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b一ss,我这就去安排!”
安迪的声音传来后消失,郑建国也就抱着肩膀看向巨大的维多利亚湾里,他先前带着卡米尔和乔安娜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哪里有些问题。
只是随着乔安娜的话带歪了他的注意力,这会儿重新想起后,被害妄想症也就发作了。
“先生,您先前叫安全了?”
随着身后的门被人打开,老约翰衣衫有些不整的出现,郑建国倒是开口道:“老约翰你先去休息吧,也许是我多想了。”
“您也说了,也许。”
老约翰挺直的腰杆微微鞠了下躬,便见郑建国歪了歪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对待自己的安全,看的比较重。”
“好的!”
挑了挑花白的眉头,老约翰转身走了,留下屋里的郑建国是又望着窗外瞅了瞅,便想起什么的到了门口旁关上灯,也就到了卧室门口叫出卡米尔:“去让乔安娜把她的窗帘也关上,我怀疑这边狗仔队可是和不列颠有的一拼。”
“噢,好的。”
才想探手去摸郑建国的卡米尔当即是裹紧了身上的睡衣,只是在她出了门后和乔安娜不知说了什么,再次回来后开口道:“今天我和姐姐一起睡,她说为了避免有谣言,你就自己睡了。”
“嗯,那你们俩注意关好门窗。”
郑建国是点了点头,瑞银给他安排的是瑞银专门招待战略级客户准备的总统套房,所以考虑到自己在瑞银的存款和一贯以来的口碑,他也就带着卡米尔姐妹俩和手下跑了过来,却不想忽略了来自于海湾里的威胁,便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想多了?
然而,郑建国的这个念头出现没多久,很快安迪就敲开了门神情紧张:“b一ss,瑞银的保全说通过望远镜发现,海湾里的一艘船上有人在拿着望远镜正朝咱们这边看,他们已经安排人员去查那艘船了——”
“法克!”
神情一愣后郑建国想起先前卡米尔的样子,当即是皱起了眉头后骂过,整个人就不能淡定了:“这边的法律抓人很麻烦,你去记下他们的样子,最好能拿到照片,p的——”
“好的,b一ss。”
眼瞅着郑建国前所未有的开始骂娘,安迪是不用多想也知道先前他肯定是和卡米尔有了接触,否则肯定不会这么跳脚:“现在需要联系律师咨询吗?”
“不用,我们没有接触。”
想起先前的画面,郑建国是先前和乔安娜说了什么,之后卡米尔便裹着睡衣跑了过来,如果真的是报道中出现八卦,他也是有把握让律师们通过打官司来解决:“虽然平时有亲吻拥抱,但是这都在我的控制之内。”
“那我去安排了。”
安迪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他也知道这个麻烦也就是放在郑建国身上来说是个麻烦,换成任何其他人都不叫个事儿。
十八九岁和十五六岁的谈恋爱的多了去了,作为男人不找比自己小的,难不成要找比自己大的?
脑海中闪过赫本的面颊,安迪是迟疑了下转身走了,留下郑建国望着漆黑夜色中的维多利亚湾,发现远处的水面上倒映着天上的波波星光,便感觉要不是那艘船上的觊觎者,这里的位置是真的不错。
望着脚下的港湾和远近的高楼大厦,马上都12点了还一派繁华的灯火通明,马路上的霓虹拉出条条灯线,伴着偶尔传来的汽笛声,良久没动的郑建国是叹了口气:“看样子想掩盖这个事儿,还得搞个大事儿来转移注意力了?”
“b一ss,船已经锁定了,是东方海运的船——”
当安迪的声音传来时,郑建国已经是洗漱完了换过睡衣,这会儿听见后转身到了电话机前,他的习惯是把钱包和通讯录都放在电话旁边。
这时想起先前的晚宴上见过那位新任船王,果然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张挂有东方海运公司的名片,便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不知是新船王没睡,还是电话就在床头,郑建国的号码才拨过去两秒钟,对面便传来了个温润宽厚的声音。
然而说的却是郑建国有些蒙的粤语,他便用普通话开口道:“你好,段先生,我是郑建国,咱们先前在宴会上见过面。”
“噢,你好,你好,郑先生——”
电话的另一边,靠在床头上的段浩云飞快坐直了身子,冲着同样坐起的老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略带威严的国字脸上闪过狐疑的开口道:“先前真是抱歉,家中有事就先走了。”
“呵呵,段先生能来,我就与有荣焉了,不知明早能否与段先生共进早茶?”
夹
杂着歉意的声音传来,郑建国便是眉头挑起,知道这位老先生是误会了自己的想法,以为自己是为了他不告而别才打来的电话。
于是便感觉这个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郑建国知道必须要和人家见上一面,然后才能说要谈的事儿:“先前人多眼杂,在下是有些合作上的事情想和段先生聊聊。”
“噢,不知是什么方面的合作?”
