷觉得他今个不再像以往那么严肃冷酷了。
瑰丽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更是像被镀上了一层金色似的。
张润扬突然改变穿衣风格,白娉婷看了又看,总觉得他哪里变了,可是却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怪怪的。
张润扬见白娉婷盯着自己的衣服瞧,不由得抬手,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给了一个爆栗。
“喂,你敲我额头做什么?会变笨的啦!”白娉婷撅着小嘴儿不悦道。
“笨了好。”女人太聪明了不见得是好事!张润扬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润扬——”白娉婷气得为之气结。
“嗯。”张润扬一手握拳在身后,一手垂在身侧淡淡道。
“你,哼,不和你说了,都怪你,他们该死的已经逃了。”白娉婷气死了,墨流苏和她的贴身丫头饺子已经乘着他们说话给溜跑了,还有徐子晖怕也是逃了。
“逃不了,没准儿已经在受罚了!”张润扬抬手想去摸摸白娉婷的头,忽而觉得男女授受不亲,颇为不妥,虽然她穿着男装,可她依旧是姑娘家。
他放下手垂在身侧,只是勾了勾唇角,眼底好似清泉在流动,闪烁着清晨阳光般的暖意,让人不知不觉卸下心防,安心踏实。
“你咋晓得?”白娉婷觉得奇怪呢。
“秘密!”张润扬的声音如玉落珠盘,清朗透亮。
“你去上课吧,晌午你去我娘那边吃饭。”也不等白娉婷答应,他已经飞身离开。
也是啊,这厮轻功一流,所以闪人的功夫极快。
白娉婷正想拒绝去那蹭饭吃呢,谁料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傅琰雪的声音。
“娉婷妹妹,你没事吧?”傅琰雪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被两只死耗子搅了早上的好心情罢了,琰雪哥哥,你是出来找我的吗?”白娉婷见他匆忙走来,鞋子上还沾了一点儿泥土,可见跑的很急。
“嗯,今个新开了一门蛊毒课,咱们可不能迟到了,快点儿!”傅琰雪催促道。
“好的,谢谢你,琰雪哥哥,你对我真好。”白娉婷微微抬眼扫了眼傅琰雪!瞧着傅琰雪一身月白色竹节纹的直缀锦衫,腰间系了一根墨玉的玉扣,玉扣下缀着绿色的络子。
“你三哥让我多照应你一点,咱俩好得是一个村上出来的,你还喊我哥哥呢,我能不待你好吗?”傅琰雪笑着说道。
“说的也对。琰雪哥哥,你了解那个蛊毒课吗?”白娉婷觉得奇怪,这里不是中原吗?怎么白鹿书院开设蛊毒课了?
“医毒不分家,有蛊毒课开出来不是很正常吗?咱们只要学好了,指不定将来能有什么用处呢!”傅琰雪说道。
两人并排而行,傅琰雪想去伸手拉白娉婷的小手快点走,可伸了伸,又立马收了回去,心中扑通扑通乱跳。
他凝视着白娉婷的侧脸轮廓精致,肤色白皙如牛奶,还透出淡淡红晕,眉毛如柳月弯刀,长长的睫毛下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鼻子小巧而笔挺,双唇如玫瑰花瓣般泛着轻粉润泽的光芒。
忽然他一个没注意去踩白娉婷的脚了,这一脚踩下去可不得了,疼的她龇牙咧嘴,还被白娉婷骂了。
“琰雪哥哥,你怎么走路的啊!瞧瞧你,走路走路,把我踩到了,可疼死我了,你的鞋子是铁做的吗?”
“对不起,我可以背你的。”傅琰雪摸了摸自个鼻子,一脸的内疚。
“罢了,我自己有脚的,我自己走好了。”白娉婷摇摇头,虽然此刻自己是男装打扮,可还是拒绝了。
于是白娉婷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医堂,傅琰雪愧疚的跟着走她身侧,就怕她再摔倒了,他小心翼翼的跟着,让白娉婷不由得暗暗发笑,看来刚才自己貌似太凶了。
“琰雪哥哥,你不用这样的,我已经不生气了!”白娉婷等走到了医堂门口说道。
“真的吗?”傅琰雪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她还一脸想杀了自己的样子呢,怎么突然变成小绵羊了?
“我骗你做什么!”白娉婷杏眼一瞪。
傅琰雪见她瞪自己,忽然觉得自己被她瞪一眼也是觉得幸福的,好吧,他现在有点受虐倾向了。
蛊毒课还是让上药膳课的陆夫子给他们上的。
“蛊毒,是指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蛊毒不仅种类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
“如金蛊、银蛊、长虫蛊(蛇蛊)、编短蛊、蝴蝶蛊、妈里儿蛊(蜻蜓蛊)、居家养的蛊以及五方五地的各种蛊。”
“然古籍记述或民间传说的蛊的种类,还有金蚕蛊、蛤蟆蛊、蜈蚣蛊、蜮盎(水蛊)、羊蛊、鱼盅、牛蛊、犬蛊、鸡蛊、鹅蛊、草蛊、菌蛊、虱盅、蝎子蛊、鬼蛊、马蜂蛊、大象蛊、蚂蚁蛊、猪蛊、蜘蛛蛊、鳖蛊、青蛙蛊、服妈蛊、麻雀蛊、乌龟蛊、稻田蛊、树蛊、烦踢蛊、皖螂蛊、挑生蛊、石头蛊、篾片蛊、溶蛊、肿蛊、牛皮蛊、犁头蛊等。不仅种类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陆夫子抑扬顿挫的在讲台那边讲着。
白娉婷听的格外认真,因为浩然中的就是毒蛊症,和这些蛊毒还是很有关系的,本来她还想去查医学古籍,如今倒是瞌睡有人送来了枕头。
“蛇蛊又分几种:阴蛇蛊的害人是子人中毒的,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则吐、泻,继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重的,脸上、耳、鼻、肚……有蛊行动翻转作声,大便秘结,加上颓肿等,更是没有治好的希望。生蛇蛊的害人中毒的情况.与阴蛇蛊害人相似,但也有些异点。即肿起物,长二三寸,能跳动,吃肉则止。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头也很疼,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里来咬,内外交攻,真是无法求治……”陆夫子一边说一边嘱咐学子们赶快记下笔记。
白娉婷把自己在浩然身上诊到的毒蛊症的症状举手问了陆夫子。
陆夫子说道,浩然身上中的是虫蛊,现在还不严重,再过些日子的话,虫蛊会在他的体内变大,然后他会涨腹而死。
白娉婷听的心惊肉跳,还好今个仔细问了,晚上回去就帮浩然把蛊虫给除掉。
接下来陆夫子说了什么,白娉婷都认真记录了下来,倒是比平日里上课还要认真不少。
白娉婷在蛊毒课结束后,才发现徐子晖的座位上空着。
课间歇息的时候,白娉婷听说了徐子晖被书院扫地出门的消息。
“开除?为什么要开除他?”和徐子晖一个屋子的陆羽问道。
“理由是徐子晖和女子学堂的那边的女学子有暧昧的举止,恰好被人瞧见告诉了学监处……”早已有消息灵通的学子在告诉其他人了。
大家都议论纷纷的时候,徐子晖一脸怒气的出现在医堂门口,显然他是来收拾他的物品准备离开白鹿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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