段浩云没有去接共进早茶的话题,而是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对于郑建国这种有了钱便张扬的年轻人说不上喜欢,真要他去点评的话怕是会批评一下。
特别是从内地出去后有了钱就买买买,脑海中陡然闪过了个不知什么时候听到的信息时,他的声音也就有了些许变化:“是你那艘船的事情吗?”
“是,泰坦尼克2号的事儿。”
耳听着对方不接自己喝早茶的话头,郑建国心中也是有了点情绪,他并不是个喜欢抱大腿的性子。
上辈子里面他虽然只是个社会的底层小市民,可接触到的都是红果果的底层人民的挣扎,对于钱这个玩意有着切身的理解,那就是钱不一定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而那会儿许多人都在感叹社会进步了,房子贵到天上买不起了,想想小时候生病去诊所花个块了八角的,郑建国是看到都想顺着网线一巴掌抽过去——
作为一个农民,1980年的时候头疼脑热的就去医院?
作为一个农民,1980年的时候想买商品房当婚房?买不到就不能结婚?
作为一个农民,1980年的时候想进城上班?
别说是个土里刨食的农民了,就是1980年京城里面月存100块的双职工家庭,面对着东湖新村小区那750块一平米的房价,也要干上30年才行!
而这辈子里面,郑建国在接触过罗树强和寇清凯以及程副书记和老人后,对于利益的认知也就有了更深的体会。
用10万可以买到罗树强友谊的话,那么想要买到寇清凯的友谊怎么也得100万,而程副书记就得是1000万了,至于老人更是低于1亿不要开口。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能从老人那里获得友谊呢?
抱大腿的小弟?
即便是有那过命的交情,让你抱一次大腿,难道还要让你抱一辈子不成?
打铁还得自身硬!
这一路走来到了现在,郑建国已经对于阶层是有了深切的体会,自身的高度决定了身边接触到的层次!
不说远处,只是先前孟理浩给郑建国摆的排场,亲自到机场迎接,中午吃完了下午茶喝起,下午茶喝完了晚宴走起,朋友们请来一大批介绍了认识过。
当然这也是把郑建国吓的要疏远的原因,如此礼贤下士的照顾他,他是真的怕前面有个坑在等着。
再加上先前被人偷窥的可能性戳到有些心火乱冒,郑建国心底的不满夹杂着重生来没有受过几次的委屈,这又是拿了个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的心情也就瞬间消失:“当然,这些我也是在考虑中的。”
“噢,那行吧。”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消失,郑建国轻轻的将话筒放在了电话机上,转头看了眼身后安迪开口道:“安迪,你去通知查理,让他带批股票经纪人过来,咱们赚点零花钱。”
“叮铃铃——”
郑建国话音未落电话机跳起,他也就看了眼安迪道:“你去隔壁给他打。”
“好的,b一ss。”
默默的扫了眼郑建国没了表情的面颊,安迪转身走了,留下郑建国拿起了电话后开口道:“你好。”
“嗨,郑,莫里斯说你要一个人推动羊深高速?”
话筒里的马修声音传来,郑建国是瞥了眼时间知道地球那边正是中午12点多,这是莫里斯回去就打了电话汇报了,便开口道:“实际上我认为给演员总统的面子已经够了,他不能要的更多,他不能把不必要的精力浪费在咱们身上。
他需要去面对美利坚的赤字和通胀以及失业率什么的,还有那个依靠原油价格上涨获利丰厚的苏维埃。
你不认为这些才是他要干的活吗?还是说他准备放着苏维埃不去对付,想要对共和国指手画脚?”
“噢,郑,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在那边玩的开心吗?”
感受着电话里传来的从未有过的火药味,马修的声音却是愈发的温和起来,郑建国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甚至是可以认为对还没上任的总统的严厉批评。
当然,这也是马修打电话的真正目的:“我和奥古斯都商量了下,既然你跑去港岛了,那么距离曰本也不远,特别是对你的白天鹅来说,而且你反正是要去曰本加油的,对吧?”
“当然可以,马修,圣诞快乐。”
听着对方没有
再废话,郑建国也就放缓了语气后又说了几句结束通话,便听身后的安迪开口道:“b一ss,我已经和查理先生通过电话了,他会尽快过来。”
“好的,你也去休息吧。”
郑建国是点了点头决定上床了,他在飞机上就睡了四个小时不到,下了飞机便应付招待了一整天,这会儿既然是做了决定,心态放松后困劲便浮现在了心头:“其他的明天再说。”
“那船上的两个记者?”
安迪瞅了眼窗外满脸迟疑的说过,郑建国便摇了摇头进了自己的卧室:“明天再说。”
“晚安,b一ss。”
眨了眨眼,安迪转身出了门后带上门,这时卧室里爬上了床的郑建国却依旧圆睁着眼睛:“不知这个新船王上辈子是啥结局?”
由于之前见过的未来大佬足够多,郑建国对于这种大商人早已没了上辈子里接触的想法,这固然是他重生者的心态决定的,也是因为这辈子的地位已经足够高。
于是结合了诸多的因素,郑建国便已经看不上这些人了,特别是经过先前的那个电话,就更加坚定了他的这个想法,价值几亿美元的船托管给你,还要看你脸色照顾你的心情?
迷迷糊糊中胡思乱想的睡了,郑建国却在睡着睡着感觉手指尖的柔软时,脑海中闪过自己可是一个人睡的想法后睁开了眼睛,便见卡米尔正圆睁着大大的蓝色眼眸里都是柔情,不禁探手捋了下她的金发,才发现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你怎么来了?”
“乔安娜睡着了我就来了,我保证别人不会发现。”
探手捉住了郑建国的手放在脸上,卡米尔呢喃着说了后露出了眼巴巴的模样:“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没有,只是有些不长眼的人。”
用拇指擦了擦卡米尔的嘴角,郑建国便见她抓着自己的手放在了劣弧上,等到两人洗漱过后穿戴一新的到了餐桌旁,老约翰已经是给才到的两人和已经坐了会的乔安娜上过早餐,站到他的侧边位正色道:“查理今天搭乘了凌晨3点35分的飞机,预计今天晚上18点30左右到达港岛。”
“这是要飞15个小时?”
才拿起的刀子切了半截牛排,郑建国转头看了眼老约翰,便见他点了点头道:“是的,先生,用时14个小时多点。”
“9000多公里15小时,平均每小时700公里——”
郑建国是眨了眨眼,心中算过即便是昨天派白天鹅接人,那么回来也得差不多10个小时左右,为了节省5个小时多花几十万美元,这么想着也就无视了查理等人的体会。
不过就在郑建国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旁边的老约翰又开口道:“先前瑞士银行的行长过来表达了歉意,只是那会儿您——还没起床,我就让他们等会再来了。”
“他们知道歉意就好,我原本找他们是想着安全和隐私来着,结果来了没多久就被人偷窥了。”
扯了扯嘴角,郑建国是不置可否的说了,先前洗澡不知是精神好还是放松了下心情好,便感觉昨天应该是直接报警,或者是让保护伞的人去抓人就可以了。
然而现在都过去差不多七八个小时,郑建国这会儿说什么也都晚了:“我就不见他们了,你让他们把昨天在那艘轮船上全部人的信息交过来,然后我找律师和他们慢慢玩。”
“好的,先生!”
老约翰点了点头,昨天郑建国被香督接走的场面让他是与有荣焉,只是在离开后知道他的被害妄想症发作,便感觉有些发作的太厉害了,当然由于身份的原因,他便没有说什么:“今天上午您有什么出行安排?”
“去见几个人,然后去建国公司和电视台,顺路给卡米尔买点首饰。”
虽然说是跑港岛过圣诞,可郑建国也知道卡米尔和乔安娜是见识过世界繁华的妹子,高楼大厦什么的人家从小就生活在其中。
要不是记忆中知道这里乱到当街抢劫杀人警察都没办法,再加上昨天晚上又出了事儿,郑建国便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下午休息下,晚上见过查理咱们就去小曰本。”
“为什么你会叫曰本人是小曰本?”
老约翰依旧是点头应是过时,对面正切了块牛排的卡米尔却是开口问了,便在郑建国抬眼看来便举起了手中叉子上的牛肉,想要塞进他嘴里的模样:“他们很小吗?”
“呵呵,是指他们的国土面积小,不过到了曰本就不能说了。”
郑建国扯了扯嘴角说过后吃了叉子上的肉,当然心中却是想起了自己小曰本小曰本的说法,蔑称也是蔑称,可被自己曾经的小弟给欺负成那样,也是事实。
而小,就会产生浓重的危机感,于是向强者学习就会成为上下有识之士的共识,再加上岛国寡民资源匮乏,想要崛起就只能走上扩张的道路。
而国人,便是在那个百
年未有之大变革时期,绝大多数人也不会认为这个小国能够吞下自己,哪怕遇到大东沟惨败和卢沟桥事变,这个想法也依旧存在于绝大多数国人的心中。
这是一种源自于几千年来,刻入到国人骨子里的认知,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帝国灭国无数又如何,威震天下又如何?
还不是昙花一现凉到连祖坟都找不见?
与之相反的却是仅仅一小撮的有识之士出现,便能以星火燎原之势唤醒沉睡的无数民众,力挽狂澜于既倒后重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倒是倾国全力一博的岛国,依旧逃脱不了小国寡民的棋子作用,依旧是唯唯诺诺于强者的膝下,再次收起獠牙恶相披上虚言伪笑的皮,将称霸的野望小心藏起以备后用。
下意识的说过这近似于背后说人的小人之言,郑建国是望着对面的卡米尔陡然想到了个可能来:“未来的十年是小鬼子买买买的十年不假,可这也是小曰本将资产转移海外,所谓与国际接轨的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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